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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与他说不明白,想要离他远点?,才发现他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

如果谢砚没记错,这是十年?来,姜云婵第一次打听他的事。

他莫名心情不错,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低语:“放心,除了妹妹,没让任何人占过我的便宜。”

“谁想占你的便宜了!”姜云婵脑海不由?得浮现出昨夜那一幕。

她肌肤细腻,一点?点?的情绪波荡,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谢砚凝着怀里羞怯的人,呼吸一滞,轻吻了下她玲珑剔透的耳垂,“怎么?办?我怕我忍不了太久,好想现在就吃了皎皎……”

“世子!”姜云婵警铃大?作,双手抵在了他胸口。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姜云婵有些无助,可又抵不住他沉沉压过来的身体……

“世子!长?公主驾到?!”

就在此时,温泉不远处,扶苍躬身禀报。

“让她等着!”谢砚恍然无人,轻吻着姜云婵的嘴角。

姜云婵蜷缩着肩膀,飘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人影,“世、世子……侯府现在腹背受敌,世子还是不要得罪长?公主得好。”

长?公主李妍月是当今圣上在连得八子后,才生?下的唯一公主。

圣上待她比那几个不受宠的儿子还器重,自然不容怠慢。

扶苍也应声拱手,“长?公主说知道世子心情不佳,特送了桃花酿来,和端阳节那日的酒一模一样,世子定?会爱不释手!”

谢砚眉心一皱。

姜云婵忙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把池边的大?氅递给他,“世子快去吧,莫要误了正事。”

“自己穿着,别着凉了。”谢砚将大?氅推回了姜云婵手上,轻拍了拍:“别忘了,皎皎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姜云婵窘迫不已,先点?头应下了。

另一边,谢砚先起身回闲云院,换了件干爽的靛蓝色襕衫。

回寝房时,院子里放置着各式大?大?小小的朱漆木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谢砚蹙了蹙眉。

扶苍忙躬身解释:“是晋安王爷,还有刘尚书、裴少卿送的礼,说是给大?人的生?辰贺礼。”

生?辰早就过了,才想起送什?么?贺礼,也是有趣。

谢砚心知现在送礼的人越多?,证明太子和都察院的动?作越有效。

说不定?,侯府解禁的日子会提前了。

谢砚对着铜镜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襟,“一会儿让二奶奶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留下,其他的想办法兑成现银送去南境,做得干净些。”

扶苍帮忙理衣摆的手一顿,有些迟疑:“不合适吧?”

这些个送礼的贵人可都是与太子交恶之人,若世子收了他们的礼,岂不是要帮他们办事。

太子知道只怕不悦。

谢砚不以为意正了正衣冠,“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吗?”

他是要辅佐太子,可晋安王爷之流也不能倒得太快。

他还要留着他们与太子抗衡呢。

“做人留一线啊。”

谢砚的感慨,让扶苍更觉不可思议。

别人不知道,扶苍却清楚得很,世子做事最?是斩草除根,怎么?突然慈悲起来了?

扶苍总觉世子与陆池等一心追随太子的人不太一样,可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索性?不想了,清了清嗓子,“那……长?公主送来的礼也要送给二奶奶挑选吗?”

谢砚的手微顿,余光掠过一众木箱,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只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红漆樟木箱。

打开的箱子里放着瓷器、丝绸、金银等物。

当初谢砚初入官场时,的确没少投其所好给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人送礼。

可长?公主为什?么?突然把这五年?谢府送过去的礼,全部还回来了?

还用了鸳鸯戏水的嫁妆箱子送来。

谢砚走近木箱,从丝绸之中取出一方白色帕子,其上染了几滴干涸的血迹,透着暧昧颜色。

扶苍支支吾吾,“公主说此物是端阳那夜从世子房中带走了,今特来物归原主……”

谢砚面色微沉,往前厅去了。

侯府封禁日久,从前门庭若市的前厅中落了一地枯叶,静悄悄的。

客厅里未点?灯,只有日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斑驳的光点?。

光影摇晃,将客厅里的尘埃都照得如此清晰,无处遁形。

谢砚跨进门槛。

下一刻,一双如柳绦般细嫩的手腕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肢。

“子观哥哥。”女子声音妩媚,似带着钩子,贴上了谢砚的后背。

谢砚负着手,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长?公主,请自重。”

“本宫与大?人之间?谈什?么?自重?”

“臣与公主之间?又有什?么?呢?”

“有什?么?,大?人不清楚吗?”女人的红唇扬起,“端阳节那夜,大?人可温柔得紧,还非要本宫叫你子观哥哥呢!大?人不记得了?”

“臣劝公主,公主好自为之。”谢砚眸中寒凉掠过,寸寸如刀。

第34章 她还在试图翻出他的掌心……

“臣只记得,公主府上豢养了个面首,是?东陵的奸细。臣要不要参公主一个窝藏奸细之罪?”谢砚嗤笑。

极轻的气息喷洒在李妍月的手腕上,宛如软刀子寸寸刮人?肌肤,寒气肆意。

李妍月下意识松开了手。

绕到了谢砚身前,指尖去勾谢砚的衣领,“子观哥哥又不是?没瞧见过那面首,他长得与子观哥哥三分相似,我才?把?他留在身边解闷儿的嘛!哥哥吃醋了?”

谢砚径直朝往大厅正中的太师椅去,撞开了李妍月的手,“公主此番称呼,臣实在消受不起,公主还是?免了吧。且如今侯府封禁着?,公主不该此时踏足府上。”

“陆池那狗东西都进府几遭了,本宫为什么不能来?”李妍月坐到了谢砚右侧的太师椅上。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八仙桌。

李妍月一手撑着?下巴,弯腰俯趴在桌子上,丝毫不避讳地盯着?谢砚的侧颜。

她生得丰盈,又爱穿齐胸襦裙,白皙脖颈赫然?展露在外,并不忌讳,“本宫想大人?了嘛!今日来,是?要谈谈与大人?的婚事。侯府眼看要解禁了,我们的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怪道李妍月用嫁妆箱子送东西过来,原是?意有所指。

“公主要没什么正事,就请便吧!”谢砚实在没空跟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纠缠,这就起身要走。

李妍月也猛地站起身来,“大人?别忘了,端阳节是?谁破了本宫的身子!”

谢砚脚步微顿。

李妍月扶了扶云鬓,扭着?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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