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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有时会反手关上门窗,笑闹几句就挤到床榻上去了,神鸟们依稀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
姑获还没长脑子,看见羡泽跟他黏在一起,当着羡泽的面嘎嘎大笑:“我们羡泽还是没断奶的大宝宝,天天怎么还黏来黏去不敢一个人睡觉似的!”
夜莺直踹她屁股,她还在那儿笑:“华粼以前对她就是又当爹又当妈,她离不开可不就是精神上还要吃奶!啊不过我觉得葛朔更像哥哥——”
华粼想到自己胸膛上几个牙印,顿时面红耳赤,他急起来恨不得去撕了姑获的嘴。羡泽耳朵也红了,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拽回来道:“我就是不敢一个人睡觉怎么啦!”
姑获还没完,被华粼恶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又害怕又大嗓门,自己的鸟脑袋也往羡泽怀里挤:“羡泽你看吧!他现在把葛朔挤走之后更不装了,以前就对我们凶巴巴的!好几次管着我们不许我们笑他夜里乱叫,不许打扰你研究法术,不许在你写字的时候唱歌,然后一转头跟你说话就又柔又轻——我跟你说,他好几次都偷偷在暗处看着你呢!”
华粼紧张的看着羡泽,不论是所谓的“挤走葛朔”还是“偷窥羡泽”,他都有些心虚……
却没想到羡泽长长哦了一声,转过脸看他,面上故作严肃,眼里却只有笑意:“原来华粼这么坏,那我要好好罚他才行。”
姑获还以为自己告状成功,叉腰哈哈大笑。
夜莺和吐绶鸟捂住脑袋,半拖半拽地将她带走了。
到夜里姑获更高兴了,站在树梢上向一群面红耳赤的少男神鸟:“你们听到了吗?这都是华粼在惨叫啊,叫得比平时大声多了!这都是因为我向羡泽进言!我们羡泽还是贤明的尊上——哎,打我干什么啊!”
华粼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她。
羡泽确实是恣情期到了,他也成为了她恣意纵情的一部分,她有着诸多要求和想玩闹试探的心思,真龙年轻滚烫的躯体里有着流淌不尽的热蜜与浓情。
华粼又是不会拒绝她的性子,他下意识的想取悦她,而他或许在这种事上有天分,嘴甜又热情的羡泽发出几声颤抖的轻喘,或者几句夸赞,他就全然投入,进步极快,更引来了她对他的新一轮压榨和玩闹……
他才知道在她桌案下的空间有多狭窄,他才知道唇舌是会被浸皱的。
不过他不知道,对这一切有所了解的人,不止他一个。
在魔域,画麟几乎要因为这通感疯掉了。
他蜷缩在照泽的宫室之中,尽量避免一切的出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令他腿软头晕的感受就会袭来——
在之前,他对这通感的威力还一无所知,化作黑影现身战场的时候,突然难以呼吸、唇舌灼热,他还没来得及绞杀敌人时便被酥麻脊梁的快感所控,不得不临阵脱逃,将自己藏匿起来度过。
而因为魔域与凡界时间流速不完全一致,对华粼与羡泽而言本就频繁的互动,对他而言则更是一阵阵密集的情潮。
而他本就敏感又笨拙,每次都在余波之后要平复呆滞许久,更是有时还没缓过来就绝望的感受到新一轮——
他有时候甚至会恨。看不见、听不到,只有快感的浪潮只会让他更满脑遐思,更加在平复之后又折磨内心的空虚。
画麟本不喜欢化作人形,可他大概知道羡泽的喜好,便在这时刻也会化作凡人模样,在那足以让蛟身盘卧的巨大卧榻上,蜷在一起,仿佛自己用着凡人的模样,就能在脑海中更亲密的带入。
那江边碰面时,她在风中衣衫紧贴勾勒出的身形,与她圆月似的含笑脸庞,还有与他对视时冷淡且略显嘲讽的金瞳,一切都刻在了他脑中。
画麟直到感觉又一股微凉溅在下颌处,才苦恼地皱紧眉头,满面厌恶,不知道是厌恶自己的反应还是厌恶她的纵情。
她把他给毁了。
画麟在这个平复的间隙撑着身子起来,赤裸的走向宫室暗处深不见底的冰凉水潭。
而且是这世上最有可能将他杀死的敌人,是他如果想要成为龙最必要的食物。
画麟其实知道,在上次见面之后他心里同说不明白的情感一起滋生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意识到真龙的天资与实力,他已经这些年吞噬如此多妖魔,身躯都变得这般庞大,可是面对一只还未成年的应龙,他竟然慌乱之中被她伤成这样。
如果羡泽真的“渡劫”化为成年应龙,她想要捏死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从泥潭中一直到如今成为魔主,经历过太多凌辱、苦难和不易,求生是他混沌中最不灭的本能,他怎么能养她不成,未来反被她杀死?!
可一边怀揣着对她的强烈杀意与本能恐惧,一边又能感受到她的手或她的唇正在身躯上摩挲而过,画麟感觉自己几乎模糊边界,死亡是甜蜜的,快感是惊惧的……
这通感是由他这里发起的,如果他想也能切断这一切,只不过切断之后,恐怕他跟华粼就再也不可能建立任何联系了。
画麟告诉自己:如果他切断通感,就之后再难以判断羡泽的行踪,就不容易知道她的动态,就会——
可当他仰过头,小腿蹬动两下,不知道如何纾解只知道被动感受,他听到自己哑着嗓子叫“羡泽”,他知道保持这通感的原因并没有那么冠冕堂皇。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就会害了自己。华粼在为她笼络大批妖类,很多妖都听闻唯一真龙的消息;葛朔搜找到了不少与蓬莱相关的书册,似乎记载着能助她成年的办法。
再这样蜷缩在宫室中,他真的会输会死。
可,可她的吻此刻正落在胸膛正中……
……
“我觉得华粼好像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姑获气鼓鼓道。
吐绶鸟、青鸟这些陪伴她多年的神鸟倒是觉得羡泽高兴就好,只是近些年加入泗水的有些神鸟,既年少又仰慕真龙,总觉得真龙不可能只跟一只鸟作配,便一个个都想复制成功案例。
他们觉得自己没有机会,都是因为华粼紧紧靠在羡泽身边,将他们都远远隔开了。所以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树梢上翘首以盼,却因为华粼再难有时间跟羡泽一起玩了。
有一次,朱鹤戴着红玉项链,穿着华粼常穿的金白二色的衣衫,飞到沉迷墨经坛的羡泽身边,一点点接近直到将脑袋靠在她小臂上。
羡泽从墨经坛的八卦热帖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靠着的是一个陌生少年,还造作的模仿着华粼的散发宽衣,而华粼惊愕地捧着食盒立在不远处。
羡泽抬起朱鹤少年的下巴,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表情也不怎么像啊!”
朱鹤觉得自己神态够柔顺,够相似了,羡泽才摇摇头笑起来:“他只是看起来那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