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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武说他没出息,“夫郎看你一眼,你就当牛做马啊?”

谢岩不高兴,“二哥,你说什么呢?我给夫郎干活,怎么是做牛马?他听了心疼。”

黎峰没眼看,“陆杨根本没看你,他是怕他两个哥哥累着了。”

谢岩:“……”

黎峰说话真阴险,他反驳就是陆杨不疼哥哥。不反驳就是陆杨没看他。

他说:“你要叫我哥夫,你是这里最小的,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黎峰:“……”

陆杨跟陆柳的年纪一样,就一个兄弟之分,让这小子得意的。

他们真的歇息了,也吵起来了。

叽叽咕咕说生活好滋味、生活真幸福的陆杨陆柳:“……”

哎!

路铺好这天,乌平之出门去商铺,走在上面连连道好。

过了小年,谢岩得了大空闲。

盛大先和季明烛也不来了,他给师父和师兄都送完年礼了,路也铺了,可以陪陪夫郎了。

陆杨让他结结实实睡了两天好觉,养足了精神,跟他煮茶赏雪,过了一阵闲暇时光,转眼到除夕。乌平之跟他爹过年,没来这里。

除夕这天,吃团圆饭。今年热闹,各家都收拾了饭菜,然后端到一屋,拼桌吃了一次超级热闹的年夜饭。

府城的除夕比县城热闹,城里会放烟花。

放烟花的地方在码头,城内其他区域都是放鞭炮多。

他们离码头远,看不见烟花,吃饱喝足,都在门前放放鞭炮。

谢岩抱了壮壮过来,握着他的小手,帮他捏着一炷香,伸着胳膊举得远远的,让陆杨就着香顶的红星子点鞭炮。

“刺啦”一声,鞭炮就着了。陆杨甩手扔出去,紧赶着捂住了壮壮的耳朵。

壮壮还懵着,回过神,鞭炮都炸完了。他还要玩!

他和小麦还没分清陆杨和陆柳,见了他们都是叫爹爹。

他一声声喊着“爹爹、玩”,让谢岩好一阵笑话。

另一边,陆柳和黎峰也这样带着小麦玩。

三条狗也有人捂着耳朵,赵佩兰和王丰年坐一起,旁边蹲着个陆二保,一人捂一对狗耳朵。

黎飞跟罗家鲁家的几个孩子玩到一处,都不用大人看着,他们自己炸鞭炮,玩得非常欢快。

他们都说来府城好,府城鞭炮多。往年在山寨、在县里,他们经手的鞭炮,只能是拆下来的小炮仗,有三个都是很值得炫耀的事!现在他们每个人都不止三条小鞭炮!

罗大勇和罗二武跟鲁老爷子挨着,坐在门槛儿上,看着巷子里红红火火的气象,隔着火星子和烟雾,看见对面陆杨笑得眼睛都没了,也不知是逗孩子还是逗他的书生夫君,一声声“哎呀哎呀”的喊着,声音被鞭炮声压得断续朦胧,传到耳朵里的只剩下喜悦。

相似的小巷里,他们没想到会有这样圆满美好的未来。

那时候满满的无助与绝望,宽慰人,只剩一句“以后就好了、长大就好了”。

鲁老爷子给他们背《孟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陆杨想读书的原因是因为读书不用干活、可以吃饱饭,但他对读书识字的兴趣来自这一篇。

这一篇,支撑着他走过了很多艰难岁月。如今都好了。

对面的陆杨朝他们招手:“你们坐那里做什么?过来玩啊!”

罗大勇没去,他推推弟弟,让二武去。

身后的院子里,他们的媳妇跟鲁小水一块儿,被陈桂枝带着,加上一个贺青枣,在玩投壶。

往常哪有这样的闲心?这都是富贵闲人玩的!

罗大勇往后看了眼,跟鲁老爷子说:“我看谢岩挺稳当的,杨哥儿亲人少,要是来年谢岩取中了,我打算跟二武一起走,陪他再走一段路。”

这儿太热闹了,谢家的人也太少了。他们兄弟算起来是两家,跟过去有个帮衬。

鲁老爷子走不动了,府城就是他的终点。

人生有聚散,他们今天在这里团聚,就全了一场缘分。

鲁老爷子说:“你跟二武要多看看书,外头天大地大,只靠县里那点本事,走不了太远。”

他家哥婿送来一坛烧酒,爷三个喝一碗。

对面黎峰看见了,也要讨酒喝。陆柳不介意喝酒,跟着黎峰一块儿来了。

小麦看见他们喝酒,嚷嚷着喝、喝。

陆柳正哄着,黎峰就拿手指沾了一点酒水,给小麦舔了舔。

陆柳:!!!

这边的几个男人都笑作一团,说:“是亲爹,亲爹才教孩子喝酒!”

陆柳不高兴,“你看你把小麦辣的!”

小麦直往陆柳怀里窝,不要黎峰了。

黎峰一碗酒端平,又去给壮壮舔了舔酒水。壮壮性子烈一些,他在谢岩怀里又踢又哭,谢岩都差点抱不住了!

“黎峰,这是不是你亲儿子!陈姨!陈姨!黎峰把两个孩子都弄哭了!”

谢岩帮他告诉了娘亲。

但陈桂枝不介意,“没事,他小时候也是舔酒水长大的。”

黎峰大声笑着,把壮壮抱走了,玩几次飞飞,壮壮就笑了,不计较酒水的辛辣,又跟黎峰是亲亲父子俩了。

陆杨看一圈,没见着顺哥儿。

他到屋里找,看顺哥儿还在擀皮子,准备包饺子,揶揄他道:“你怎么这么勤快?我们都在玩,不急着包饺子,这不是才吃饱吗?”

顺哥儿说:“这是新年的饺子,初一吃的。”

陆杨一眼把他的心思看穿了。

“哦哦哦!过了年,我们顺哥儿就是小夫郎了!再包饺子,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顺哥儿被他臊得脸蛋通红,也学着谢岩告状的样子,大声喊人,把谢岩喊进屋,让他把陆杨带走。

谢岩坚定拥护夫郎,“怎么了,我夫郎没说错,你做什么要赶他?”

顺哥儿放下了擀面杖。这饺子做不下去了!

他到门外瞧瞧,巷子里好热闹好热闹。这便回屋取水洗手,也去玩了。

陆杨有些累了,跟一窝“内向人”坐一处。

他先问娘:“娘,你怎么静悄悄的?”

赵佩兰明明变得话多了些,平常爱笑能说,不算内向了。

她说:“我想着亲家们应该不习惯这么热闹,就说陪陪他俩。”

陆杨又看向两爹。两个爹望着他尴尬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杨真是好奇,“你们这样静悄悄的,那时怎么相看的?”

王丰年说:“就这样,坐一堆,谁熬不下去了,就说一句。我们互相觉着性子好,就相看成了。”

陆杨笑坏了!

他这时笑厉害了不舒坦,谢岩扶着他,给他顺气,说:“来来来,趁着我娘和岳父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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