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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酒是时彧亲自?挑选的?,因为?沈栖鸢不爱喝酒,觉得杯中之物太过辛辣涩口,难以入喉,时彧精细地选择了?纯度极低的?果酒。

果酒鲜甜爽口,入口绵柔,但正所?谓入口柔,一线喉,往往这类酒吃起来最是醉人,只是需要短暂的?一段时间来使自?己消化,那酒劲便会一点点爬上来。

正如此刻,沈栖鸢的?两颊涨红,意识蒙昧,身上也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八仙桌上,似一朵风雨中不看蹂躏的?海棠。

时彧也吃了?一些?酒,但眼下倒是格外清醒,只除了?心跳较之往常更为?快些?。

时彧颠簸着脚步走入房中,见到软塌塌地靠在八仙桌上的?新夫人,唇角不受控制地一勾,动身去?,将沈栖鸢的?腰后与膝下折起,端入怀中。

沈栖鸢闷闷地嘤咛哼了?一声,似是难受,伸手?去?揉胸前皱褶的?衣襟,将原本便松散的?襟口揉得更加垮坍下来,直露出绯红襟口之下梨花色的?勾丝锦枝纹小衣。

“难受……”

沈栖鸢想脱掉碍事的?衣物。

她似乎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多撩人,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令男人呼吸急促。

时彧等不到将她抱回?内寝,就近送她上了?弥勒榻,抱在怀中,弯腰替她脱履。

沈栖鸢被安放在时彧的?腿上,原本还算有几分老实,绣履被脱掉时分,却吃吃笑起来,玉笋般的?臂膀,一圈套住了?时彧的?后颈。

时彧被勾得支起了?眼睑,看向怀中不安分的?醉鬼,心里只有温柔在延绵。

“沈栖鸢,我是谁?”

他没脾气地扯了?下唇角。

沈栖鸢却回?:“心上人。”

那双眼眸明灿炽亮,比室内的?银灯还亮。

亮得直抵人心。

亮得新婚郎君的?心跳砰砰地乱砸。

“心上人是谁?”

时彧循循善诱。

明明知道那个答案,但,好像从?沈栖鸢这里听着,却永远不腻。

沈栖鸢诚实坦荡:“时家小郎君。”

时彧又道:“时家有老郎君,还有小郎君,二位郎君在夫人心中如何?”

这回?,沈栖鸢想了?下,醉醺醺的?眸晃着清澈见底的?波光,恰如秋水泛滥,静生柔旖。

“需要想这么久?”

居然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时彧有些?失望与吃味。

沈栖鸢抱着时彧的?身,一动不动,歪着头?斜睨他瞧了?片刻,温情的?,带有一丝撒娇意味的?嗓音滚出了?喉咙。

“老郎君是,很好很好的?人。小郎君是——”

突然的?一个酒嗝儿,沈栖鸢顿了?一下。

她自?己醉着所?以不知,时彧因为?她打嗝儿的?那一下,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说出一句“很坏很坏的?人”,他一开始时,的?确不曾善待过她。

阿鸢受了?许多委屈。

她即便真这么说,时彧也不敢反驳,只是心底里有些?酸罢了?。

但沈栖鸢却腼腆垂眸,说是:“小郎君是日?之熠熠,鹤之矫矫,是,很可爱、很可爱的?人。”

时彧胸口热流漫溢,眼眶也忍不住起了?潮热:“是么?”

声线一瞬低回?:“有多可爱?”

她醉了?,不知是胡言乱语,还是酒后吐真言,只说了?这句,之后不再说。

时彧叹了?口气,只当她是在胡说,要扶她的?后脑送她就枕入眠,沈栖鸢蓦地抬起了?脸蛋,笑靥灿然地望住了?时彧,朱唇轻曳。

“可爱到,想时时吻小郎君,却怕唐突,怕小郎君不喜。”

时彧知晓她是彻底醉了?,管她是不是胡言乱语,这一刻,他翘起了?唇角。

“那你亲小郎君,他不会生气。”

她似是不信,眉梢轻挑。

时彧扶着她腰肢,使她不至摔倒榻上,靠近一些?,凑近了?看怀中明明如月、憨态可掬的?女子。

倘使早知道沈栖鸢吃醉了?酒居然这般……轻浮,放浪形骸,他真该早点儿灌醉她的?。

“是真,你把小郎君每天?亲上百遍、千遍,他也不会生你的?气。他求之不得。”

沈栖鸢可不会轻易上“陌生人”的?当:“你不是小郎君,怎么会知道?”

时彧轻笑了?一声,看她似乎又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绵绵往枕上倒去?,他伸出长臂捞回?了?沈栖鸢,扶着她,固住她,薄唇噙了?一丝浅笑:“道貌岸然的?小郎君们都是一样的?。”

沈栖鸢迷惑了?,但很快,她摇了?下头?:“不。他和你不一样的?,不是一样的?。”

醉鬼的?喃喃激起了?时彧的?好奇心:“怎么说?”

“他啊……”沈栖鸢打了?个酒嗝儿,脸颊浮出羞意,熏熏然欲语还休,“他很好的?。性子很好,待我也好,上天?亏待我,让我失去?很多很多,但后来它心有不忍了?,所以让我遇见他。可是,老天?又让我年长他,总是不肯给我圆满……”

时彧扶着她身,听到这句话,微微蹙眉:“年长又怎么样?”

时彧从?来没觉得他和沈栖鸢的年纪是问题。

谁说,夫妻之间一定是男子年长于女子才算圆满?

不过是俗人之见。

沈栖鸢脸热,眼睑直颤抖,缓缓地垂下长眸后,晃动的?睫羽泄露了?她此刻的?赧然。

“他总会让我觉得,一切都很安全。我,我有时太想依赖他,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比我小,我一向,一向以年长者自?居,怎可,如此……可是,我会脆弱会难受呀,为?什么不能?这样……”

时彧将沈栖鸢搂着,往双臂间送了?一些?力度,勾着沈栖鸢回?来。

她软绵绵的?腰肢倾倒向他怀中,时彧放任她靠在胸口,珍重地抚了?抚沈栖鸢柔软的?长发,心似一湾静默流水,早已涓涓而下。

“傻子,傻沈栖鸢,你依赖我又能?怎样?我本来也,没有你不行啊。”

沈栖鸢的?身子轻轻地战栗,忽然感到一记湿润的?吻落在她的?额前肌肤上,熟悉的?触感让她灵魂出窍,终于?感知出了?一丝不对,试探着问:“熠郎?”

时彧轻“嗯”一声,抱她回?了?内寝,将床褥上象征着“早生贵子”的?桂圆等物一应拂落,送沈栖鸢上榻,便再度吻了?下来。

还不到子时,夜还长。

沈栖鸢醉着,这个时候感官却被无数倍,分外喜欢被时彧占据着的?充实之感,忍不住环住他腰,轻轻地唤他名。

良宵苦短,欢娱今夕。

“熠郎。熠郎。熠郎。”

一声比一声跌宕、缠绵。

从?今天?开始,他是她的?夫,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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