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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话来,他宁肯割掉自己的喉舌,但如今再是艰难,也不得不说了,他尽量放缓语气?,“我知道你恨我,事已?至此,我愿意负责。”

“你恐怕不知道,我父亲临终前曾对我说过什么。”

听到伯爷,沈栖鸢的目中才茫然地出现了一点类似困惑的神采。

时彧心里一顿,一股酸气?拔地而起。

是不是只有说到父亲的时候,这个女?人?才会有些许动容。

时彧的心坏极了,卑劣极了,他偏要让她不舒服,冷硬地道:“父亲临终前交代过,他死后,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也无处安身?,所以让我照顾你。”

时彧的俊脸早已?闷得似刚出锅蒸熟了的蟹壳,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补充一句:“沈氏,你知道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

沈栖鸢知道,正因猜透了,她的乌眸倏然便圆,流露出一丝惊诧。

但很快,这抹诧异便被质疑所取代。

不可能的,伯爷怎会在临终前,对时彧有这样的托付。

时彧在骗她,妄图消解她内心当?中的谴责。

伯爷不会那?样做,而且他深知,她也不会那?样做。

时彧的脸早已?红透,几乎不敢细看沈栖鸢的神色,因此也就不曾留意到她的质疑,少年的嗓音更沉闷了几分。

“之前是我不对,不想履行对父亲的承诺,私自反悔,事已?至此,我还是应从父亲的托付,纳你为妾。”

沈栖鸢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中,仿佛根本没听到。

时彧难为情地别过了脸,“你不是一直想当?‘沈姨娘’么,以后,你就是伯府名正言顺的沈姨娘。”

沈栖鸢终于看了时彧一眼。

在她的角度,看不见时彧的正脸,只有一道被薄薄的光晕削得峥嵘的侧影。

在他扭过头去,视线所不抵之处,沈栖鸢感到无比荒唐地扯了下唇角。

她轻轻地阖上了眸。

认命了。

不认,又能怎样。

时彧久未等到怀抱中女?子?的回应,终于忍不住,偷觑了过来,见到她闭上了双眸,时彧怔忡之际,也意识到沈栖鸢是无奈之下被迫的选择,尽管再不情愿,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他心里充满了怜意和对她的感激,终忍不住低下头,薄唇俯触过沈栖鸢光滑白皙的雪额,在她青丝遮掩下的额头,印下了一记不含任何欲念的轻吻。

“沈栖鸢,你是我的人?了。”

她不知道,此刻他内心之中藏着的无边狂喜。

就像一个对心仪的玩偶觊觎已?久的孩童,终于得偿所愿。

他整个人?都泡在蜜糖罐里了。

他靠在沈栖鸢的耳中,压抑着内心中小兽兴高采烈的咆哮,薄唇轻轻擦过沈栖鸢的耳垂,兴奋得不够,重复着。

“你是我的了。”

殊不知他的重复,对沈栖鸢根本就是梦魇。

她应激地发着抖。

时彧浑然无觉。

大?抵在初次尝到这种滋味的时候,男人?的某些天赋和劣根性都是无师自通的,时彧竟然也学会说起甜言蜜语来,当?然是他自以为是的好话。

“沈栖鸢,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今夜的选择。”

沈栖鸢许久没回应,少年急了,着急地去晃她的雪臂。

沈栖鸢被闹得已?经?六神无主,只好敷衍式地“嗯”了一声,整个过程都不曾睁眼,看上时彧一眼。

她看起来那?样疲倦,毫无精神,根本提不起一丝劲来,只敷衍完时彧,便又困乏不已?。

时彧呢,却?已?经?尝到了最美味的糖果,他拥紧了此刻让他感到无比激动和振奋的沈氏,连番亲了几下她的额头与颅心的发旋儿。

感受着怀中柔软无助的沈氏依着自己,瑟瑟地发着抖,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与脆弱,仿佛自己已?经?是她唯一的信赖与依靠,这种感觉的确太过美妙。

相信任何一名雄性,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场景。

更不用说时彧一个刚刚开荤,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已?经?食髓而知味地贪恋起了荷塘里的无尽欢愉来。

但他也知道,倘若继续孟浪,受伤的会是沈栖鸢。

她的身?子?太弱了,受不得他的强悍。

时彧饮鸩止渴地亲吻着沈栖鸢的发丝,落下一记又一记细细碎碎的亲吻。

她的衣领和如云青丝间,有一股肌肤自然而然沁出的芙蕖幽香。

他已?经?对那?股气?味不能更熟悉了,所以今夜他一眼就认出了沈栖鸢。

如果不是她的话……

时彧想,如果不是她,其实?,他会忍得住吧。

这么看,自己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淫徒恶魔。

她竟没拿刀子?捅他。

沈栖鸢真?好。

*

夜色已?深,过子?时了。

沈栖鸢约莫已?经?睡熟,呼吸很浅,均匀而长?。

时彧舍不得放手片刻,虽然双臂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

秦沣求见时彧有事相告,也被时彧挡下。

他眼下什么都不想顾,只想抱着沈氏,让她温软如玉的身?体依恋地靠着自己,嗅着她身?上恬静澹幽的芙蕖芬芳,似乎便一切烦心事都不再有。

秦沣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要是往常,这个时辰了他就不会来打搅,如果少将军不愿见人?,他就更加不愿逗留,但这一次,他却?盘桓在波月阁里,久久不去。

甚至病急乱投医地,秦沣抓住了画晴那?只比竹节人?还细的胳膊,央求道:“灯没暗,将军定是醒着,你帮我进去求见,说一说好话,好不好?小孩儿,哥哥给你买糖吃。”

画晴冷眼鄙夷地瞪他,“你骂谁小孩儿?”

她气?恼地挺起胸脯,趾高气?扬地道:“再骂一句你试试!我才不帮你触少将军霉头,要去你自己怎么不去!”

秦沣脸色为难,这么晚了,少将军栖在沈氏的房间,于礼法不合,想也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个男子?怎好这时进去撞破。

可看画晴那?单纯得似一块璞玉的憨样儿,也知道要她明白这点只怕是指望不上了,秦沣好气?又无奈。

“画晴小娘子?,我嘴笨说错话,我给你作揖了。”

男儿能屈能伸,秦沣竟真?的给画晴作揖了两三遍。

画晴这才嘴松了,狐疑地凝视秦沣,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非见少将军不可的吗?你不说,等会少将军问起我来,我回答不上来,少将军拿我开刀怎么算?区区几颗糖就能收买本娘子?吗?”

关于军营里的事,这位小娘子?定是不懂的。

秦沣比划着,言简意赅:“你就同?少将军说,营地里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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