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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使,是在神庙里发过誓的,我要是跟别人好那就是背叛妈妈。”

戈左又觉得说自己完全不懂,可能会遭到她嫌弃,又誓言旦旦道:“但我也是很懂的,我看过好多画册,我也看过翼虎之间交媾!都差不多吧!我也见过角马、驼岭羊,不过这些毕竟不是蛇妖,蛇妖是长两根……唔唔?”

羡泽实在忍不住了,捂住了他的嘴:“吵死了。”

别说动物世界了行吗?!

也不要做大孝侄子讨论你叔叔长几根了行吗?!

嘴一捂上,世界都清净了,她到差不多吃饱了灵力松开了手时,转头才发现戈左脸都涨红。

羡泽惊讶:“是我捂得太狠憋着你了?你也不说。”

戈左跟哑巴似的摇了摇头。

他忽然发现自己总是很吵闹,或许太想吸引她注意力,太想要显得跟弓筵月不一样,他恨不得在她面前挥着手跳着,蹦着,喊着。或许是因为他总感觉,明明他就在她面前,却像是在草原上被浮空的真龙俯瞰的小人,跟她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

当他被她捂着嘴,安静下来,才忽然发现他与她其实那么近。

羡泽身上几乎闻不到叔父帐下的熏香气味,像是她穿云迎风而过,只留下淡淡的湿润雾气,任是谁也别想将自己的气息留在她身上。

她鬓发细碎散落,弯弯绕绕地搭在耳边。

离得太近,金核相连,他们像是用着同一颗心脏在泵跳,浸泡在同一片温热的血池。

脖颈细长,脑袋低垂,她明明如一柄最温润趁手的玉如意,却因为敛着眸子,比那神庙尖顶的金龙雕像更不可亲近。

他既生出恬淡的依恋,却也觉得身下丝丝的胀痛钻上来。戈左都能想到,他若是真有机会与她亲近,她会像是骑马那般跨坐,漫不经心的握着缰绳,垂着眼眸略显冷淡的看着他。

戈左却因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想象,愈发煎熬愈发胀痛。

如果真有那天,请给他戴上嚼子吧。

让他当个拿脑袋蹭地的牲口,也好过当个聒噪的小丑。

羡泽看了他涨红的脸几眼,便没有多想,快步朝祈祷室外走去。

戈左像是舌头被她割了、脑袋被套着似的,走路姿势都有点别扭地垂头跟着她离开万兽祭坛。

出了门,羡泽便又有了新的要求:她想要看看伽萨教的弟子习武修炼。

戈左神色渐渐恢复如常,又笑起来:“你是说兵营?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他们可都是将来要以你的名义作战的士兵。”

伽萨教弟子竟然是军事化管理的。

羡泽:“那幸好之前没用我的名义,否则我这还没有现世,就已经要在九州十八川人人喊打了。”

戈左骑着翼虎,带她飞过乌叶卡附近的山丘与道路,来到了几十公里之外的“兵营”。

这里的规模堪比一个中型聚居地。

且,西狄人的修炼,确实是与九洲十八川的其他宗门截然不同的路子,这里年轻“弟子”特别多,几乎是只要适龄的少男少女都要送来这里经过基础的训练。

如果能很快练气或筑基就可以留下来进一步受训。

而后便是比千鸿宫都可怕不知道多少倍的粗暴高强度训练,他们就像是流水线似的被安排好了一步步。

有些还没有江连星大的孩子,都满身伤疤,在欢呼与怂恿中,手持木刀与成丹期的异兽对战,但一个不巧便会被异兽尖利的牙齿咬住手臂腿脚,吃痛的尖叫声很快就被嘘声淹没。

还有些明显受罚的年轻人,被用蛇斑索倒挂在高高的木架上,面色紫红,眼看着快没命了,才有人走过去,给他们脸上扑撒些灵力和水。

怪不得西狄人可以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杀穿好几个在九州十八川很有势力的宗门,这种全族上下玩了命修炼的画风,确实是明心宗这种玩玩乐乐的门派无法相比的。

戈左咧嘴笑起来:“妈妈会心疼吗?不过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当时伽萨教还不像现在这样强势,各个教派、部族之间经常斗争,从小只要有点灵根,就要玩命修炼。更何况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哈吉。”

而在不远处的兽笼中,羡泽甚至还看到三个少年,被关在狼兽的圈笼之中,四肢着地,满身泥泞,惊恐的望着笼外身着皮袍的驯兽师。

到了要为狼兽放饭的时候,那些狼兽躁动不安,甚至有些已经在嗅闻少年的胳膊脑袋,但西狄人的铁桶中却不是肉块,而是两把匕首。

三个少年立刻上来争夺匕首,驯兽师吹哨一声,同时扑上来的还有狼兽,其中两个少年抢到了匕首,但短头发的那个动作还是慢了。

他刚刚将匕首刺入最近的一只狼兽的脖颈,就有另外一只扑上来咬住他喉咙。

反而是没有抢到匕首的麻花辫女孩,脖颈处骤然生长出一圈坚硬的羽根,她半妖之身,张口发出了一声令人胆寒皮紧的尖啸,双手变成爪子,撕扯开最近的一只狼兽,张口还狠狠咬住了狼颈!

看来生死已分。

不过看着这个场景,羡泽似乎想到了一些依稀的书中剧情,似乎也有江连星被关在这种地方的场景。

好像是为了凸显西狄人的冷血无情,为他日后杀死戈左埋下伏笔,江连星被关押了很长一阵子都没被放出来,甚至连食物都没有,全靠着生啖血肉……

一想到江连星,羡泽就有些头疼。

眼前的倒数日,只剩下40天出头了——

……

羡泽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拨弄着手中的水晶窄镜,看着上头的墨字。

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片刻才从帐帘处传来轻柔的说话声:“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竟然是有好几日都没见到的弓筵月。

羡泽转过脸去,弓筵月单手拨开帐帘,他穿着长靴,腰间甚至有两把细长的弯刀,身形略显疲惫。他脱去夜间御寒的皮袍,在头纱后对她露出笑容:“又是刷墨经坛。等我洗漱一下就过来。”

……这口吻是否有点太有夫妻感了。

不过羡泽也听到他在外间拆看信笺的声音,偶尔响起几声噼啪的燃火声,应该是他在焚毁一部分信。

她想起那天自己在火盆里看到了被烧得焦黑的千鸿宫发簪。

弓筵月声音从帐外传过来,道:“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羡泽懒懒道:“还行吧。”

他瞧见外头桌子上买回来的各种串珠、香灯和灵石,笑道:“戈左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哄你开心。都去哪里了?”

羡泽挑眉:“我以为你一定会派人跟着呢,我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弓筵月声音顿了顿,他的声音进入内帐,羡泽晃着腿转过脸去,他换了件松绿色松垮长袍,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尊上生气了?”

羡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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