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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息府的人知晓了,那些人会如?何看待她?

她挣扎着?跳窗而逃,也不愿回息府。

无论她如?何挣扎,桎梏她的青年都没有撤开手臂,哪怕胸膛的血已?经渗了出来。

湿漉漉的血沾上她身?上干净的衣裳,血再流下去,他又会晕过去。

她停下挣扎,红着?眼?,狠狠地瞪他。

他不在意她任何仇视的眼?神,抱住她的手臂收紧,脸埋在她的侧颈上,被压得模糊的语气含着?浅笑:“妹妹,我们回去……”

息府上下得知长公?子此?次在外受伤了,所以皆候在外面。

远远看见马车驶来,大夫人被人扶着?连忙上前。

还没靠近马车便被人拦住了。

大夫人不解地看向凌风,正欲开口询问。

从马车中行出长身?玉立的青年,翕动无色的唇,消瘦得容颜近乎脱相?得让人认不出来了,“母亲。”

大夫人见他脸色苍白?,心疼得想要上前却?被他温声拦下:“凌风,先将带回来的送回凛院。”

“是。”凌风垂眸,上前牵着?拉着?马车的马往南门去。

马车中的少女,听见外面那些熟悉的声音,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并不知晓,走已?经死去的婵姑娘被藏在马车中,被光明正大地带回了凛院。

息扶藐神色如?常,在一众人的瞩目下进了府。

那些姨娘妹妹们被大夫人打发走了,就连息柔想留下也都被打发走了。

凛院只剩下母子两?人。

大夫人亲眼?看着?大夫诊脉完,确定无甚大碍后才放下心。

看着?儿子如?今这副样子,她眼?眶不自觉又红了,坐在他的身?边忍不住拭泪。

“你说,那等拐卖女子的危险之事,你又不是朝廷命官,那些事与你也不干系,怎就如?此?不要命地前去?”

息扶藐毫无波澜地垂着?眼?,低声认错:“劳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错。”

大夫人又怨地说了几句,随后忽然问道:“前些时日,你不是说要成亲吗?那姑娘可有带回来?”

如?今她的心头大事便是他的婚事。

前段时日她接到来信,说他想要成亲,字里行间皆是多年不曾见过的少年气,光是看信上的话便知道他多喜欢那姑娘。

可也只有那一封信,往后再也没有收到过,没有说过是哪家千金。

听见大夫人问及此?事,他动了动眼?皮,“以后再说。”

大夫人还欲要继续说些什么,未出口便被打断。

“母亲我累了。”息扶藐靠在椅上,双眸微阖,轻声道。

他面色微白?,身?上有伤还未痊愈,又是一路舟车劳累,大夫人也不再继续问,在下人的服侍下离开了。

室内无人,阒寂无音,光线透过窗牗拉长,落在他玄黑袍摆上,手腕搭在扶手上压出了一道红痕。

凌风进来回禀已?安排妥当。

息扶藐并未起身?,而是独自在房中又坐了一会儿,等大夫人派人请他去晚膳的下人前来,先以病为理推拒,在夜幕来临时才起身?。

前厅如?往常般热闹,而在凛院的书房的一间暗室里面布置精致,连不起眼?的摆件儿都价值连城,被带回来的少女就被藏在里面。

四?周封闭,一扇窗户都没有,门也沉重得打不开,犹如?铜墙铁壁之所。

孟婵音试了好几次后,见打不开便放弃了。

独自坐在木杌上,等息扶藐过来。

听见声音,她抬起艳白?的小脸,瞪着?出现在门口的青年。

他似披了一身?的寒气,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无视她的目光,他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

走到孟婵音的面前蹲下,见她只着?罗袜,遂问:“怎么不穿鞋?”

抬起她的脚抱在怀中,他抬眸望她,眼?中似有柔情?:“冷吗?”

孟婵音抿唇没说话,抽出腿,蓦然踩在他的肩上。

息扶藐轻笑,望着?她的眼?浮起温情?:“又这样。”

语气含着?纵容,根本就不在乎她如?何对自己,那怕踩的是他的脸都能视若无睹地笑出来。

疯狗!

孟婵音拿他不要脸很?没辙,收回腿,转身?走至一旁,侧躺在枕上不想搭理他。

息扶藐跟过来,握住她的腿,温柔的脱下她的罗袜。

清瘦的脚生得很?美,不过掌心大小,泛着?健康的白?皙,如?她艳白?的脸一样。

他俯身?吻上她足尖。

孟婵音猛然一颤,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脚,但他握得很?紧。

“你又要作何?”

她没想到哪怕他身?上都有伤,还是改不掉变态的习惯,一进来便捧着?她的脚亲。

息扶藐掀开眸,漆黑的眸子倒影着?她的脸,专注地打量她羞愤的脸,忽然低声笑了。

他笑得莫名。

孟婵音心中不解,但眼?睛却?警惕地望着?他。

自从找到她后,他就变得很?不正常。

息扶藐笑了几声后,愉悦地盯着?她道:“其?实我方才在想,你之前选择找人来救我,是不是心中有我。”

不然其?实她是可以放任他死在那里的,如?此?就没有人,再像鬼魅般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不放了。

提及此?事,孟婵音心中便是一阵烦闷,“我是应该让你死在那里的,可你若死了,息府怎么办?”

当年息老爷去世得急,息府经历过什么,她至今还记得,哪怕再如?何厌恶他,她都不能放任他真的死。

息府于她还有养育之恩。

从她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息扶藐并不觉得诧异。

他松开她的腿,躺在她的身?边,身?后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圈着?。

像是如?往常一样,他的脸埋在她的侧颈,痴迷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模糊地问她:“只是这样吗?”

他的唇很?冰凉,带着?病态的温度,轻轻地贴在脖颈上,让她仿佛被阴冷黏液舔上了。

而且这种?亲昵又密不透风地禁锢,她很?不舒服,窒息得喘不过气。

孟婵音别过头躲过:“只是这样。”

话音一落,她的脖颈骤然生疼,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去捂被咬的脖颈。

息扶藐抬起脸,眼?尾荡着?一抹绯色,唇边染笑:“那我应该想想,如?何让婵儿改变如?此?令人恶心想法了。”

“我是你夫君,你不舍应该是因为爱我。”

冰凉的骨节压在她的小腹,他唇角轻翘:“我以后还是婵儿孩子的父亲,你所想的应该也只能是我,我们会恩爱到白?头的。”

满嘴的疯言疯语,说得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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