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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架她的眼神,极其想成为她最知情知趣的爱人。

只是宣衡从习武到掌握事务,都是起步慢热稳扎稳打的类型,他上手很慢, 一开始总是配合的不好,羡泽笑几下,他总觉得是在嘲笑他,更是羞耻……

羡泽有时候觉得他很笨蛋,她拍两下他的脸不是羞辱是喜欢,她亲吻他几下是奖赏不是爱意,他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

甚至说,宣衡很多事跟她的理解都有偏差。

羡泽觉得他们性格并不相合,她不喜欢宣衡很多做派,也乐意于将他气个半死;宣衡却觉得是他们陪伴还不够,是自己忽视了妻子的感受,总想要多和她相处。

天啊,那算个屁的相处,羡泽跟他可没有那么多话说。

就比如,宣衡曾经辟谷多年,并不爱五谷饭食,但因为羡泽对凡间食物很贪嘴,他很乐意于安静的陪她一起用饭。

只是羡泽就很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听到的八卦,或者是刷到的墨经坛。

宣衡竟然会手比在嘴唇上,提醒她吃饭的时候少说话,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他说了几次,羡泽实在忍不了,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这位千鸿叫床王,天天夜里喊的比唱的都响亮,每次快好了就崩溃说胡话,凭什么管我吃饭说话!”

宣衡脸上挂不住:“小点声!你不要胡说,寝不语说的也是睡觉,不是、不是——”

羡泽翻了个白眼:“我就说我就说,要是宣琮在这儿早就跟我聊起来了,明明那么有意思的事,你都笑了还装什么。烦死了,你就是叫床王叫床王!下次给你弄俩啰,你都能在床上升堂叫冤!”

宣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她气的拿筷子的手都在抖,然后一放饭碗,转头就走了。

羡泽以为少宫主这么有骨气,夜里估计不回来住了吧,结果到了天黑,他还是默不作声回来了。

羡泽以为回来住,应该也不会跟她温存了吧,结果他在床上挺尸半天,装了不到半刻钟的死之后,又将她拽怀里。

他胸膛上还有她前一天咬的牙印,却严肃又恨恨地说,今天坚决不发出一点动静。

嚯,他不说这话,她还没想怎么样。

这会儿露出如此忍辱负重的模样,她自然手痒痒了。

羡泽先是激将的嗤笑道:“你不可能忍得住,昨儿真应该拿尺笛录一下,你就知道自己呼哧乱喘的动静有多响亮。还有你什么胡话——‘会被勒坏的’‘你给我弄断了’之类的。”

她笑着手拍打了一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硬戳戳的,也没看怎么弄断了。顶多就是留了几道肿了的印子,但你不就喜欢疼的感觉吗?”

宣衡倒吸冷气,耳根红透,怒瞪向她,像是在心里暗暗发誓。

但他到了中途还是输了,鬼知道她手里拿的那个皮尺似的东西是什么做的,他身上不是受辱吃痛,而是那种火辣辣的烫痒疼,那一道道下来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还一遍遍强调说什么“少宫主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吧?”

终于,宣衡咬的全是牙印的嘴唇张开,他被她拧腰的动作刺激到皱眉出声。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果然身子一僵,羡泽明明也有几分狼狈,却仰头笑起来:“你真跟被魔道抓了的正派人物似的,坚持了这么久。瞧瞧,都不像样子了,你明天哪怕穿绸衣也要浑身疼痒难受了。”

他气恼愤恨,恨她有意地所作所为,脸上愈发涨红,紧抿着嘴唇,甚至连脸都偏过去不看她一眼。可她笑着笑着,却忽然很欢喜似的在他面颊上亲了几下,甚至亲了他鼻翼上的小痣好几下,宣衡惊喜又困惑——

不是嘲笑吗?

怎么又好像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羡泽喘息大笑:“你要是能嘴里少说点废话,每天回来这么知情知趣,我能跟你做百年夫妻。”

宣衡脑子里只剩下后边那句“百年夫妻”,他心里狂跳,好多海誓山盟的话几乎都要到嘴边了。但他觉得这些事在于所作所为的忠贞,而不在于言语,他不是甜言蜜语的类型,最后千言万语只汇作了:

“手腕疼,你给我解开罢。”

或许因为她这种让他搞不明白的态度,宣衡虽然经常被她气到半死,但又总是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陷入完全无力挣扎的被爱与焦虑的漩涡。

就在这从起来就吵吵嚷嚷,到晚上又骂骂咧咧的日子里,床柜的一个个小抽屉,渐渐也都填满了。其中羡泽从自己的宝囊找到的道具不过十分之一,剩下大半都是宣衡不知道怎么寻来的。

宣衡知道她喜欢珠玉金银,千鸿宫也最不缺这些,便时常放在锦缎木盒中送给她。

羡泽第一次收到的那支彩翠花簪就很喜欢,但宣衡回来之后,看她习字写诗时便神色别扭,到了床帐合拢,他忽然问她,为什么不把他给的礼物拿出来。

羡泽皱眉:“至于吗?就送个簪子,我夜里还要戴在头上感谢你啊?小家子气!”

宣衡怔愣:“不是,你没发现盒子有夹层吗?”

羡泽呆住,翻身起来就要去找那锦缎木盒。宣衡则对自己的行为后知后觉,面红耳赤的要夺回木盒,说盒子里什么也没有——

最终还是羡泽抢过来,打开下头的夹层,就发现一枚法器玉环躺在底部,她捡起来,蹙着眉头:“这什么?没有这么小的手镯,也没有这么大的戒指,法器吗?咦,怎么有点灵力就只是缩小了些……啊!”

她反应过来了。

忍不住抬眼看向宣衡:“咳。这、法器还能这么用。不愧是你们凡人。”

宣衡已经快被蒸熟,他夺过去想摔了,羡泽连忙抱住他:“别呀!让我试试,不好玩再摔——”

事实证明。好玩的并不是东西,是人。

羡泽心满意足地擦干净,放在了最唾手可得的小抽屉里。宣衡那时候都冷汗涔涔,意识迷糊的抱着她,脑袋抵在她怀里,想要得到点她的安抚。

她伸手抚了抚他脸颊,两个人不着急去洗澡,就这么挤在一起,他的头发气息弄痒了她,她便缩着腰笑起来:“宣衡,你有点可爱的。”

宣衡脑袋贴在她小腹上,怔愣的抬起一点脸看她。

这话奇怪又肉麻,宣衡却眼睛一酸。

不知道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宗亲长老,那厌恶失望的父亲,那些讨厌他严苛做派的弟子,听见这话会怎么想。

天底下会拿这么奇怪又充满感情的词形容他的人,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了?

宣衡嘴唇动了动:“……很多人都觉得我很讨厌的。”

他以为她昏了头才说这种话。

可羡泽拨了拨黏在他脸颊鼻翼上的发丝,她也蜷着,两个人像是挤在一起的腰果、豆荚,她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对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宣衡,还是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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