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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喜欢”的字眼。
但她没想到葛朔会说这么多年都很爱她之类的话……
当年华粼也说过很多次爱她,她那时候以为华粼只是被她强逼到在欲海里失去理智,才会一边颤抖一边亲吻,在汗湿鬓发时喃喃说爱得要死之类的胡话。
但葛朔现在显然是清醒的。
她怔愣的表情落入葛朔眼里,他咧嘴笑起来:“我就知道,我说出来你肯定是这副瞪圆了眼睛的样子。真的,我看你平时那么精明,此刻这么傻得可爱,就恨不得咬你一口。”
他说着,真的握住她手腕,放在牙间,像是试试真金般轻咬了一口。
羡泽:“嘶……疼。”
葛朔笑容更大,他把自己的被子踢下床去,真就彻底挤进她的气息里去,低头吻了下来。
羡泽偏过头,宽袖滑落,她手臂紧紧扣住葛朔脖颈,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激进的吮吻回去。葛朔身子一僵,他鼻息重了起来,挤着她的身躯,偌大的床铺上,俩人仿佛要把自己塞到对方怀里,挤入烛光不能完全照亮的角落里。
葛朔忽然跳起来似的往后弹了一下,惊慌又小声道:“你摸哪儿呢?”
羡泽眨眨眼,她乌发松散顺着胳膊淌下来,两只看起来高贵又白皙的手,看不出一点乱摸乱捏的作乱迹象。她用力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拖回来一些,仰头道:“你慌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洗完澡,都故意把衣襟拽散一些!”
葛朔被她拽回去,两只手撑在床架上,他耳朵发烫,想狡辩,最后只是说:“你偷看我!”
羡泽望着他,眼底金光跳动:“……是你先亲我。而且我的金丹在你体内呢。或许从你身上汲取灵力,我就不会继续瘦下去了。”
葛朔知道她把金丹碎片分给垂云君是为了把他当做炉鼎;也知道过去那位千鸿宫的少宫主曾经几年间“慷慨”的以身饲龙。
他们虽然斗嘴,但已经不是当年小屁孩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
他当年没有追问羡泽喜不喜欢他,此刻她也没有说喜欢他,甚至态度显得有些独断。
但葛朔内心却战栗了一下。
他之前偷偷窥见过,她面对华粼时候那副强硬的姿态,仿佛是她全部的情感与想法,都要印在华粼身上。华粼不能躲,她也绝不会放手。
而羡泽面对他则总是随意的、可以让步的、以至于顺着他的意愿。甚至是在二人重逢之后,她态度比之前更小心翼翼。
可人面对喜欢的人,难道不会有种要把对方死死攥在手里的欲望吗?
从年少时那次羡泽对他放手,对他“拿得起放得下”,他几乎是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她面对华粼总是那么蛮横?
他也想被羡泽捏在掌心,无视意愿一回。
他有时候头脑里会幻想,如果羡泽真是跟那些上古混蛋真龙那般,在那次船上的亲吻后,逼迫他跟她在一起,要求他必须容忍其他人。
葛朔恐怕只是会看起来傲气,嘴上骂骂咧咧,最终还是会低头……
如果发展下去,他们最后会变成怨偶,还是他单方面最终恨上她?葛朔也不知道。
但他只会知道,他会像个泥偶一样,身上落满指印,都来自这个被他养大的——真龙。
羡泽此刻的态度,让葛朔感觉她的手指,已经在无形之中握住了他的身躯。
羡泽伸手要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扯下来,但最后她还是松开手指,她歪头笑了一下:“你可以拒绝我。”
葛朔意识到她又对他让了一步。
这是独对他的温柔,还是对他可有可无呢?
葛朔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含混的咕哝,才开口道:“……我不会再拒绝你任何事了。”
羡泽嘴唇动了动,弯着眼睛笑起来:“我也喜欢葛朔。”
葛朔脸有点烧起来,这句话来得太迟,他额头跟她相抵:“这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羡泽:“我经常夸人的,只是你嘴太欠了,平时没机会听过——唔……”
她手指缠住他后颈束起的乱糟糟的发辫,呼吸越来越热,葛朔几乎将她整个抱起来——
而此刻,蓬莱湿雾笼罩在草叶上。
月亮映照着屋顶上亲吻的身影,羡泽忽然笑起来,葛朔喘息着抬起头:“你笑什么?”
羡泽笑得喘不上来:“我忽然想起来好几年前,咱俩第一次在屋里差点……就是你说什么很爱我那回,你还记得最后怎么没成吗?”
葛朔想起那件事就来气:“我怎么可能忘!华粼那小子半夜突然跳进来,哭着喊着说他做噩梦,闯进来就往床上爬,要你抱他。我当时半个屁股都快露在外头了!”
羡泽哈哈大笑:“你当时那个表情,我还记得,真的是想把他拎出去打孩子了。你气得穿好衣服抱头大喊,华粼还以为你也做噩梦了,还让你也一起来睡,让我哄俩人哈哈哈——”
葛朔哀怨:“结果你还真的哄他了。”
羡泽笑:“现在想想,幸好哄了。他那确实是生死多少回都忘不掉的噩梦。不过,你之后没多久就说要跟我回泗水一趟,说去收拾一下会不会有当年走的着急落下的东西。我心知你出门的原因,肯定不会这么单纯。”
葛朔挠挠脸:“我当时想法确实挺单纯的。单纯就是想跟你独处一会儿。半夜动不动来找你的华粼,还有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请安的江连星,我真是受不了了。”
他拽了拽刚刚被她胡乱的手弄散的衣襟,道:“走走走,咱们也别在屋顶上了。”
他拽住羡泽,羡泽还想施术将屋顶的东西都收拾了,葛朔已经搂住她的腰,从屋顶上跳下去。
葛朔还想像以前那样轻盈的从窗子钻进屋里去,但他现在失去金丹大不如前,脚下一个趔趄,还是羡泽灵力一托,俩人跃入屋内。
只不过羡泽只顾着自己的身高,忘记葛朔比她长了一截,他额头砰一声撞在了窗框上,闷叫一声:“啊!你差点把我头发都给刮掉,人未到中年先秃了!”
窗内就是软榻,俩人跌坐在榻上,羡泽笑得东倒西歪,伸手去摸葛朔的脑门。
葛朔仰头躺在软榻上,一只手按着她轻抚他额头的手背,另一只手用力关上了窗子。
月色朦胧一下子隔在窗外,屋内昏暗,羡泽刚要笑问他是不是撞坏了。葛朔忽然用力搂住她的后脑,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软榻上。
他拽住她的手,塞入他衣襟,要她抚摸的不是额头而是胸膛。
羡泽还来不及吃惊,就被他滚烫的唇舌,以及那像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吻,激起一阵颤抖。
太多玩笑话都已经掩饰不住二人那种应激般的爱欲。
羡泽听到自己嗓子眼里骂了一声,腿缠住了他。
葛朔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吐息,羡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