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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雕琢,仿佛对她毫无防备。

息……扶时。

她双眸失神地屏住呼吸,短暂因窒息而?难受的感觉告知她,不是梦,而?是真?的息扶藐。

所以昨夜是他。

一时间,孟婵音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好似无论她如何?逃,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这次将她抓住,他会如何?对她?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又与一双漆黑的眼眸在空中对视上。

她柔软的身?子骤然僵住。

波澜不惊的眼瞳黑得似看不见底的深渊,透着?冷艳,还有刚清醒时虚迷茫然的懒意?,更多的却?是平静,好似对她没?什?么情绪,也并不在意?。

如她所想那般,他看了眼便?不甚在意?地别过眸,缓缓坐起身?,冷白的手撑在额上醒神。

孟婵音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落在随着?他随意?的动作松懈开的绸袍领口,依稀可窥脖颈与胸膛上有不少的抓痕。

她觑见那些暧昧的痕迹匆忙别过眼,又扫至他露出的手腕与手指,小巧的齿痕。

孟婵音越看越心惊胆颤,不相信这竟是自?己做的。

在她打量那些暧昧的痕迹时息扶藐便?已经察觉了,转过头,腔调平缓地陈述:“指甲该修了,还有……”

他视线缓缓移至昨夜被?蹂躏得,至今还红肿的殷唇,“爱咬人的性癖也该改改。”

他冷静得甚至连声质问都没?有,孟婵音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憋了半晌,虚高的腔调掩盖心虚:“阿兄……”

阿兄?

息扶藐听见这声称呼想笑,嘴角往上扯出笑,低头钳住她的双颊微微往上抬起来,“原来还记得我是谁啊,我以为你都忘记了,最近好玩吗?”

“我……”她启唇,却?被?他竖起食指抵住。

“嘘,别用你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来哄骗我。”他讥诮地看着?她。

往日的情意?都消失,那双眼中只有对她的恨意。

没?有谁比他更厌恶,那些被?药物支配得不人不鬼的人,所以她从打算喂药开始,便?已经做好了被?他恨的准备。

孟婵音脸色霎时褪至苍白,唇蠕动须臾,只吐出一句话,“我……手疼。”

话音一落,手腕便?被?握住了。

他下意?识如往日那般去查看她的手,可临了忽然又顿住,抬起头看见她直勾勾的眼神,霎时冷静了。

他冷淡地看着?她,“受着?。”

孟婵音偏头至一旁,没?有回他的话。

息扶藐松开她,下榻取下挂在木架上干净的衣裳穿上,很快便?又恢复成?往日的正?经姿态。

他转身?乜了眼,还躺在榻上的一动不动的少女,拿起另一边的衣裙上前,“坐起来。”

孟婵音抿唇坐起身?。

息扶藐瞥了一眼她满脸的不豫,淡声吩咐:“手打开。”

孟婵音照做。

他垂下头先看她打开的手,没?看见伤痕,知晓又是她装的后冷笑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冷着?脸,一件件的给她穿上衣裙。

给孟婵音穿完衣裙后,他并不打算在此多逗留。

孟婵音见他似乎要走,忙不迭的从榻上下来,但无力的腿却?让她软跌回去。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门,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他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孟婵音望着?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什?么也没?试探出来,一时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对她。

她倒在榻上,闭上眼不再去想息扶藐。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

她以为是息扶藐回来了,却?听见妇人满含笑意?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是昨日的老鸨。

老鸨经受过岁月的脸覆着?一层雪白的白腻粉,殷红的唇夸张地笑着?行进来,口中的话亲昵得似孟婵音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既是疼惜又是欢喜。

“乖女儿昨夜受苦了,身?子可有不适?”她上前扶起孟婵音,左右攀看,见那一身?雪白如膏的肌肤上印着?斑驳红痕,埋怨地道:“这公子真?不懂怜惜女人。”

孟婵音不喜被?她这般触碰,也不喜她话中的亲昵,神色淡淡地抽回老鸨握住的手。

老鸨察觉她的冷淡心中不悦,但并未表现在面上,转身?对身?后跟着?丫鬟招手。

丫鬟将手中的托着?的药呈上去。

老鸨端起来,满脸笑意?地对孟婵音道:“来,乖女儿,这是那公子恩赐的药,对身?体好的,快趁热喝了。”

闻言,孟婵音转过脸,眉心暗蹙地盯着?她手中的药。

想起昨夜息扶藐似乎没?有弄在外面,便?以为是避孕汤药。

她什?么也没?有问,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

老鸨觑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

寻常人进了青楼要么是寻死觅活,要么是黯然神伤一段时日,最后迫不得已地接受。

而?这姑娘昨夜刚进来就接客了,今儿起来又不哭不闹地接受了,倒是少见。

怪不得那位公子临走之前,还特地命人送来调理?身?子的药,可见是满意?的。

面对孟婵音如此一棵摇钱树,老鸨越是看越是满意?。

孟婵音喝完苦涩的药,转头对老鸨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她以为息扶藐将她赎出去了。

谁知老鸨闻言她的话,原本和善的表情骤然一变。

老鸨阴沉地盯着?她,露出冷笑,刻薄地讥诮:“走?进了我不夜阁的,还没?有几个姑娘是能走得掉的,别以为你昨夜接了个恩客便?当是千金良人。”

老鸨的话并不好听,哝音中夹杂粗俗的辱词。

孟婵音樱唇微抿,黑鸦般的眼睫蒲扇敛下,安静地听老鸨说的那些话。

所以,息扶藐并未将她赎出去。

老鸨说累后倒了一杯茶润着?嗓子,站起身?上下觑她并不反驳,心中的不豫缓和些许。

她想了想,缓和语气警告:“怜你刚入阁,这几日准许你歇息,日后可勿要再说这些我不喜的事,若是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我手段残忍。”

“嗯。”孟婵音淡淡地颔首。

见此,老鸨脸色这厢才好转,又挑拣了几句好听的规劝话,直至半个时辰才领着?人离开。

第二日。

息扶藐又在与昨日相同的时辰前来,什?么也没?说,直径揽着?她便?从额开始吻,很快便?纠缠至榻上。

她不似昨日,今日始终咬紧牙关不开口,连呻吟都吝啬发出。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她逼迫主动开口,床榻上的欢好越发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待到她昏迷醒来,房中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残留的麝香,她抓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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