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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多养一天是一天的花销,我们还要挣辛苦费。大马是十五两银子左右不假,那也得看看马啊。我这都是壮马、好马,你让乌老哥说说,我有没有坑你。”

陆杨说:“那小马再少点。”

马贩子:“……”

马贩子走了。

陆杨追出去,路上跟他边走边砍价。

他说:“你留手里,多一天是一天的花销。卖给我你也不亏啊。你少带三匹马上路,人都轻松了,拿着银子在手里,不比牵着马舒坦?马上到城门,你松口,我拿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马贩子硬不卖。

陆杨临到城门外,隔着一条街,止步不说了,转头要走。

两人就用这套法子过招,把马价谈下来了。

两匹小马少一两银子,二十九两银子牵走。

大马一文不少,陆杨不买,马夫能骑。

陆杨看黎峰都有马了,谢岩馋兮兮的可怜,一起买了。

他们家的马是借乌家的,要搬家,马得还。

马车用旧了,他再打个新的配上。

他把马买回家,谢岩别提多高兴了。

“等年后去府城,我也有马骑了。”

不用跟黎峰抢了,斗智斗勇的,累得慌。

陆杨这几天忙这件事,到家歇歇,谢岩才告诉他:“大伯家来人了,二柏哥过来报喜,他媳妇生了,母子平安!”

陆杨点点头,给他们的礼备好了。比不得小马驹,是一块长寿锁。在乡下算厚礼。

“日子太赶了,我们回村过年的时候再去看看。”

谢岩听他的,晚上他们数数钱,夫夫俩找地方藏钱。

俗话书斋之前给了两百两银子的定金,再送来六百多两银子。

买人参、买马、买田,再有迁坟的开支,今年支出两百七十多两银子。

铺面的盈余还没结算,商号还没分红。算下来,能填一百多两银子的账。

陆杨找了一条腰带出来,在腰带里侧缝口袋,把银票都叠好放着。

腰带他缠在里衣上,穿好外衣,再配一条腰带。稳稳的!

他抬头,看谢岩笑眯眯望着他,就跟谢岩说:“你以后给我脱衣裳就麻烦了,要解一层腰带,脱一件棉袄、一件皮背心,再解一层腰带,再脱里衣。跟剥洋葱似的。”

谢岩被他说得心痒痒,起身走过来,脱他衣裳。

明天就是迁坟的日子,夫夫俩不胡闹,谢岩脱完了,就把陆杨塞到被窝里,然后把腰带拿走,说:“哎呀,这是谁家的富贵大夫郎,身上这么多银子,白白便宜了我。”

他说话跟陆杨一个腔调,把陆杨逗得直笑。

“你家的,是你的大夫郎。”

陆杨看他喜滋滋的,眼珠一转,又来刁难他:“好哇,状元郎,你竟然干这种事。我都脱光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就跟你的银子过日子去吧!”

谢岩麻溜脱了衣裳,拿着装满银票的腰带钻被窝,摸来摸去的,又给陆杨系到了腰上。

陆杨还有话等着他:“也不知你是要抱着我,还是要抱着银子。”

谢岩又摸来摸去的,想要解下腰带,却故意笨手笨脚占便宜。

陆杨让他别摸了:“把我鸡汤摸出来了。”

谢岩趴他身上笑,在他脖子上亲了两口。

“好,改天再摸。”

隔天,十二月二十,到日子迁坟。

他们换上素色衣袍,赶马车去上溪村。

谢家族亲闹得很凶,别的事他们闹不出名堂,也不敢再去找麻烦,但谢岩爹的坟,他们死活要留下,怎么都不让他们迁出去。

陆杨不跟他们硬碰硬,四下扫一眼,从看热闹的人里揪出傻柱,让他去陆家屯喊人。

两个村子离得近,不一会儿,陆家屯就乌泱泱来了一群人。以汉子为主,媳妇夫郎也来了几个。

上溪村是杂姓混居村落,谢家所有人就这些,小辈再开枝散叶,也不过十多户,两边吵起来,村长再来说说,这头就不成气候了。

陆杨跟谢岩一直挽着婆婆的手臂,感受着她的颤抖,让她不要怕。

谢岩说:“娘,我们家虽然只有三个人,可我们有了很多亲戚,以后有人向着我们,不怕他们人多势众了。”

赵佩兰说她不是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抖。

陆杨说:“激动也会抖,您一定是高兴的!”

赵佩兰笑也在抖。

迁坟要先挖坟,赵佩兰跟谢岩脸上没有悲愁,眼里有些怀念、感慨,神色都是欣慰与欣喜。

他们自立门户,重新开始了。

新坟修得好,考虑到以后不常回家,他们还用石头堆砌过。

陆杨买了树苗,根据赵佩兰的意思买的,是两棵枣树苗。她说以前谢岩爹教书的私塾里有种枣树,那时候他常带枣子回家吃。

他跟谢岩一起在坟两侧种下,等多年以后,树长高了,可以落下一片树荫。枣子熟了,会落在坟上,给地上人品尝。

周围是和尚的念经声,陆杨跟谢岩跪在坟前烧纸上香。赵佩兰不用跪,在旁蹲着絮絮叨叨。

“阿岩继续读书了,上了府学,你可以放心了。杨哥儿很有本事,你睡的这片地,是我们一起挑的,田地都买下来了,还要再盖个磨坊,你说过的祖田祖产都置办着,少了些,慢慢来,以后日子长着。

“你要落叶归根,孩子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带着你的牌位走,你要保佑两个孩子平安顺遂。”

谢岩拿了几本书出来,是他写的《科举答题手册》。

他烧给他爹看。他走出过去的阴影了,说着话还笑了:“你都没出过书,我出了,还出了五本,挣了大钱。嘿嘿。”

陆杨嘴角抽抽,实在压不住,也笑了起来。

今天是喜日子,值得高兴。

第137章 新年

孩子出生, 家里多了两个人,热闹的反而是外头。

小宝贝睡觉的时辰多过醒来的时辰,好不容易发出点动静, 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拉了。

尿布是黎峰去洗的。他这一年忙碌, 娘跟弟弟都困在家里,到了年底,让他们去县里赶集玩玩。

赶完集,回来还能吃吃席。今年的山菌生意好,惠及寨民, 勤快的人兜里都攒了些银子,赶在年底摆酒, 手上阔气,喜酒办得体面。

陈桂枝带顺哥儿去吃了几回酒, 回回都能碰到姚夫郎,回来再说给陆柳听,把陆柳羡慕坏了。

“安哥哥生得早,能凑份热闹, 真好。”

顺哥儿说:“你跟酒哥哥比,酒哥哥还没生,大肚子裹得严实, 我们这儿下雪了,铺了石子都不敢外走,石子上有薄冰, 滑溜得很, 他一天天就在屋里打转。”

姚夫郎吃完席回家,特地去找陈酒说话,把外头的热闹说得天花乱坠, 陈酒都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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