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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绪如何。
“但?抓住的人却不是她对吗?”
凌风惭愧点?头,将所有注意都放在玉佩所过之地,结果去时却并不是婵姑娘,而是一位江湖客。
凌风担忧是这江湖客夺物杀人,便将那江湖客扣押,还不待逼问,那江湖客便如实招了。
说是在很久之前捡到?的,因识得上?面是息府的标识,先试探用后发觉的确能用,他怕被人发现,便每次不拿息府过多东西,每间店铺只去一次。
待到?长久以来,见没有人来寻,他胆子便越发大了,最近才开始频繁的大胆用。
凌风还派人仔细去查了,发觉的确在婵姑娘还没有离府之前,玉佩就已?经在这江湖客手中用过好几?次。
原本明路的线索瞬间一下就断了,再往回寻,连个人影都寻不见。
婵姑娘都被主子藏得密不透风,为了能逃出去,竟给主子喂五石散逃走。
想到?当时主子凄厉的惨状,凌风不得不承认,婵姑娘不愧是在主子身边长大的姑娘,算计都用得炉火纯青,也?一般狠心。
若再次被主子抓回来,只怕难以承受后果。
书房一阵阒寂无音,周围却愈发的压迫。
凌风跪在地上?,额头泌出一滴汗,砸落在地上?。
隔了许久,他才听见主子虚迷的腔调。
“北边通商,尤其是临近昆山,多是息府的产业,而南边也?一样,唯一安全且息府人较少的地方,那就只有东部了,所以……”
凌风等候命令。
息扶藐扯起殷红的薄唇,“我亲自去西部罢。”
没有谁比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一样。
最好的去处的确是东部,但?西部实在打眼,正在暴乱,寻常人都不会赶着往西部跑。
“是。”
凌风退下。
睡了一夜,孟婵音浑身腰酸背疼地起身,坐在榻边抚着胸口,眉尖若蹙,抿住红唇。
昨夜她梦见了息扶藐醒来后震怒,派人前往西部,正巧将她堵住,然后抓回去藏在暗室中,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梦魇太过于?真实了。
她醒来到?现在仍旧心悸。
门口响起两声‘笃笃’地敲门声。
孟婵音抬眸,神色警惕,默不作声地望着门口。
“客官,还有一个时辰便要退房了,还续房吗?”
是小二的声音。
孟婵音神色柔下,压低声线回应:“不续了。”
“好嘞。”
待小二离开后孟婵音再次如昨夜那般,用伪装藏住身形与面容。
她戴上?帷帽,拉开门打算先到?楼下用饭,然后再退房。
客房位置正对着一条楼道,门一打开,恰好看见长廊对面的少年被下人推着过来。
看见沈湶的瞬间,她下意识想将门阖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种行为太过于?明显,便强撑着如同?不认识般抬出门槛,转身关?门。
“姑娘。”
轮椅停在她的身后,沈湶忽然望向她开口。
孟婵音的手一颤,听出他语气的陌生,稳住心神,没有转身。
沈湶道:“请问,你?可知往西城还有多远吗?”
原来只是问路。
孟婵音不敢掉以轻心,转身对他压低嗓音:“不知。”
沈湶轻叹:“原来姑娘也?不知道,那便多谢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走罢,我们下楼。”
孟婵音立在门口,望着沈湶的背影渐行渐远,掐算时辰才往楼下走。
下去时已?经不见沈湶了。
孟婵音并未打算留在扬州,而是按照之前的规划,租了马车前往西部都城,天长城。
西部靠近临边的奴国?正战乱,因为西部地势荒芜,且民生寥苦,常年受他国?影响,被窜说起戈推翻天子政策,要自立为新国?,所以这里很乱。
但?再乱也?只是乱的底层百姓,周边都城只要有钱有势的权贵没有朝廷管教,过得分外潇洒。
贫富差距太大了。
孟婵音看了一路的贫苦百姓,忽然进了繁华的城中,心中升起极大的落差。
她来之前便打听过,天长城相对比其他的稳定不少,适合她暂且孤身一人待一段时间,但?没想过所谓的安稳是将贫苦人赶出城外。
眼前所见这些,让她想到?息扶藐为何一定将昆山这条路打通,一旦通商能带动许多产业,不单是为了钱财,还为了国?。
国?库充裕,百姓税收便少,如此也?能少周边暴乱。
谁都想过好日子,没有谁想整日过着打打杀杀,四处流浪的日子。
孟婵音轻叹,接过城卫递来的路引。
进城后,她先去寻房牙子赁居。
房牙子起初见她是姑娘,有心想要宰她一笔,交谈后发觉这姑娘瞧着虽娇气,但?却极其犀利。
尤其是冷言冷语的,本分不好接近,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提及城中衙府上?张贴的律法?。
最后房牙子见这姑娘不好糊弄,试探地提高价。
孟婵音在房屋转了一圈,一房一厨一厅堂,还有一处小院落。
瞧着是好房子,不大不小恰好适合她。
但?她并未露出满意,而是挑剔地指了好几?处。
房牙子嘴上?虽然能接话,但?心中有了些不确定。
最后孟婵音一口道:“方才我从另外的牙人那边过来,也?是同?样的院子,一日百文钱,一月租金不过三?四贯钱,你?张口要六贯,是否太贵了?”
她其实并未见过其他的牙人,只是此前在息府耳熏目染之下,大约知晓各地因情况不同?,所赁居的房子自然价格也?不同?。
房牙子:“哎,姑娘可别乱说,整个天水城都是这个价格,我这儿童叟无欺,是整个天水城最惠民的,不会有人低于?我,姑娘莫不是被骗了。”
房牙子神情夸张,连连摆手,一副他最便宜的姿态。
孟婵音转身欲走。
房牙子见状连连拉住她:“哎——姑娘嗳!”
孟婵音停下来看她,挑剔地看着房屋,“这房子虽还不错,但?是知道能住多久,外面的人就打进来了。”
本就因她起先的各方挑剔心中拿不稳,又闻她此言,不舍生意落空,他试探问道:“姑娘觉得多少合适?”
孟婵音道:“我今日也?累了,瞧着这地方还算勉强入眼,其他牙人我便不去看了,我莫约会赁居一年半载,若是住得舒心,可能会长久赁居,所以你?看这院子就四贯钱一月如何?”
一年半载算来也?不短,房牙子最不喜的便是赁短日,听她如此说自然欢喜,也?就应下了。
两人在府衙的见证下盖了章。
孟婵音拿着赁居单,心中有了归宿的轻松感。
走进属于?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