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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的大门:我?就是想伤害也伤害不了啊。
谢复在挂断电话后的第十五分钟赶到了检测室门外。
谢瑾安已经打了一针抑制剂,被妥善安置在医疗室了,谢复了解了前因后果,转头派人盯紧了谢瑾安,让他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向检测室。
破拆机也准备就位,大校放下心来,以老爷子的实力,对付谢檐一点?儿不成问题,既能够救下来楚拾衔,又能够在不伤及谢檐性命的情况下控制住他。
可以说是完美解决这次危机。
结果老爷子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里面,突然伸手……
把大门拉得更紧了一点?。
连门缝也看不清了。
大校:“?”
手持破拆机的众人:“?”
老爷子摸了摸胡须,转过?头来,吩咐士兵给他拉了个小板凳和一副围棋过?来:“豁,还?以为里面是谁呢,放心吧,不会出事了,都坐,都坐。”
“……”大校犹豫着开?口,“可是谢檐的状态,几乎已经只剩下本?能了,他会杀死除了伴侣以外的,所有?入侵他领地的雄性竞争对手。”
“除了伴侣以外啊……”老爷子眯了眯眼睛,已经坐到了座位上,“坐着吧。”
大校:“……”
“对了,”谢复提醒一句,“看好瑾安,最近都别?让他跑出来,小檐很记仇,到时候要是给小檐抓到了,他自己惹的祸,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插手。”
大校:“……”不是谢将军,难道我?听错传闻了?谢檐才是您的亲孙子?
最后一拨人在外面等到快天黑,监测室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大校提心吊胆地盯着打开?的缝隙,生?怕看见地上掉只手,胳膊什么的。
幸好,最后门里走出来的是两个人。
楚拾衔后颈的伤痕很明?显,谢檐一直揽着他,贴着他的肩膀,掩过?艳红的咬痕。
楚拾衔抬了抬眼,随谢檐抱了。
谢檐缓缓走到谢复面前,弯了弯眼睛:“就知?道是您,爷爷。”
他不会像楚拾衔一样?,相信大校他们会真的被一堵铁门给拦住,一定是有?人帮谢檐稳住了他们。
“好点?了吗?”老爷子打量了一会儿他们俩,“我?让人拿了抑制剂过?来。”
“好多?了,抱歉,爷爷,”谢檐轻声道歉,“给您添了麻烦。”
“要说麻烦,还?是小牧和瑾安先添的啊,”老爷子摇了摇头,“小檐啊,你要是想回来……”
“谢谢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谢檐及时开?口。
其实谢檐和谢复、谢牧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谢家更想留住谢檐。谢复疼孙子,而谢牧……对于他来说,一个s级的alpha,是一柄很好的刀。
所以当知?道谢瑾安的身份以后,谢牧先是故意指责了谢檐,之后又美其名曰要收他当义子。
不过?是为了控制谢檐这柄不听话的刀罢了。
谢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他骨子里傲得很,是不可能为了争个“莫须有?”的身份,被谢牧彻底控制的。
而且他不喜欢看到谢瑾安的脸。
看起来是谢家要赶他走,实际上是谢檐想要挣脱谢牧的掌控。
是老爷子最后一锤定音,压着谢牧放了谢檐。
“小檐啊,你走以后,我?下棋都找不到对手了,”谢复摇了摇头,“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啊……”
“爷爷……”
“不聊这个了,”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突然意味不明?地看向楚拾衔:“小檐啊,这是……”
“楚拾衔,”谢檐把楚拾衔介绍给老爷子,“我?朋友,挺厉害的。”
“你‘朋友’?”老爷子故意拖长了后两个字的尾音,瞧了瞧楚拾衔,“挺俊一孩子。”
楚拾衔知?道老爷子对谢檐的重要,又想起之前差点?误伤过?老爷子,他浑身僵了一下,抿了抿唇,乖乖地喊:“爷爷。”
谢复左瞧瞧,右瞧瞧:“怎么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特别?是这双眼睛……”
楚拾衔愣了愣,他的眼睛太有?特色,而那天进行刺杀的时候他似乎还?和老爷子对视过?。
楚拾衔有?点?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檐揽着他的腰,把他推回来:“行了爷爷,别?逗他了。”
以老爷子的本?事,绝对早就知?道了楚拾衔就是那个小杀手,要计较早就计较了。
谢复哈哈一笑?:“小楚啊,这次多?亏了你啊,不然以小檐的性格,怕是要哭一辈子啊……”
从小到大一滴眼泪没掉过?的谢檐:“……”
楚拾衔继续乖乖点?头。
“行了,就这样?吧,瑾安还?等着家法伺候呢,”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小檐,有?困难来找爷爷,钱不够了也……”
老爷子顿了顿,凑近了谢檐说:“你前段日子,把手头所有?的现金都用来给小楚买身份了吧?”
谢檐笑?了笑?,他没准备瞒着老爷子,知?道楚拾衔流民身份的那天,他就让助理给楚拾衔重新去办了身份号。
想要得到一个正当的身份号,光有?钱肯定不够,人脉才是最重要的。
谢檐想动用人脉根本?不可能绕不开?老爷子。
“算是您帮我?的最后一个忙,”谢檐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头,“谢谢您,爷爷。”
“你个小子,”谢复摇了摇头,把身后的小凳子拿了起来,回头喊了一句大校,“小郑,会下棋不?跟我?来一局……”
整个军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复大将军是个臭棋篓子,大校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咬咬牙,带着一筐棋跟上了老爷子。
楚拾衔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人影,又回头看了一眼谢檐:“身份号……”
“想知?道?”谢檐心情很好地揽住楚拾衔,轻声笑?道,“回家就知?道了。”
……
楚拾衔还?真没想到一句回家的承诺,居然实现的这么曲折,他站在玄关,看了眼门口摇摇欲坠的门把手,面无表情地问:“谢檐,你是某种铁制的仿生?人吗?”
连钢制的门把手都能够捏坏。
“啊~我?病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清了,”谢檐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笑?着走了过?来,“你还?一直不回来照顾我?。”
楚拾衔抬抬眼皮:“我?是你什么人,要一直照顾你……”
楚拾衔突然止住了话音。
谢檐递给了他一个敞开?的小本?子。
是身份号登记簿。
敞开?的这页是楚拾衔新的身份号。
“与其相信那个奸商,不如?相信我?,”谢檐轻笑?着说,“新的身份号,都是好兄弟,不用谢。”
楚拾衔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抿着唇说:“谢谢。”
谢檐笑?着应:“说了不用谢……”
夜风吹动小小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