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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我都照做,想?嫁人,我便为你挑选夫婿。”
“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做呢?这么多人觊觎你,我真的很难保证他不会移情别恋,甚至你心中不会将?他装进去,到时候我怎么办?”
他轻声将?从未付之于口的埋怨说出来?。
“妹妹真很狠心……”
孟婵音毫无察觉,甚至连眉心都未曾动过。
他诉苦许久,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渐渐划过一道念头。
或许……他应该将?她藏起来?。
他忽而抱起她,脚下踉跄。
孟婵音被晃得头偏至手臂上,但很快又被他温柔地拂过来?。
他低头吻她睡红的脸颊,诱哄沉睡中的少女,“阿兄将?婵儿?藏起来?好不好?这样,婵儿?便只有会阿兄了。”
他笑着走至书柜前,将?其移开后?步入漆黑的暗道中。
书房有一道通往通往密室的暗道,早已经修建了许久。
暗道很长,越往里面越暗,几盏微弱的灯滤过黑暗坠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无端透出诡谲的艳。
没有了那股暗香,怀中的少女隐约轻簌长长的睫羽,似随时都会醒来?。
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跪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咬住她唇,渡进她的唇中融为一体。
“唔……”她醒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场景便被狠狠地吻住。
她微惊,下意?识挣扎,却被按住了肩膀。
不能称之为吻,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将?血渡进她的口中,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吻得缠绵,喘得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癫狂。
“醒了?”息扶藐轻喘着抬起发红的脸,眼睑下那颗黑痣越发鲜艳,夺取了他眼中的黑,翻涌着潮湿的迷乱。
乌压压的影子?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阴暗潮湿中巨型的深渊鬼魅。
现?在孟婵音还说不出话,意?识还留在刚才的书房中,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息扶藐乜她迷离的神情,越看?越爱,眼中激荡着热意?,吻去她的心口,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妹妹,眼中只有阿兄好不好?”
“你做阿兄的妻……”
“生同榻,死同穴。”
他语嫣不详,似梦中的呢喃。
这样的不冷静和疯狂,不应该存在他的身上,他应该是冷淡的,矜贵的,眼高于头顶,将?她拿捏在掌中。
孟婵音眼中全是摇晃的床幔,恍神中察觉此时已是赤裸的,雪白的肌肤时不时碰撞出薄粉。
紧绷极致的柔软被撞开了,那一瞬间,她忍不住眼泛起白,声音都变了,身子?贴得他很近。
或许她不爱他,但人性本?能的身体反应做不得假的。
他喜极了她现?在的这种?反应,动情地拥着她,骨子?里的暴戾强占了他的理智。
他兴奋得发了狂。
“阿兄。”
她尖着嗓子?,抖成筛子?,白眼上翻,一时没缓冲过来昏了过去。
青年并未因为她昏迷过去而停下,越发癫狂地吻着她。
昏暗的室内气?息古怪,黏稠又催人昏昏欲睡。
昨夜像是做的一场梦。
清晨孟婵音醒来时看见的是春心的脸,在她关切的眼神中,迷茫地捂着头起身。
“姑娘,怎么样了?”春心赶忙将茶水递过去给她漱口。
孟婵音摇摇头,接过茶水浅呷一口,思绪有些放空。
她记不得昨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依稀记得昨日是在书房与?息扶藐讲话,后?来?他说先用膳,接着她便觉得犯困,不消片刻就睡着了,而意?识模糊时她记得好像被息扶藐抱回来?了。
抱回来?的是他的院子?,还是蝉雪院,她忽然有些不确定。
昨夜很乱,很古怪,尤其是他的行为和讲出来?的话,都悄无声息地透着不对劲。
不太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孟婵音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捂着发蒙的额头,问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
看?春心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便知道不是自?己回来?的,极有可能是被息扶藐抱回来?的。
春心道:“姑娘,你是昨夜被长公子?抱回来?的,长公子?说你昨日送膳食过去,在他哪里不慎睡着了。”
“姑娘。”春心顿了下,“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孟婵音‘嗯’了声。
春心如倒豆子?似地道:“长公子?这事实在做得不对,姑娘睡着了,应该唤奴婢过去将?姑娘带回来?,而不是亲自?抱姑娘回来?,这样于姑娘的名声有碍。”
尤其是刚经历被退婚,还有李府将?信物要?回去之后?,在春心的眼中长公子?再好,那也是是外男,理应避嫌的。
孟婵音何尝不知道,但她无法说,只勉强用神色安抚春心,“无碍,阿兄不是外人。”
春心轻叹,将?姑娘扶起来?:“姑娘,今日要?穿那件衣裳出府?”
今日孟婵音约了人,但春心不知她约了谁,只当是又去见沈小姐。
孟婵音起身坐在妆案前,透过镜子?看?向柜子?,漫不经心地道:“就穿以前的那些罢。”
“好。”
……
闲花淡春,唯见墙头一束花影摇晃,桃枝头吐丹霞,挂在墙头的凌霄花蔓垂若泼墨,今日是难得的好气?候。
娄子?胥被明月楼的小二迎着,欢喜跨步进三楼雅间。
他心中想?着一会儿?进去见着孟婵音,该说什么话才不会唐突佳人,又能表达出自?己相?思难捱。
往上的廊中,四面阖起的窗扉里偶有几声细语喃喃声,琵琶弹奏如涔涔骤雨,仿佛在人的肌肤上缠绵,扬州女低语的歌声悠扬婉转,弦声温劲悦耳。
娄子?胥撩袍上台阶几步,倏然闻此弦声驻足停下脚步,往一侧好奇地观望,问道小二:“这是谁家请了伶人在此唱春风曲儿??”
小二尖着耳朵听了几声,笑着答他:“娄公子?好耳力,此乃四楼雅间的一位公子?,从早朝便包下整个四楼,这伶人也比你早至半炷香的时辰。”
听小二只夸,不提人名,娄子?胥也未曾多问,而是心中暗忖这伶人唱曲儿?的方式莫名有些熟悉。
转念头又想?,曲儿?的调子?都是如此这般缠绵,也无甚感好奇。
小二将?他引至三楼一间关上门的雅居室。
孟婵音就在里面。
娄子?胥紧张得掌心冒汗,刚才还觉得悦耳婉转的曲儿?音,早就忘至八千里之远,满脑子?想?的皆是里面的人。
他挥手让小二下去,在门口又是抚髻,又是抻衽,徘徊好一阵子?才壮着胆子?去推门。
“婵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