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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果然她还是要看看现在的圣主对真龙现世是什么反应……

羡泽正思忖的时候,掀开帐帘就看到某个人衣衫散乱,在庄严的金线祭服中,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绿松石项链蜿蜒在锁骨处,青绿色蛇尾在毛毯上不安扭动着。

他下半身蜕皮蜕到一半,而上半身却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透了,那漂亮的卷发黏在身上而不自知,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她。

他肚脐之下的蛇身,有一处微微拱起的类似泄殖腔的弧度,鼓鼓囊囊,但隐藏在鳞片下看不清楚,否则羡泽真是要一览无余了。

什么圣女,这……根本就是妖男啊!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他竟然转过那张好似哭过的苍白的脸,对她虚弱的粲然一笑。

凡人连这都能算到吗?那么懂得拿捏龙心吗?!

好可怕!

他问道:“还不知道尊上的名字。”

她干巴巴道:“……羡泽。”

他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尊上的名字真好听,但像是有个无法达成的愿望藏在里面……为何要羡?是亲近还是艳羡的意思?”

羡泽没有回答,对自己真被他勾引到这件事,甚至有点暗自恼火。

她走过去站在床畔看着如同被亵渎的祭品一般的弓筵月,道:“你的蜕皮期什么时候能结束?”

弓筵月吃力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一两日罢。尊上可以带我去泡水吗,我这样很不舒服……”

羡泽皱起眉头:“你好麻烦。”

弓筵月疲惫的轻笑:“尊上明明之前还是很会装温柔的,这么快就对我不耐烦了吗?”

她理直气壮:“反正你都知道我的真身了,装不装又有什么意思,我本就是这样的脾气。”

羡泽还是将他扛了起来,她也喜欢水,所以暂居的帐篷不远处,就有一片浅湖。弓筵月长长蛇尾拖在草地上,他似乎自己还挺爱干净,想要抬起尾巴,但汗透的身体又实在是无力。

羡泽也怕被他蛇尾绊倒,干脆抱起尾巴来,她就差盘腰上了。

她没有注意到弓筵月面上浮现的病态的红晕,他努力扶着她肩膀直起上半身,紧绷着尾巴,才没让自己像爬藤般没出息的缠绕她。

可就算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像是春天攀附上篱笆的使君子花,头一回感知到自己蛇尾如若无骨……

不过羡泽很快就治好了他的春意,因为她手一抬,将他扔进了初春冰凉的湖水中。

第78章

弓筵月差点被水呛到, 他挣扎了几下,才扶着河滩的石头透出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羡泽坐在水泽畔晒得暖洋洋的石头上, 惊奇道:“你不是蛇妖吗?多少蛇妖深藏水泽千年就为了化成蛟, 结果你都还不会游泳。”

弓筵月祭袍湿透,蜿蜒的卷发贴在胸膛上,他呛得胸口起伏不住咳嗽, 半晌才艰难道:“……我是半妖。我也、我也没怎么见过水。”

她似乎也很喜欢水, 两只脚浸泡在湖水中, 笑道:“懂了, 笼养的宠物蛇。”

他心里不认同这个说法, 但还是弯下身子,将自己浸泡在湖水中。

她蜷起双脚, 在石头上侧卧着, 裙摆随着动作往上掀起一点, 露出小腿和膝盖。这阳光与水流声, 似乎让她很安心,尾巴在惫懒舒适中也钻出来, 头顶的角挑起了几根乌发,弓筵月泡在水中细细观察着她。

这是一只很有故事的金龙。

她的尾巴美丽而破损, 她的龙角炫目而残缺, 尾鳍上甚至有些撕裂伤痕,被用灵力笨拙的缝合在一起。

怪不得她说如果他能缝合伤口就好了。

恐怕被他抓到龙爪发出痛呼,也是因为有些伤口过了这么多年还未完全痊愈。

羡泽没再看他,一边伸手玩水,一边手中拿着水晶窄镜似乎在看什么,还边看边乐。

弓筵月自诩容貌出众, 却没想到传闻中本性淫乱、喜好美丽事物的龙,只是被他迷惑了一下,便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可她面上的笑容实在是愉悦……

弓筵月抿了一下嘴唇,笨拙的在湖水中游动几下,接近她所在的大石头,手搭在她脚边,仰头道:“尊上是在看什么?”

羡泽看了他一眼:“墨经坛。我就是知道你们西狄不大用,才敢在西狄现身的。喏,给你看看。”

她给他看了一眼界面,弓筵月看到是墨字在窄窄镜面上汇聚,他懂的语言还是比较多,眯起竖瞳看着上头写有什么:

[仙侠情缘分坛]

“[相亲帖]本人一百九十七岁成丹期大成,现寻一位十八岁美丽聪慧的筑基期女修,将以毕生所学贴身辅导——”

下头的文字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卧槽,一百九十七岁的成丹期,你这修炼的功夫全都用在修长寿道了吧,封你成丹老王八称号吧!”

“成丹期的毕生所学,在闲丰集一般三十枚中品灵石就能买到了,希望各十八岁就能筑基的女修天才别捡过期垃圾哈。”

“成丹期还能活到一百九十七岁?!我不知道我们宗门活了四十五岁的狗跟你应该谁拜谁为师!大家快前排留念!”

羡泽看着哈哈大笑起来,弓筵月还不理解,她道:“很厉害吧,墨经坛可是我花了百年修为做出来的好东西。”

她顿了顿,又仰头看着雪山感慨道:“确实,若不是把修为都拿来做宝囊、做墨经坛,又分出精力开栉比阁,说不定十几年前我能杀穿东海,而不至于被他们……但当时哪里知道呢,只觉得想要快活热闹,想要自在有趣。”

东海。

弓筵月依稀能猜到真相。

尊上一身伤势恐怕也是在那时……

羡泽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猜测,她垂头看着弓筵月仰脸看着她,叹气道:“跟你自夸你都听不懂。”

弓筵月为她而心疼,却仍是努力露出笑容:“我听懂了,尊上很厉害。”

羡泽轻嗤:“你是圣女,不是小妾,别捧了。我要睡一会儿,你泡好了就能化成人形了吧,就自己回帐下吧。”

羡泽转过身去,倒头就睡,只不过她尾脊上尖刺竖起,像个刺猬似的保护着自己。

她醒来的时候,天边日头低垂,石头上有些冷了。

羡泽撑起身子转过头去,只瞧见营帐亮着灯火,之前被她杀了的妖兽,竟然都被挂在营帐外的晾衣杆子上,像市集上卖的牛羊那般,身上的肉都被割得七七八八。

血糊糊的狼妖旁边,是叠得齐整随风摇摆的皮被,正绒面朝外晾干。

羡泽恍如做梦般走回去,弓筵月挽着袖子端着盆子走出来,裹紧衣衫,修长袅娜,苍茫晦暗的草原上,营帐里金色灯火勾勒了他的身形。他将洗肉的血水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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