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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一道?回来,而产生其他误会。
早就候在门口?迎接她的春心?,满脸欢喜地小?跑过来。
“姑娘回来了。”
孟婵音坐了一整日的马车,浑身倦意从马车中下来。
春心?上前将她搀扶下来,看了眼,心?道?有些不对?。
少女眉心?若蹙,面似覆珍珠,唇似染红朱,身段消瘦如拂柳,还是原来那样弱美,但就是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若姑娘以前是清水芙蓉的水仙,如今便是富丽繁华的牡丹,一身懒骨子般的媚态,不经意的转眸更是流眄出别样风情。
不像是刚被退婚后日渐憔悴,倒像是……刚出嫁的新妇回娘家,身上有初为人妻的娇媚。
念头初起,春心?忙不迭地垂头,打?断如此荒唐的想?法。
姑娘还没?有出阁,这般念头简直侮辱姑娘。
孟婵音走了几步,倏然想?到沈濛,转问:“春心?,这几日濛濛可有派人来过?”
那日她被带走,也不知道?沈湶是如何与濛濛解释的。
春心?道?:“沈小?姐当天?就派了人来过,但姑娘已经被长公子接走去常隆祭拜父母,所以沈小?姐的人闻言便没?有再来过,只是留话道?,若是姑娘回来第一时间去告知她。”
孟婵音颔首,柔声?道?:“嗯,一会派人去告知一下濛濛,我回来了。”
春心?点头:“是。”
两人走了一阵,春心?跟在一旁,频繁欲言又止地看她。
孟婵音走着有些累,索性在亭子中坐下。
春心?很纠结。
姑娘之前被娄府退亲,后又赴宴沈小?姐,恰逢长公子在桃林与人议事,姑娘因?为被退婚伤心?,而让长公子带她去常隆祭祀。
虽然待了小?半月回来,但对?娄府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还不知情。
前不久,娄府公子与青楼女子纠缠到大街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实为震撼人。
春心?也没?料到,娄公子瞧着清清白白的郎君,私底下竟是这样的面孔。
她想?要安慰姑娘却?又嘴笨,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孟婵音见她满脸纠结之色,问道?:“怎么了?”
春心?如实道?:“奴婢是心?疼姑娘,娄公子他竟放着姑娘这样好的女子不珍惜,偏上要去……”
孟婵音这段时日虽然已经放下了娄子胥,可蓦然听见他的消息还是微微一怔。
春心?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挑拣几句不那般难堪的话说给她。
这件事,其实她在回来的路上,便已经从息扶藐口?中听过一遍了,这儿再听一遍,心?中已然无波澜。
孟婵音垂下长睫遮住眸中神色,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春心?越发?心?疼了,安慰道?:“姑娘,娄府的婚事咱们不要也罢,昨日大夫人还唤奴婢过去了一趟。”
孟婵音抬眸,神色微动,“大夫人寻你去作?何?”
春心?没?看出她在紧张,遂答道:“大夫人问了姑娘良多,奴婢听那意思,似乎有意再为姑娘寻一门好的婚事,道?是心?中有了人选,等长公子回来再做定夺,长公子这般宠爱姑娘,一定会为姑娘选最好的夫婿。”
原来是这件事。
孟婵音绷直的弦缓缓松开,发?现不自觉捏紧的掌心?有薄汗,这才惊觉她原来是在害怕。
其实早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孟婵音白净的小?脸露出浅笑,“不用挑多好的郎君,只要府中没?有杂事,过得尚且还成便行。”
况且她也没?什么可挑的,只要能找到不嫌她婚前失贞,愿意敬她,爱她的郎君便可。
春心?不赞同,“姑娘是息府的姑娘,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普通人怎么能高攀?依奴婢来看,姑娘晚些出阁都没?有问题,还是得选个爱护姑娘的好夫婿。”
知晓春心?是全心?全意为自己好,孟婵音笑了笑,没?接话。
她是失了清白的姑娘,而且还是在做姑娘时与曾经的继兄有首尾,此时一旦被人知晓,莫说爱护她的好夫婿了,只怕是出嫁都难。
两人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蝉雪院。
她初初沐浴换衣完,门外便传来春心?的通报。
“姑娘,四公子来了。”
孟婵音刚洗的头发?还未干,闻言息长宁来了,简单用毛帕绞得没?再滴水了便松开帕子。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又被洇湿的长裙,吩咐道?:“让阿宁先去小?室稍等我,我换身衣裳便来。”
春心?点头出去。
少年站在矮墙下,长身玉立,亦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风姿。
甫一见春心?,他便抬目往她身后看去,问道?:“阿姐呢?”
春心?道?:“姑娘刚回来,要换身衣裳再来,特地让奴婢来带四公子去抱厦喝茶等候片刻。”
息长宁是在听闻阿姐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来得的确着急。
他颔首,跟着春心?进?了院子。
春心?将他带进?小?室内,正?欲倒茶,见是凉的,欠身道?:“四公子稍等,姑娘这几日没?在府上,茶是凉的,奴婢去温茶。”
息长宁本是想?让她不用麻烦,但话至口?中便成了同意。
春心?提着茶壶往外走去。
息长宁收回视线,桃花目环视小?室。
以前年纪尚小?时他就喜欢黏腻阿姐,总是不顾丫鬟婆子,老偷偷抱着被子跑到阿姐的院中。
他每次偷来,阿姐大多是在午休。
阿姐脾性软和,从不会生气。
阿姐被闹醒见是他,会温柔的从榻上下来,蹲在面前揉着他的头问:“阿宁啊,睡不着吗?”
只要阿姐说了这句话,他必定会可怜兮兮地点头,央求阿姐收留他。
那段时日是他最?眷恋的。
后来年纪大了,被夫子教育男女有别后,他再也没?有来过阿姐小?憩的地方。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息长宁站起身,立在一方小?榻上,伸手抚摸上面的纹路。
这张榻,他与阿姐一起躺了好几年。
以前可以,以后其实也可以。
如今他的阿姐与那个男人退了婚,与其嫁给别人,倒不如嫁给他,他会一生一世都爱护阿姐的。
少年眼神忽闪,唇角微扬,合着衣裳在榻上躺着。
枕上似还能嗅见若有若无的女子香。
他闭上眼,脑中不自觉幻想?出阿姐就在身后,与他睡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他的阿姐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很多次,每次都是躺在这张美人榻上,纤细的腰扭成好看的弧度,那双含情的眸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