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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快要打结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邢羿垂眸沉默,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让时乐心疼死了。

不用邢羿开口他就自行脑补了,小新人进入一线剧组不容易,有什么苦他都能扛,一直没和自己说过也是不想添负担,难怪小朱天天小视频发个没完……

时乐先用毛巾围着邢羿的伤口包了一圈,邢羿僵硬推拒:“阮哥,我自己来。”

时乐仗着灵活一把取下莲蓬头,心底感叹一句邢羿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好了,都这么晚了明天你还要拍戏,哥帮你冲一圈咱们都能早点睡。”

邢羿长睫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缓缓地轻应了声:“谢谢阮哥。”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时乐听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打开莲蓬头帮他仔细冲洗,第一次近距离观摩男主的完美身材,再次让他感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同样是干瘦麻秆,邢羿身上却一丝肌肉线条都没少长,子弹肌人鱼线八块腹肌实在完美,更不用说……

时乐视线下移想起自己的伤心事,羊尾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都差距这么大啊!

邢羿见他神色古怪:“阮哥?你怎么了?”

时乐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半晌后摇摇头:“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哥吧。”

*

洗完邢羿后,时乐原本是打算走的,但看到他身上的伤和越来越肿的下颌以及手背,又给他拧了热毛巾把能敷的地方都覆上。

看着他憔悴虚弱的模样,担心他半夜有需求也会自己忍下,便主动留下来陪床,反正邢羿这房间也是双床的标准间。

时乐躺下后却睡意渐消,只觉得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硌得他骨头疼。

黑暗中突然传来邢羿微哑的声音:“阮哥……”

时乐立即撑起手臂拍开床头灯:“怎么了?”

邢羿侧身躺着刚好面朝着时乐,片刻后眉眼线条缓缓舒展,深邃的黑眸望向他,像是有什么一直深埋心底的话想要同他袒露。

时乐眸中带着鼓励,他很希望邢羿能放下心防。

“duang!duang!duang!”

伴随着焦急的敲门声,傅文睿恐惧的声音响起:“阮哥你在这里吧?!!”

时乐吓了一跳,立即应声给他开门。

傅文睿夺门而入,一把抱住阮时乐“汪”的一声开始哀嚎:“太他妈吓人了!我那屋的水龙头鬼叫个不停!”

时乐听得一头雾水:“水龙头?”

傅文睿松开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番,不过床头灯太暗傅文睿太黑,时乐没太看清表情,但听明白是房间水龙头总是传出声音,傅文睿去厕所检查的时候就没声了,他一躺上床就有,实在有些诡异。

时乐打了个哈欠:“那你住我房间吧。”

傅文睿把头摇得像喷了黑漆的拨浪鼓,哭唧唧:“不行!算命的说我八字轻,不适合一个人住靠楼梯的房间。”

时乐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行,那你留下睡这里,我回屋睡。”

傅文睿看了眼时乐床上的睡痕:“我不睡别人睡过的床。”

时乐心道神经病,你还是陪鬼去吧!

最后软磨硬泡,时乐实在承受不住黑炭壮汉的“撒娇”:“你别再发出恶心人的声音了,我陪你去睡。”

已经被遗忘、被中途打断的邢羿,静默地目送两人离开。

第14章

时乐陪傅文睿回到靠楼梯的那间房,依旧是双人标间,躺下后依旧是同款硬邦邦的床垫子,而且他在邢羿房间刚捂暖的被窝也没了。

时乐以为今晚注定难睡了,没曾想陪傅文睿聊了两句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折腾一天劳心劳力,虽然非常睡不惯小旅店的硬床也成功入眠了,但身体的渴睡仅维持到五点,时乐被身体的酸痛感扰醒了。

窗外的天将亮未亮,时乐坐起身揉了揉肩膀,做了几个简单的拉抻动作放松一下酸痛的腰背,又用手按压了一下床褥,感觉也没有很硬。

再看隔壁床的傅文睿,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舒爽,时乐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他这身体实在太娇气了。

重新换好衣服后,时乐轻手轻脚回到了邢羿的房间,借着熹微的光亮摸到床边,听到邢羿发出不适地轻咳。

时乐伸手试探,发现邢羿体温偏高,便从床头柜翻出前一天在医院开的消炎药,又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温突突的水,才把邢羿轻声唤醒。

时乐将床头灯打开,邢羿用手半遮光线,半晌后才带着鼻音问道:“阮、哥你怎么过来了?”

时乐打了个哈欠:“睡醒了就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有点发烧,应该伤口炎症引起的,先吃点消炎药看看。”

邢羿接过已经被时乐掌心焐热的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时乐扶着他重新躺下,将被子拉到下巴盖严:“才五点,你再睡一觉,我晚点和梁导帮你先请半天假,怎么也要烧退了才行。”

时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他没太睡好,精神不足声音蔫蔫软软的。

邢羿照例道谢,长眸半阖着,余光注意着守在他床边的时乐,太阳穴隐隐作痛,加上有些低烧头脑浑浑噩噩。不过这对他影响不大,他习惯和痛苦共处。

其实时乐进门前他就醒了,他闭眼猜测对方会做些什么,如果没有发烧,是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仅是为了表演,醉酒后和无人知晓的清晨,也需要面面俱到?

邢羿的头疼加重,但时乐守在一旁他没办法吃药,脑中浮现起时乐在湿滑地面留下的脚印。

与真正的阮时乐相比前掌较浅,这是因为对方习惯走路时挺直脊背……不过很少有人关注这些并加以遮掩。

既然重生都能发生,邢羿很自然便接受了阮时乐换人的真相,但他更无法理解的,是眼前人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护。

这世界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温情,就连他的生身父母,为达目的也放弃了他,甚至任由他被活活烧死……其他人,又怎么会呢?

邢羿缓缓阖上双眸,在时乐的陪伴下意外地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头痛消退,时乐不知从何处淘来一个小型电热锅,在床尾的电视柜上正冒着股股热气。

“呀!你醒了,我没吵到你吧?”时乐朝邢羿弯唇一笑,又转回身把电关了。

他早上起来也没什么事,就去小镇上溜达了一圈,问了问本地人很快就找到了当地的早市。

买了一只鸽子,配了点党参红枣枸杞,借着旅店老板的小厨房清炖了一份鸽子汤,又征用小朱的小煮锅煮了一份很稠的大米粥。

以前外婆阑尾炎开刀,鸽子汤还是邻居婶婶教他做的,坊间传说缝针后喝鸽子汤伤口会愈合得更好,他至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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