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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知就在自己面前后,顿时肢体僵硬,她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显,可谁都看得出她的雀跃。她想和他说话又不敢上前,憋得耳朵红透,最后也只敢躲在曲音身后偷偷地看他两眼。

曲音见状侧开身子把她让出来,对着闻简知道:“她是你之前的同学,有印象吗?”

曲音好心特意牵线搭桥,曹筱筱也不能扯了后腿浪费他的好意,忙道:“你好你好,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财经系的,我们之前在食堂……说过话。”

闻简知失忆之后,别人和他说话他都是统一的面无表情不爱搭理,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似蚊蝇一般。

闻简知不理他,曹筱筱讪笑:“果然……不记得了。”

曲音看她一眼,有些不忍让一个女生处在这么尴尬的场景中,顺嘴搭话道:“说过话?”

他一问,空气中古怪的气氛就一扫而空,曹筱筱似乎是想到什么尴尬的事情,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和学长抢最后一份烤鹅腿……”

曲音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他甚至都想到了‘英雄救美’之类的剧情。

他忍俊不禁,问:“那谁抢到了?”

“我。”曹筱筱挠挠脸,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补,“你不知道,那鹅腿真的很好吃。”

暗恋的人和烤鹅腿同时摆在面前,曹筱筱的选择真是出人意料。

“那是我俩唯一一次交集,”曹筱筱说,“可惜,被我搞黄了。老实说,我也没指望他会记得我……”

他现在不止不记得你,他已经什么人都不记得了,连他亲爸亲妈都不认。

曲音很想这么告诉她,可他没有。闻简知失忆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他安慰道:“你以后有空可以经常过来,你们多相处相处,熟悉了就好了。”

曲音道:“去三楼坐坐吧。”

他领着曹筱筱上楼,和闻简知擦肩而过时,手指似乎被勾了勾,他看都没看,像是被什么不重要的东西剐蹭了一下,丝毫不在意地把手收回,揣进兜里。

闻简知站在楼梯平台,望着正在上楼梯的二人背影,目光沉沉。

闻简知上去时,曲音在饮品柜前询问:“喝点什么?”

当然不是问闻简知,因为曹筱筱下一秒就回答了他:“什么都行。”

曲音拿出一瓶椰子水递给她,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学长,你也来坐。”她这才注意到楼梯口的闻简知,小心翼翼地和他搭话。

闻简知不动。

曲音道:“过来坐。”

他这才走了过来,自然而然贴着曲音坐下。

说是带她来和闻简知见面,最后却变成了他俩聊天,闻简知默默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想去握曲音的手,被他不动声色拂开。

第二次了。

被拂开的手掌又麻又冷,闻简知垂下眼眸,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这两个人明明刚认识,却怎么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似乎讨论到了某一本书,正好那本书在他们休息室的书柜里有存放,两人就找到那本书,站在书架前讨论。

闻简知缓缓抬眸,落在不远处的曲音身上。

他们两人说得眉飞色舞,曲音脸上洋溢着灿烂和煦的笑容,一点都不吝啬地对那个女人释放善意。

对着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筱筱!该走了!”

楼下传来曹覃的声音,曹筱筱应了一声,将书放回柜子里,道:“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你。”

从和她聊天开始,曲音脸上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笑了这么久脸都快要笑僵了,他道:“不客气。”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当然。”

女生主动要求,曲音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二人加了好友,曲音送她下楼。

闻简知没有跟下来。

曹覃也正在门口与赵朗道别。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忙。”

赵朗:“哪的话,下次有空一定叫我。”

曹筱筱走到曹覃身边,对着曲音挥挥手:“拜拜曲音!”

曲音笑着颔首示意。

赵朗曲音和二人道别完,曹覃父女刚转身离开大门口的屋檐,走出去还没几步,一声巨响轰然在他们身后半米的地面上炸开。

那是一盆坠落的线叶球兰。

看成色,就是三楼放在窗边的那一盆。

“我靠!没事吧曹哥!!”不止赵朗吓坏了,曹覃父女也是。曹覃第一时间去看自己女儿,从头检查到脚:“你没事吧?有砸到哪里吗?”

曹筱筱也吓得脸苍白,她摸了摸身上没有哪儿痛,摇头:“没有,……没事。”

看到他们没事,赵朗惊吓过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我没固定好,被风吹下来了,幸好没砸到你们,吓死我了。”

有惊无险,曹覃也没追究,细心叮嘱道:“这一定要当心点,马虎不得,得亏今天是我,砸到路人可不得了。”

“是是,待会儿我就去把那些花盆收起来。”

曹覃父女离开后,赵朗拿来扫帚收拾地上的瓷片残渣,嘴里嘀咕:“怎么就掉下来了,我摆这么久都没事,我贵人一来就和我作对,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水逆啊?曲音?”

曲音站在一楼外,仰着脑袋去看三楼的窗户。

窗台上原本摆着三盆盆栽,现在只剩下两盆。

会这么巧吗。

“曲音,我和你说话呢,”赵朗也跟着他往上望,“你看什么呢?”

曲音没理他,沉着脸往三楼去。

三楼,闻简知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正是刚才曲音和曹筱筱讨论的那一本。

他走过去,抽走闻简知手里的书扔到一旁。

书页翻动着,坠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曲音盯着他不说话,眸色中似乎蕴着怒气。闻简知不知他为何发怒,开口笑着问:“哥,怎么了吗?”

曲音冷声问:“是不是你干的?”

闻简知茫然道:“什么?”

他伸出手指,指向窗台边的花盆,喉咙里压着近乎满溢而出的火:“花盆,是你推的吗?”

从曲音的手指上收回目光,闻简知否认:“不是。”

曲音却不信:“你还撒谎!”

闻简知叹了口气,站起身,往曲音面前一杵,像座高山一样极具威压地笼罩着他。他俯视着曲音,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脸上的怒火,无奈道:“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就因为你和那个女人聊得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往我身上定罪吗?”

这和他和谁聊得来又有什么关系?

曲音试图用现实说服他:“三楼就你一个,不是你还会有谁。”

闻简知道:“就不能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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