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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栩眼神暗了暗,勾引失败,有些挫败的移开了目光。

宣从思对他道:“很晚了,快回宫吧,再不回去陛下与尚书令大人要担心了。”

姬栩问道:“那哥哥呢?”

“我也要回家了。”宣从思露出些笑意来,“父亲新得了几卷孤本,我回去陪他整理。”

“爹爹很想念哥哥和宣叔叔。”姬栩望着他,笑得温良无害,“哥哥和宣叔叔要常来宫中走动。”

“好,我会告知父亲。”

宣从思一走,姬栩的笑意就消散了个一干二净。他盯着宣从思的背影看了会儿,缓缓垂下了眼睛。

宣从思很纯粹的把他当弟弟。

但他的心思却不怎么纯粹。

回到东宫,姬栩取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沓帕子。

全是宣从思的。

他从袖中拿出今日新得的那张帕子,嗅了嗅,感到不满意。

气味这东西消散的很快。

果然还得是本人才行。

第52章

不久后, 裴煦生辰,宫宴之后又筹备了家宴。

当年宣存礼放走了裴煦,姬淙怒不可遏原本要处置他, 是周淑妃出面将他保了下来。一来周淑妃与陆夫人交好, 他算是陆公子的遗孀。二来他做这些是为了保裴煦, 而周淑妃是裴煦的姨母。无论如何她都不忍心坐视不管。

后来姬元徽掌权后, 有意报答他请他入仕,授予官爵田宅,但宣存礼拒绝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无意参与朝堂争斗。他之所以能和陆淞走到一起, 也是因为他们志向相投, 平生所求只是寻一清静地,修编古籍,著书立说。

于是这份恩情便报答到了他的孩子身上。姬元徽和裴煦认宣从思为义子, 为其封王。

裴煦在和宣存礼闲谈, 姬元徽照常折了一篮花放在他桌前, 便有事暂时离开了。不一会儿姬栩来了,路过桌前时逗留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顺走了一朵。

姬元徽忙完回来刚落座, 就看到底下姬栩拿着朵开得很漂亮的花, 背着手偷偷从背后塞给宣从思。

宣从思怔了下,然后接过了, 笑得很开心, 和姬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或许他们以为很隐蔽, 但姬元徽他们所在的位置高,底下在做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姬元徽横看竖看,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啊, 平时和爹妈说话怎么没见他这样含羞带怯的,还偷偷给人传花……

他若有所思,正想和裴煦说些什么,就听旁边的裴煦道:“孩子们感情真好。”

宣存礼很欣慰的附和:“是啊。”

姬元徽欲言又止:……

姬元徽:也行吧。

最后他决定还是什么也别说了。

姬元徽的酒量很一般,有需要的场合裴煦会帮他把酒换成水。但今日并不是什么需要一直保持头脑清醒的日子,他喝了几杯,没一会儿就显得有些醉了,将脑袋歪在裴煦肩头,眼睛望着人,嘴角勾着似乎在小声与裴煦说些什么。

姬栩看他口型,应该是在说“怎么这么好看啊。”

裴煦回望他,笑着问:“觉得我好看,可还记得我是谁啊?”

“记得啊……”姬元徽说,“是我妻啊。”

“生辰喜乐,岁岁如意。”

陛下醉了,和皇后相携离开了。

姬栩若有所思,然后往宣从思身上歪过去。

“昇儿?小栩?”宣从思有些担心,下意识去摸他的脸试温度,“怎么了?”

被心上人摸了脸颊,姬栩耳尖马上红了起来,他靠着宣从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有点醉了,头好晕……哥哥能扶我回去吗?”

宣从思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回去,没有犹豫就应下了:“好,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诉父亲一声今日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吗?

姬栩心下暗自高兴,宣从思年纪小时偶尔会因为两个孩子玩得太晚而留下住一夜,后来宣从思长大领了官职,便不常在宫中陪他了。

将姬栩送回去,宣从思打算离开,却被拉住了衣袖。

姬栩握着他的袖子不甘心松手,一点一点往怀里拉:“哥哥去哪儿?”

“小栩别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再睡在一起怎么说都不合适了,宣从思道,“我去偏殿。”

见他决意要离开,姬栩知道此时硬留他只会让他不适,于是很乖的点头,然后一转话头:“那哥哥可以和我说说话再走吗?”

“当然可以。”宣从思果然心软,没有立刻抽出袖子,而是坐在床边陪他说起话来。

姬栩跟他诉说了近来的诸多不易,乔装去查案却在回程路上被刺杀,剪尖擦肩而过,若不是耳力好躲得快恐怕脖子就要被开个大口子了。

宣从思听得心惊:“有没有伤到哪里?陛下和裴大人知道吗?”

“父亲知道,我身边有他的人随行,回来后他给我召了御医处理了伤。母亲不知道,怕他会担心,没有告诉他。”伤已经受了,就不要告诉他了。母亲没有办法帮忙,但是母亲会心疼。

宣从思眉间因为担心蹙起:“伤在何处了?”

“在肩上。”姬栩一边解衣服一边问,“哥哥要看看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姬栩已经自顾自把上衣剥了大半。他将里衣往一边扯了扯,右肩袒露出来,像展示战绩那样语气隐隐有些骄傲:“伤在这里。”

眼前少年的身体已经不似从前宣从思记忆中的那样柔弱,线条流畅的躯体覆着一层薄而韧的肌肉,看上去爆发力十足。他的皮肤依旧很白,于是肩头暗色的伤疤就显得格外刺眼。

箭矢似乎是贴着肩上的皮肉硬擦过去的,留下箭簇宽的一块伤疤,恐怕是硬扯下了一块肉来,再深些都要见骨头了,不必想都知道刚受伤时血肉模糊的惨状。

宣从思不自觉就靠近了,低声问:“疼不疼?”

被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着,姬栩耳根慢慢红起来,他回答说:“已经结痂了。”

这样实在太近了,姬栩都能看清宣从思的睫毛,能看到他眼睫每一次细微的颤动。红润的唇瓣抿着,又因为忧心而微微张开。

姬栩喉结滚动了下,他问:“哥哥,我能亲你吗?”

宣从思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心疼的蹙着眉,闻言只以为他是像小时候一样在难受的时候撒娇,于是嗯了声。

然后下一刻,姬栩便吻上了他的唇,很生疏的触碰厮磨,他亲得有些小心翼翼,想伸舌头,但最终忍住了。

宣从思呆住了,在他退开后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变得通红张惶要起身,却险些从床上栽倒下去。

“哥哥小心。”姬栩握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坐稳,“我几日前就同你说过了,我喜欢你,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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