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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疯了。

靳向东听完她的控诉勾唇笑了笑,没再与她循序渐进,给她转圜空袭。

下一秒,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掌扣住她肩头,迟漪整个身体都陷进床褥之中,柔软床垫将?女孩过于?轻盈的身体回弹一点,紧接着?一道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窗格的漏光覆盖掉,眼前世界只?剩下昏昏浊浊的一片。

法式碎花裙大?抵都是一片式的,由一条细带完全包裹住少女玲珑的身形,布料丝滑而薄,也不及那裙下手感。

丝袜半挂着?,迟漪双手紧抓真丝被褥,腿弯起以供着?平衡支撑。

其?间,漆黑短发的头颅缓缓低下去,长指轻松勾开?了最后一层蚕丝蕾花边的保护,丝丝漫漫的微光里,他看得清晰。

过于?干净,漆目里深深映刻着?一点嫩白的红。

那是一张未沾墨迹的纸卷,崭新如此,心向往之。

薄唇沾到薄薄一片水意,原来比起那些清泪,他并没有讨厌,反而觉得很新奇。

湿,也便湿了。

靳向东心底蛰伏着?静默的兽,此刻兴起难控,反来问她:“迟漪,是什么感觉?”

哪里有人能问出这种问题的?

迟漪觉得太煎熬,眸光横睨过去,满是恼恨娇嗔,她咬牙切齿不肯松口半分,唯恐泄出一星半点的声将?自己暴露给他。

然?而,他的目光太过认真,只?是在同她商讨着什么正事般,不肯放过地继续追问她:“舒不舒服,都告诉我?”

迟漪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用力想并拢双膝,然?而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膝头却被完完全全地摁住分开?。

靳向东好?整以暇盯着?她的神情,轻轻笑了笑,用分明修长如玉,此刻却湿得淋漓的指节去触碰她的侧脸,她偏过头避了开?,而后弓腰俯下去。

那些溢碎在少女齿间的咛-哝低泣,在静谧的午后拆分得零零碎碎,迟漪的眼神光聚焦、再涣散,反覆转换,神思在吞咽里一点点破碎溶解。

背脊溺湿了一层薄汗。

她是从来不喜欢锻炼运动的人,此刻脑中不禁回想到意大?利女医生调侃的话,突然?间也深知懒惰的弊端,即便她才是承受的一方,可体力上也一度在透支。

恍恍惚惚的,能感觉到压在腹部上方的那只?沉重?大?掌缓慢移开?,紧接着?另一种?陌生感受一刹那袭击着?身体与血液。

涓涓一丛又一丛的清溪。

意识回笼,受伤膝盖也在柔软中蹭动着?生出丝丝密密的痒痛感,但这些反应叠加起来,竟能令人快意加剧……

待那阵过去,呼吸才得以通畅起来,迟漪感觉自己如一条失水的鱼,生与死连接的两端,仿佛都已在那一阵里全部经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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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东起身,将?衣裤整理得严丝不苟,而后探身从床褥深处捞起那只?发软发颤的猫,边将?她再度拥进怀中,给她调整好?一个舒适温暖的位置坐起来,还能气定神闲夸她已经很厉害了。

迟漪连抬眼的力气都难施展,只?能从他略显喑哑的声线里寻找到那么一点微末的端倪,令她心中好?受一些,其?实?靳向东也并没有比她更好?。

而她,至少享受到了一回心畅气舒的服务。

思及此,迟漪睫毛颤一下,唇角微扬,仍是不知死活地勾住他手指:“大?哥,不需要帮忙吗?”

女孩澄亮的眼,意味深长地瞥过那直直立起的影子?。

“你不难受?”

靳向东感觉到了那分微弱磨动,喉结轻滚,不动声色地闷哼一声,低目抚开?她洇湿的鬓发,沉声说:“晚上还有事,我怕你先没力气。”

男人的骨子?里果然?都是劣根性的,这是在揶揄她缺乏体能锻炼。

迟漪耳根晕红,咬唇不甘问:“有什么事……”

布达佩斯的行程大?抵都做好?了收尾工作,要他亲自出席,是几乎不必的,不过今夜这场,他却临时?改了主意,抱着?不知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温香,他说:“晚上陪我出席一场宴会,好?不好??”

靳向东托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让她转过来,如有所引般,对视那一刻,两双眼睛都是黑涔涔一片,里面似有一池化不开?的春水碧波。

迟漪心间一颤,咽了咽喉咙,问:“你要我做你的女伴吗?”

靳向东不置可否地盯着?她,静默片刻,问:“愿意吗?”

“可是……我的身份,我怕别人议论你。”

“迟漪,你什么身份?”靳向东无声笑了笑,掌心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压了压,头顶浮下来的音色多么沉稳,他道:“我带你去,就?不怕被议论。更何况,没有人敢议论我们。”

我们,多么难得的一个词,包含着?她,代?表着?他们此一刻是一体的。

迟漪低眸,被他这句我们哄得溢出一声清浅的笑:“那宴会之后呢?大?哥离开?匈牙利后还有别的安排吗?”

“是,要去一趟尼泊尔,大?概七天。”

尼泊尔,好?远的一个国度。

虽然?从去年初起,应学校要求,Amy一直有为她办理全球签证,可迟漪到过的地方依旧乏善可陈,厦门,香港,澳门,巴黎及一些周边城市,然?后是有他的布达佩斯,她所能亲眼看见的世界很小,而尼泊尔,对她而言自然?也是陌生而遥远的。

比起他对于?整个世界的阅历,她的那一点浅显眼界,显得那么捉襟见肘……

心脏轻轻泛起水波。

不过近年来,网络多发达,偶尔刷一下社?交软件,也能看见了解到不少,迟漪忍不住仰头注视他,小心地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男人愣了一瞬,为她眼里的这份小心惶然?,更为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要与他同行。

并非是短暂地送她一程,而是他们是否能一起抵达下一个站点呢?

靳向东目光落定在她脸上,似要辨别她话里的真实?度,默一息,他声线平和,先问她:“七天,耽误上学吗?”

迟漪挑一挑眉,无所谓地回答:“我给自己放假,艺术生懂吗?艺术生其?实?都是很自由的。”

这句话落下后,迎来的是深长一段沉默与对视。

“去过尼泊尔吗?”

迟漪诚实?无比地摇摇头。

“到那里你的身体可能会不习惯。”

翻山跨海的路程太过漫长,他无法保证在这途中她能无比舒适,更无法想像抵达奇特旺,迟漪是否能接受那里的环境。

而在将?这些现实?因素与她铺陈摊开?道明后,选择权终究在她手中。

靳向东沉默着?,等她答案。

“可是,我不想分开?……”

少女的声音轻而细,似乎已经用尽力气在克制。

这一刻,她一句话就?令他整颗心都似被啄得生痛,迟漪选择了跋山涉水到他t?身边,也同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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