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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陆炽邑脸上露出几分不能说的难堪表情。

羡泽真是想不明白,他明明是一张嘴就能看到裤裆的直肠子,脑袋空空不装大事,为何会如此奇怪。

她正打算摸向项链再不留情面的骂他几句,陆炽邑一闭眼,豁出去似的道:“……我入魔了。”

哈?

江连星叫娘,你也叫娘;江连星入魔,你也入魔是吗?

羡泽面上不动:“你不是本来就在魔域生活过多年吗?入魔又如何?”

陆炽邑撇了一下嘴角:“我不想入魔。我想在明心宗好好待着。而且这入魔后,总是被心魔莫名被辱骂,谁受得了,还不如让我邪气入体、真气冲撞呢!”

……?

羡泽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骂的这么脏,以陆炽邑的性格竟然都没还嘴。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入魔幻听了啊!

“有可能是咱俩犯冲,我一见你就入魔,反正就多来见见你,然后等入魔的时候我就可以运功压制了。”

因为觉得自己见到她就会入魔,所以三番五次地来挑衅她是吧!

他是不是有点傻啊?明明是每次遇见她才会幻听骂人声,竟然没从她身上找问题,而是觉得自己有问题——

……不,也不是他傻。陆炽邑可能比所有人想象中,更介意自己魔域出身的身份。

羡泽记得听人说过,陆炽邑婴孩时期,就生活在虺青涧的空城里,那是魔域与人间边界,灵气与魔气汇流冲撞之地,他被一群不知道谁留下的傀儡人偶抚养长大,而后又孤身做空城城主多年,直到被钟霄击败后,带回了明心宗。

他说话情商这么低,也跟刚遇上活人没几年有关系。

陆炽邑恐怕对明心宗十分眷恋,他表面上咋咋呼呼,但一直害怕自己可能会入魔、会格格不入、会被迫离开明心宗。

羡泽一时间心下也有些复杂,她正要抚摸项链,说些什么,陆炽邑先拧起眉头来:“你总是三番五次摸那项链做什么?难道这也是提升功法的灵器?”

他说着,亲自探身而来,羡泽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虚影,像是光投射在雨幕,她难以分辨他的行踪,正要抬手格挡,脖颈上已然一空!

甚至因为那项链是银链制成,她脖颈上都留下了一条红痕。

……!

陆炽邑几个闪身,站在了院墙另一边,拎着那条项链仔细打量。

羡泽心惊肉跳。

第22章

羡泽并不担心被发现自己骂人这件事, 陆炽邑跟她打了这么多回,她骂几句怎么了?

她怕的是被人发现她有读心的能力,甚至会反被陆炽邑读心!

再说了, 虽然陆炽邑怕自己入魔的心是可怜的, 但他之前想剃她头发,后来又三番五次用强力傀儡对她下手颇狠,甚至拽坏了她好几件衣裳, 也都是事实——

陆炽邑咕哝道:“这就是个死物啊, 对灵力为何半点反应也没有。”

陆炽邑分神查看她的小海螺项链, 身边小鬼傀儡动作也慢了几分, 羡泽伸手抓住它脑袋, 灵气一荡,直接将它脑袋拧了下来, 伸手拔掉上头的银针。

银针刺破手指, 她看着嫣红指尖流出毒血, 那正是她体内浓缩的“慈悲”。

陆炽邑正要细看项链, 就察觉到一枚银针朝他飞来,他侧身躲开, 正要皱眉讥讽她,忽然察觉后颈一凉。

一片湿冷的水雾早已在他身后成型, 就像鬼魅冰凉的手, 笼罩在了他口鼻之上。

陆炽邑大惊,提气而起,紧接着就是夜风中几滴雨水,可疑的朝他面上滴落,因为顺着风且无杀气,他并未及时躲开, 但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

已经晚了。

陆炽邑飞身到一半,只感觉浑身酥麻无力,甚至因为是从口唇中入毒,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跌落在草地之上。

这毒好像是从紫云谷得到的,可他好歹是具灵境界,虽然最近因为要炼化龙骨傀儡而修为大幅下滑,但也不至于连这样的毒也抵挡不住?

陆炽邑姿势难看的趴在草地上,被草丛遮挡近半的视线,看到羡泽飘然落在他面前,她脚步轻盈,弯腰捡走了项链。

她冷冷看着他,目光像是观察玻璃罩中的蚂蚱,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形成的微笑,似乎随时准备展开笑容扮演假面。

陆炽邑脸色憋红了,他经脉停滞,灵力使出千钧之力也无法游走全身,陆炽邑感觉自己能动的只有手指,正要抬抬指尖驱使傀儡。

羡泽的软底鞋就踩在了他手背上,往草地上碾了碾,轻声道:“别动。”

她在观察陆炽邑,如果具灵期的仙人都能被高浓度慈悲控制住,那她也有了保底的手段。

而且,陆炽邑表面混蛋,但实则混乱中立,结仇却也不会轻易杀她,拿他来试毒正好。

她正想着,忽然从黑暗中窜出一个娇小灵巧的身影,手持银针,却不是袭击向羡泽,而是扑向了地上的陆炽邑!

那几根银针刺向陆炽邑身后几处穴位,羡泽在月光下看到了刀竹桃的小脸抬起来,双眼晶亮,兴奋道:“要活埋吗?还是直接杀了?我可以化骨融尸,帮你处理!”

羡泽:“……?”

刀竹桃耳朵上还戴着她给的东珠耳环,舔了下嘴唇:“别怕,我用银针催发他体内的毒,用灵力也驱散不了。你以身炼化毒药好厉害,我曾经最多用慈悲放倒过成丹期,而这陆炽邑是具灵期上层啊!”

羡泽:“我只是试毒,没想到真的成了。”

刀竹桃拧眉:“我们可都知道他三番五次的欺负人了,而且刚刚他出手摸你脖子,不就是威胁吗?我要是不在这里,说不定他真的要杀你!”

羡泽却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脚尖轻踩着他的手指,很快,陆炽邑连手指也动不了了,脖子甚至都有些撑不住脑袋,瘫软在草地上。

陆炽邑拼命转着眼睛,只从余光看到羡泽拿起放在院墙上的饭菜,拎着先回到屋中,片刻后从屋中拿出了一把剪刀。

她真要杀人?!

陆炽邑另一只手在身后,正要召唤其余傀儡前来自救,就瞧见羡泽蹲到了他身前,抓住了他的顶发。

她、他在剪他头发!

羡泽轻笑道:“当初你说,我输了你就剪掉我头发,剃了我眉毛,现在你输了。”

羡泽很快发现,他发梢的焦红色,并不是染色,头发剪短后,剩余的部分又很快泛起了红色,而且开始分叉,像是他天生的灵力导致的。

陆炽邑看着头发一把把落下,瞪得眼睛都要红了,羡泽笑起来,似宠溺一般用指节刮了他眼眶一下:“别哭哦。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你都叫我一声娘了,我剪一剪你头发又如何。”

刀竹桃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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