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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冲击了圆台上这些修士的视线和心理防线。

滔天的愤怒和恶心齐齐涌上,众人恨不得上前将那魔物斩于圆台之下。但他们被死死压制着,依旧不能动弹。

魔物哈哈大笑起来:“这婴儿残肢不是给你们看的,而是给他们看的!”

它幻化出的手蓦地指向圆台上的五具瑟瑟发抖的腐尸。

“葫芦村里一旦有新生儿,都被我掳了来,粉粉嫩嫩的小手小脚吃起来特别有滋味,对不对?”

魔物说着,液状的手摸了摸正在吞吃食物的女人的头顶。

修士们俱是一惊。

这魔物已经到了丧心病狂无可理喻的地步,竟然婴儿也不放过。

魔物盯着五具腐尸,桀桀大笑:“这里面,有你们新生的孙儿,也有你们的后代族人,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这血肉的滋味?”

“是不是,很香啊?”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圆台上的腐尸轰然跪下,腐烂的头部拼命嗑在圆台上发出无声的求饶。唯有脑袋嗑在石台上猛地发出“砰砰”声。

魔物再次放声大笑。

“磕得好啊!绯嫣喜欢看你们磕头的丑陋模样!”

“这只会让给她助兴,让她更兴奋地享用这顿美味!”

绯嫣?

脸色煞白的聂更阑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莫非是这个疯子般毛发凌乱似野兽的女子的名字?

这时,魔物忽然发现圆台上有一个青年久久伫立不动,一道黑烟激射而来,将他双膝击打得一弯,青年轰然跪倒在圆台上。

聂更阑悄然瞥向跪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以为他也被控制得动弹不得。

却不料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前方,眼珠一动不动,神情无比呆滞。

聂更阑心下诧异。

这人难道元神出窍了?他去了何处,此时在做什么?

卫子野同样发现了青年的异常,脸色惨白地和聂更阑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修为太低,不知道这魔物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下一步便是将他们肢解喂给那疯女子?

陆金狂手掌撑着地面,一只手勉力扶着卫子野,生怕他跌倒了。

邢简早就吐了一地酸水,虚脱得早已无东西可吐。

聂云斟脸色一团死灰,方才牙关一直将牙关咬紧,如今也忍不住呕地吐了。

那边圆台的腐尸依旧在疯狂磕头。

疯女人此时已经把断肢残臂啃食干净,舔了舔满是血渍的手指,眼里迸裂出兴奋的光。

魔物陡然提高的声音响彻耳边,把众人吓了一跳。

“诸位,好戏才刚开始,你们可还能撑住?”

邢简满脸涨红,眼里泛着泪花,闻言拼命摇头,“不要了,什么好戏,不看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有了出头鸟,下一瞬魔物闻声而动,一整团散发阴煞之气的液体倏然飞至邢简跟前。

邢简吓得尖声大叫,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往后倾倒,不停地往后爬,“别过来,别过来啊!”

魔物如影随形,似乎在他身上嗅了嗅。

紧跟着放声大笑:“你已不是童子之身。”

邢简很快被扔到圆台另一端,被威压摁在圆台上动弹不了。

魔物再次朝聂更阑等人飞来。

在它靠近之前,方才一直没动弹的青年眼球动了动,接着元神迅速归位,头稍微挪动了一下。

聂更阑松了口气。

魔物恰好飞速掠过他和青年跟前,很快,它就将圆台上的修士分别扔在两端。

一边是元阳仍在,一边已经不是童子之身。

邢简被摔出了泪花,回过神后看向对面,蓦地发现聂更阑赫然在对面行列,包括无名美人、卫子野、陆金狂和聂云斟,以及其他几名修士。

“咳、咳!”邢简猛地咳嗽,手一扬唰地指着少年,“聂更阑,你,你不是……你怎么也在那边?你的元阳居然还在?!”

卫子野等人俱是一怔。

因为邢简的关系他们多少听说过聂更阑的传闻,听说他是凡界小倌出身,这等昳丽非凡的容颜,元阳怎会依旧还在?

邢简有些不敢置信,眼里渐渐绽放出异样光芒。

聂云斟忽然开口冲魔物叫道:“你是不是弄错了,聂更阑元阳怎么可能还在!”

霎时,一股魔气奔至他面门将他重重掼倒在地。

“元阳是不是还在我一闻便知,轮得到你来置喙!”

砰地一声响起后,聂云斟被摔得蜷缩起身体,神色痛苦来回在地面翻滚不停。

聂更阑身后的一个修士恐惧又愤怒地叫道:“元阳在不在又如何,你到底要怎么样!”

魔物阴邪嘶哑的笑声再次回荡在穹顶之下:“三天后,元阳若是还在之人便要沦为绯嫣的口粮,诸位,劝你们想清楚了!好了,今日观赏结束,都回去吧!”

话一出,圆台上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被扔在圆台两端的人呼吸一滞,死死盯着彼此两方的脸,纷纷从对方眼里窥见了惊涛骇浪般的惧意。

第63章

063

一众修士被重新带回了石牢。

进去后, 邢简的东海银珠将整间石牢照亮,也映出了一片惨白的脸。

所有人沉默无言,气氛死寂良久。

聂云斟方才被魔物扫落在地, 此时依旧气血翻滚,心神震荡, 他目光不甘心地逡巡在人群里的少年身上,森然阴鸷。

“弟弟, ”聂云斟抹了把嘴角的血渍, 似笑非笑开口,“你一个从凡界上来的小倌,为何元阳依旧还在?”

“能否告诉哥哥,你用了什么法器将气息掩盖骗过了那魔物?”

石牢里,聂云斟的质问声清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昨日石牢的修士就已经知道这个漂亮的少年是凡界小倌出身。而聂云斟不容置疑的语气, 分明就是认定他元阳早已丢了。

一个容貌如此绝伦的小倌, 在勾栏怎么可能一直没有破身?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一致,纷纷看向人群里的少年。

聂更阑冷笑一声, 丝毫不屑理会聂云斟这个伪君子。

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恶心自己。

卫子野不禁皱眉:“聂大少, 你何必执着于这些, 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而邢简从刚才起就两眼放光来回在聂更阑和青年身上扫视。他可不信聂云斟的, 什么法器什么遮掩,他才不信!那魔物这般强大, 怎么可能会嗅错气息, 若是弄错聂更阑那也能弄错别人的,如今该有人站出来指认才对。

可是并没有。

这时,先前那批人中一个姓胡的修士战战兢兢抽泣道:“我早就说过, 那魔头要一天一天在精神上折磨我们,到最后还要将我们凌迟侮辱致死!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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