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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喜欢。
可是这完全没有道理。
即便不会和他争家产,但到底也是郁元洲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郁元洲连郁枫都想弄死,又怎么会喜欢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外姓私生子呢。
“哭什么,才住多久,就对这狭窄拥挤的小房间有了深厚的感情?”
楚涟仰头看郁元洲,眼里有泪,还有一丝疑惑。
“算了。”郁元洲捉住楚涟的手,拽着他离开佣人房。
楚涟被一路从楼下拽到楼上,进入一间陌生的卧室,楚涟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下意识观察这个房间。明亮宽敞,装潢摆设,床品窗帘,包括脚下踩的地毯,全是暖色系,看起来非常温馨舒适。
“以后你住这里。”郁元洲将楚涟拉到床边坐下,指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板,上头摆放着几道荤素均衡的热菜,有米饭清粥,也有汤。
楚涟呆呆看着。
“以后只能和家人一起用餐,不可以等别人吃完你再吃,更不可以躲在厨房吃,从今天开始,这个家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懂了吗?”
楚涟仰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郁元洲,觉得哥哥好高啊,呆愣愣看了许久,楚涟忍不住问:“哥哥,你多高啊?”
“两米八。”郁元洲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吃完早点睡觉,头疼就少动歪脑筋。”
目送郁元洲高大的身影离开卧室,楚涟又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然后伸手拿起筷子。
楚涟夜里又烧起来,不想让郁元洲认为他是个麻烦的需要多费心思照顾的人,于是他决定忍过去。反正也不是没经历过,楚涟自小营养不足,抵抗力差,以前他妈妈没空管他,他生病都是靠自己硬抗过去,偶尔一两次严重到引起肺炎,他妈才会带他去医院,找相熟的医生朋友治疗。
虽然病能好得快,但楚涟不喜欢医院。
他讨厌医生。
意识昏沉间,感觉自己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眼睛肿得睁不开,但鼻子能闻到熟悉的气味,楚涟紧捉住对方的衣襟,他知道给他拥抱的人是谁。
已经过了十二点。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连生下他的女人都忘记了。
他活了十八年,没吃过一次蛋糕,从未许过一次愿望。
以前一直以为是家里穷,买不起蛋糕,他体谅妈妈的辛苦,也很乖,从不主动索取,他跟妈妈说蛋糕跟糖果一样,都太甜了,他不喜欢吃。
直到有一次去卖废品,在废品站遇见了相熟的老奶奶,她将皱巴巴的一把零钱包在破旧的手帕里,笑呵呵和楚涟说,今天是宝贝孙女的生日,她要赶在甜品店关门前买到打折的蛋糕。
原来穷人家的孩子可以是宝贝,也可以拥有蛋糕。
瘦骨嶙峋的楚涟站在傍晚的风中,摇摇晃晃似要被吹走。
那时他尚且年幼,却好像一瞬间懂了很多。
楚涟是真的不喜欢吗?
没有小孩会不喜欢吃糖。
楚涟将脸埋在郁元洲胸前,落下滚烫的泪。
他小心翼翼,第一次许下愿望。
“哥哥,我不想再受欺负了,你可以保护我吗?”
第5章 就这一回,明天给你买新玩具。
楚涟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饿着肚子坐在老旧出租屋的楼道里等妈妈下班,一会惊慌失措地奔跑在漆黑的小巷里,画面一转,又从医院衣衫不整跑了出来,被妈妈骂骂咧咧领回了家。
因为身体发育缓慢,又小病不断,楚涟比一般孩子晚了两年上学,可即便这样,他在班级里仍是年龄最大身高最矮的那个。他是贫瘠土地里艰难生长出来的软柿子,软糯漂亮,谁都想捏上一捏。男生欺负他,女生取笑他,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精神难以集中,课本又经常被撕毁,楚涟成绩一直都是班里的吊车尾,老师们知道他母亲的工作,对班里的霸凌事件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小学受的欺负最多,进中学后稍微好点,楚涟以为上了高中会变得更好,却不知道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大概是梦见太多难过的往事,伤透了心,楚涟这回足足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已是翌日傍晚。
枕边空凉,梦醒后,被窝里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楚涟摸了摸自己脑门,不烫了。
“又挺过一次。”楚涟握拳,小小声,“真棒!”
边上传来一声冷哼:“棒个槌。”
楚涟扭头,看见郁元洲从卫生间出来,身材高大,好像真有两米八。楚涟翻身背对他,捂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尴尬地蜷成一只小虾米。
郁元洲时差没倒过来,又连着两天熬夜,眼下青黑,胡渣冒头,整个人烦得快炸了。
“躺一天了,该干什么心里没数?”难道还等着郁元洲亲自为他倒水?
哦对,得浇花,还得喂狗。楚涟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郁元洲倒好水,一转身就见楚涟给他跪下了。
郁元洲瞧他那没出息的样,更烦躁:“我昨晚说了那么多遍你是一句都没听见吗,可以可以,我可以保护你!你还想怎样?”
楚涟饿得前胸贴后背,微仰着头,眼神涣散:“哥哥,帮我……”他没力气,站不起来了。
郁元洲难以置信,都这样了,这家伙竟还想着那事,为达目的甚至不惜下跪,瘾真就那么大?好一颗黄豆芽!
郁元洲阴沉着脸,一把将楚涟提溜起来,塞回被窝里。
昨夜寸步不离守着楚涟喂水喂药,楚涟退了烧后又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郁元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一秒都不敢合眼,精神一直紧绷着。后来担心楚涟睡得不舒服,又给他擦身换衣,好一番折腾。
楚涟是睡舒坦了,还有心情思淫欲,他可快累死了。
田慧云那个女人把楚涟接回来,很难说不是为了给郁元洲添堵。
又是喂水又是喂饭,眼看着楚涟的肚皮被水和食物撑起来一些,看着不再那么薄得可怜,郁元洲这才搁下瓷碗,去洗了手,然后坐回床上,把楚涟抱坐在身上,脱掉裤子,开始伺候他下面那张嘴。
“哥哥……”楚涟不明白郁元洲为什么突然要摸,他这会其实没有很痒。
“闭嘴。”郁元洲冷着脸,眼神很凶,“就这一回,明天给你买新玩具。”
楚涟乖乖闭嘴,红着脸埋进郁元洲胸膛。
郁元洲又摸到了。
不是错觉,真的很软很软。他扭头看床头柜的方向,楚涟渴了一天,把水都喝光了。
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郁元洲莫名来了脾气,指腹用力揉搓,逼得楚涟张嘴痛呼。
“啊”一声,嗓音黏软,带着钩子,听得郁元洲更加火大。
“让别人帮过吗?”
“没…哥哥,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