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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离开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现在不会再?出现其他人?妨碍我们——”
你眼尖地看到墙边缓缓闪过另一个人?的影子。
没有苦衷,别误会,豪门办事?风格真统一,不解决问题,而是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OK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哥们。
这?个地盘可?不是你俩任何一个的,一会说露馅了。
“所以?——”
“你没明白我当时的意思吗?”你打断了他:“我说到此为止。”
韩夏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看着他,补充道?:“我们。”
韩夏本身?话不多,当初也是,如果没有你主动挑起话题,你们根本没有沟通可?讲,一个本就寡言的人?更加沉默,一时间仿佛时间凝固。
有人?脚步杂乱,停停走?走?,最后,停在门口?。
“小洱?”
苏楚琛恰如其分地出现,见你先是一笑?,视线扫过来时在韩夏身?上顿了片刻,没做停留。
对于眼前的场景,他连问都没问,只看着你,说:“虾饺上桌很久了,再?不吃,容易凉。”
这?就是苏楚琛的不同之处,段位的确高,一般人?可?应付不来呢。
你应了一声,目光根本没有一分一毫放在韩夏身?上,却在擦肩而过的半秒里,手指飞快地抓到了韩夏的手掌,最后从指尖划走?。
因为动作太快,太快轻微,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韩夏只感觉到了一阵酥痒,稍纵即逝。
他愣愣地转头,是你走?在苏楚琛旁边的身?影。
似是回答了什么,表情有点恹恹的。
待走?路声音渐渐消失,最后消融在嘈杂地人?群中时,韩夏的心脏砰砰砰只跳,喉咙有些发紧。
他渐渐松开已经出汗的拳头。
手心里是一张纸条。
都说字迹有时也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的性格,黑色字迹笔,它的主人?写得张扬大气。
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来找我。”
*
等从餐厅出来,你买了两杯奶茶,有一杯是给苏楚琛的,他不喝,你让他帮你拿着。
一杯是芋泥波波,一杯是葡萄冻。
就是为什么奶茶一喝多就有点像粥呢,那这?一杯粥的成本好贵哦,你一口?气能喝五碗。
你一边嚼着果粒,一边想,这?给韩夏的暗示够多了吧,他要是对你有想法,就来查查苏家。
最好往死?里查。
既然他以?前家里管得严,都过了几年,总应该有点成绩。
而且,谁知道?今天遇见他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都不好说。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东西?,都是些场面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上连雨季,一连几天都是雨,早上还晴空万里,现在忽然开始下起了雨滴滴滴点点往下落。
你尚未感觉到冷意,一把伞在头顶缓缓撑开。
苏楚琛捏着手柄,肉眼可?见的,伞朝你倾斜,他的长款风衣肩扣处开始有雨水滴落的痕迹。
一把伞短暂地隔开了淅淅沥沥的雨雾,体温仿佛在这?一把小小的空间交换。
你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没忍住,乐出了声。
事?情是不可?以?摞到一起的,摞到一种程度,人?就容易变疯。
你就老?觉得苏楚琛有点被?憋久了的意思,真的,他明明自己苦大仇深,还要天天戴上副假笑?头套,一般人?还没有这?种毅力。
刚才算是个导火索吧,不管是韩夏周夏王夏李夏……随便一个人?来都能和你扯上关系,苏楚琛到最后脸已经拉不开面。
经你这?一打叉,苏楚琛的长篇大论最终无奈停止。
他无奈叹息:“小洱,你这?样会让父亲放心不下。”
你没做回应,在感觉到雨即将变大时,伸出左手,直接罩在苏楚琛的手背上。
“松手。”你把两袋奶茶递给他。
伞不算小,但这?是两个长胳膊长腿的成年男性,施展空间太小,难免会发生擦碰。
苏楚琛愣了一下:“不用。”
“快松手。”
你催促着,你的手心暖和太多,温温热热的,瞬间捂热了他的手背。
苏楚琛不自觉地蜷缩了手指,不等他犹豫,他的手一下被?人?握紧,他知道?你惯用的香水,连指节仿佛都一瞬染上了映迷的清香。
不知何时开始,记忆中那个孩子逐渐成长为男孩,最后变得比他还高。
他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像你也知道?他的每一步计划一样,你们像被?迫缠进一个已经坏掉的藕里,却被?坏心的农贩再?度扔进了池塘。
一同跌入烂泥里,泥泞不堪,却藕断丝连。
你们之间必须要争一个输赢。
无论赢家是谁,输家的结果都只会惨烈无比。
苏楚琛经历过钻进垃圾桶捡剩饭的贫民窟生活,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重蹈覆辙,从天上跌落到泥地里,他心有不甘。
也就是这?一秒间,雨势忽然加大,落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开门,关门,打暖风。
一气呵成。
苏楚琛猛地回神,你的手已经离开,残存的余温消散后,随之而来的是渐渐感知的冷意。
他感觉自己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又说了什么,然后他看见你笑?了。
苏洱,这?是他来苏家前就听?过无数遍的名字。
他讨厌这?个名字,也讨厌这?个人?,因为这?个苏洱,他每天有学不完的课,上不完的学,母亲还嫌他不够。
他从来没见过父亲,他小时候总被?人?骂是没有人?罩着的孩子。
母亲说必须要超过苏洱,比苏洱优秀,这?样才能让父亲看见他们,接他们回去。
于是,苏楚琛更加厌恶苏洱,都怪他,要不是他,他和母亲就可?以?回家。
因此,在到苏家的每一天,他都对苏洱冷眼旁观。
后来,直到回国,见到在机场笑?着冲他打招呼的的苏洱,他才意识到或许有某些东西?从那天开始要发生变化。
这?份厌恶被?加注了更多的筹码,复杂到连他都说不清。
现在,对他而言,非常非常厌恶的人?,声音低着,轻着,却目光灼灼,眼神里透着再?清晰不过的目的性。
他听?见苏洱凑过来的声音。
“从小到大我最听?你的话。”
“你不要和我计较。”
他的手再?一次被?握住,对方?的手掌搭在他的食指上。
苏楚琛微微侧过了脸,却撞进属于苏洱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里。
那里面怀揣着戏谑。
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那声音又像火燎般灼热浓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