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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帮众。元限身死后,方歌吟旧部之中本已在洽谈的人手也有了入盟的机会……”

公子羽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太多,却只是个帮派领袖,有些人会怎么想?我刚入汴京,就听人说起金风细雨楼。说的却不是他苏梦枕多有本事,而是天泉山的那句谶语!”

说那金风细雨楼的立足之处,在天泉之下,有一座只冒塔尖的九层宝塔,其上刻有两句诗,写的是“天泉山下一泉眼,塔露原身天下反”!

一个帮派领袖做到了一流,便要被人顾虑有更大的野心,这便是天下的真理。

或许上一任金风细雨楼楼主在世的时候,正值那位荒唐的昏君在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

师青若坦然答道:“你真以为,由我和苏楼主联手去对付元十三限,仅仅是为了防止诸葛神侯对他那位师弟下不了狠手吗?江湖事江湖了,这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她已做到了这一步,还有把柄握在别人的手中,那她也绝不做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你也不必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将我带来这里……”

“可你考虑到了所有的事情,难道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公子羽一把握住了她的肩头,将她转向了自己。

在他略显难看的脸色中,眼神里游移的血丝,也能清楚地被师青若看到。下颌的紧绷发力,虽是让他那张清俊的面容更执拗,又隐约透出了三分脆弱。

“当年你我一并学艺成长,一并走上江湖。明明你也不是师父那样的性子,却好像总跟谁都隔阂着什么。那也无妨……你将人生当做一场游戏,我便追名逐利,将其他人的生死摆在你的棋盘上。”

他朝着师青若迫近了几分,眸色愈深,“你说要带我一并超然物外,寻求极道长生,自此只有我们两人,我信你了。但为什么……为什么当我重新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刚拜入师门的时候,而我问遍了岛上的人,也等了一年又一年,却再没有一个名叫师青若,又偷偷告诉我自己叫做子衿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难道不应该索要一个答案吗?

师青若张了张口,却忽然觉得这话有点难解释。在公子羽的一声声固执发问中,她也忽然惊觉,自己先前对那个99的好感度有一种错误的认识。

但彼时的她也并不知道,对她来说,那只是一个古风恋爱游戏,因为人物角色精良,在全息模式下有着更好的代入感,对于公子羽……

不,应该说还有苏梦枕和叶孤城来说,那都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人生。

公子羽已继续说了下去,“我用了比上一世更短的时间出师,到这江湖上来走动,想着你或许是流落到了其他的地方,可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

“去年唐蓝给我带回消息,说在东海之上还有一处神秘岛屿,上头的一座赌坊中有着一位神秘的美人,我不顾岛上坐镇的高手闯了上去,却发觉那并不是你。等我养好与那吴明岛主交手的伤,就听到了你在汴京的消息。”

或许是牵连到了他先前的伤势,公子羽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又在胸膛的起伏中压了下去。“再便是你我这重逢了。”

师青若沉默了片刻,“……那你对方巨侠动手,算是个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公子羽说不上话了。

他该怎么说?

说他当时被师青若嫁给关七的消息气了个半死,更气她的欺骗让他这十余年间备受折磨,见她满心满眼都是她新交的朋友,和她执掌的迷天盟,干脆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偏偏他一边骂狄飞惊不争气,被关纯拿捏住了心志,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听到局势失控的消息,就眼巴巴地送上了门。

“方歌吟纵容方应看为恶,确是识人不明,但他本人于江湖有功,就算要判他死罪,也不该由你来做。”

他怔愣之间,已被师青若一把推开,从这钳制住她的对峙中挣脱了出来,起身朝外走去。

然而当师青若打开房门之时,看到的竟不是屋外的院落,或是客栈的长廊,而是一片惊人的石窟。

在这石窟之上开凿着数以百计的洞穴,中间凭靠着一处处平台、吊索以及窟上木桩相互勾连。

若非此地出入的都是江湖人士,要在这样的石窟中出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难题。

但更为惊人的是,明明在师青若一眼望去的地方,还能看到不少走动的人,以打扮装束以及举止来看,并不像是出自同一方势力,却愣是保持着同样的安静。

让这座四处明火的石窟,看起来就像是一座住了人的鬼窟。

她思忖间,一顶黑斗篷已落在了她的头上。

转头回看,就见公子羽也已披上了黑斗篷,遮住了他最为醒目的白发,也戴上了他那张青铜面具。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抓着师青若的手往斜上方的另一处小窟走去。

这座距离她先前所住之地不远的小窟,比起先前的那间要逼仄得多,在整座山壁石窟之中,也显得没那么起眼。

但从此地向外张望,却又恰能将前方的种种尽收眼底,又不至于被外头的人瞧见。

“这是青龙会在安阳的分坛,当然,对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北方的一座黑市。”

师青若有点手痒,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还把我带得挺远的?”

公子羽低头答道:“你我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还要与那些人纠缠。”

“这不是纠缠。”师青若眸光微冷,“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也有我要关照的人。你可以站在我的对面,但也烦请按照较量的技法来。”

他抿了抿薄唇,“可世人大多虚伪,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做那么多事。就拿那方歌吟来说,他顶着仁义巨侠的名号走在江湖上,却分不清他的弟子、他的义子都是什么样的人。那诸葛神侯也算是汴京武林的标杆,还不是对元十三限太过放任。你能杀得了方应看、杀得了元十三限,难道能事事管过去吗?”

“还有——”

他将师青若带到了这石室的窗口,伸手指向了高处的一片。

师青若敏锐地留意到,这些石窟虽然都开凿在那岩壁之上,却并非全部相同,越是往上的位置,洞口就越宽,在洞口之前的石台石柱也就越是醒目,连带着门前的旗幡也更为张扬。

毫无疑问,那是贵客的标志。

“那里,住着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有个兄长,凭借着剑术,在江湖上闯荡出了血衣人的名号,却因为兄长对自己的要求太高,觉得永无出头之日,便在家中装起了痴傻,暗地里却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正是此地的常客之一。”

“那里——”他转了个方向,“住着个对你来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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