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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
坐在书案上的孟婵音双脚悬在空中,裙摆上淤泥黏糊糊地贴在小腿上格外难受。
“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他折身去一旁寻找东西。
她不解地歪头,看着青年拉开木柜从里面寻出干净的毯子,用力扯成两半,又转身回来?。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腿放在膝上。
这种?姿势……
孟婵音心跳漏了一息,回神后想要抽回自己的腿:“不……不用这般,我自己来?。”
他轻‘嗯’一声?没有抬头,纹丝不动地握着她的脚踝不松开。
孟婵音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得?卸力,坐在上方看着他。
见她没再挣扎后,他松开手,拿起?刚才撕得?大小恰好的布,轻柔地擦拭着她脚上的淤泥。
柔软的绸毯拂过皮肤,分明是很?正常的力道,孟婵音的身体却?在发热,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想要压制住这样的感觉。
其实自从两人?出的暗室后,他好似已经忘记了那段时日的记忆,看向她的眼神与旁人?无?异,那些偏执的情意就像是随着肩胛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起?结痂了。
就如同今日,娄子胥来?寻她,他没有露出任何的偏执,他现在像极了爱护妹妹的好阿兄。
现在他还和以前一样爱护她、凡事都先紧着她,特殊地对待她,但她却?有种?闷闷的情绪压在心中。
孟婵音别过头不去看他。
分明是凉风习习的,她却?热得?忍不住想要抬手做扇,把这股莫名而来?的热风扇开。
“好了,都干净了。”息扶藐松开她的腿,站起?身往后克制的的退了一步。
孟婵音转过头,与他那双漆黑的眼在空中碰上,心尖骤然失律一瞬间。
她牵着裙摆,左右觑上面的弄不干净的淤泥,现在已经干得?在泛白:“其实我可以回去换身衣裙的。”
刚才完全没有必要将她抱在这里来?,浑身的泥腥味儿让人?十分难受。
听她语气中不经意染上的不自在,青年立在她的面前,眼睫低垂出斯文的冷矜感。
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听见她去见娄子胥便在房里一刻装不了病弱,他也太渴望碰到?她,所以才忽视能让人?送她回去,反而将人?带到?这里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沙哑的沉闷音:“嗯,我的错。”
孟婵音也不是真?心埋怨他,听见他道歉心中越发说不出感受,欲要从书案上跳下来?。
但她还没落地便被他忽然搦住纤细的腰肢,桎梏在书案上。
她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整个人?躺在了上面,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桌面,明眸善睐的眼眸如是四月纯洁的梨花,三?月漫山遍野的野桃花。
他本是话还没有说完,想让她在上面坐一会儿,待他去寻一双鞋换了再下地回去。
但此时……
息扶藐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她因慌乱而不停颤抖鸦黑眼睫上,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想以此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乌黑的发,樱粉的唇,怯而亮的眸,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悄无?声?息的引诱。
他将她虚圈住,双手撑在她的耳畔,黑发从肩上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如外面的风,带着冷凉和痒意。
极致的黑与纯洁的白,他看得?认真?,忘记了要说什么。
孟婵音不敢乱动,呼吸小心翼翼地屏住,被他直勾勾地看得?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抵在他胸口的手能感受到?震动剧烈的心跳,炙热地,剧烈地心跳,顺着指尖让她的心也乱了。
尤其是他压在身上,不止心跳在苏醒,慾望几乎抵在了她的腹上。
她呆滞的和他对视。
他眼中迷离,垂下头靠近她。
两人?的气息紊乱地融合,起?伏间连呼吸都腾出一股暧昧的潮湿。
越来?越近,最终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唇有些干,碰上时有些痒,但她浑身僵住,眼都忘记眨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曾经两人?连更加亲密的事都做过,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只?是唇碰唇,她却?连骨子都酥麻了,羞赧的情绪如潮水便涌上脸颊,忘记推来?他了。
息扶藐见她没有推开自己,压不住对她的渴望,往下深吻。
察觉到?伸进来?的舌,孟婵音蓦然别过头,凝望眼前青筋可窥的手臂,惊慌的气息微喘:“息扶藐。”
刹那,他像是被唤回了神,鸦羽轻颤,压住她的身子缓缓地抬起?,垂落在她脖颈的那一缕发不经意地拂过,她敏感地抖了一下。
“沿路石子多?,赤脚容易受伤,我让人?给你寻一双鞋,你穿着回去。”他往后撤了几步,距离她不远不近的三?步之遥停下,眼神落在她的裙摆上。
他的神色自然,丝毫没有刚才那种?勾人?的慾色,温和的态度似乎并未发生什么。
孟婵音坐起?身,对他点点头,下巴抵在対直锁骨的中间,手指抚着被压乱的乌发,耳廓莫名有些滚烫。
息扶藐让她在房中等一等,然后让人?去找春心。
春心得?知姑娘不慎落下淤泥池,听从吩咐拿着干净的衣裙和鞋履赶过来?,甫一迈步至凉室就看见负手立在窗前,正看向外面的青年。
想起?适才姑娘与长公子孤男寡女相处在一间屋子,春心的心便咯噔一下。
“长公子恭安。”春心压下忧虑,对着息扶藐行礼。
息扶藐转头掠过春心,颔首道:“回去给她熬些驱寒的药,冬季冷凉,她适才在庭院中吹了不久的风。”
“是。”
息扶藐吩咐完后,转眸投向里面。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慌忙垂下头,露出的耳尖透出血色。
他收回视线,“婵儿换身干净的衣裙再回去,我便先走一步了。”
她回他:“嗯。”
他转身往离开,将里面留给孟婵音。
息扶藐将将一跨出门阶,脚步忽然顿了一息,继而抬手拂过薄唇。
似乎还有刚才被她呼吸扫过的痒意。
待到?玄色衣袂踅至拐角处渐行渐远,屋内的春心先是悄声?问了几句孟婵音,然后放下手中的衣裙,悄悄推开窗扉,看见那道身影已经离去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春心转身回到?孟婵音的身边帮她换衣,耐不住心中的担忧,问道:“姑娘,长公子为何会与你在一起??”
孟婵音摇摇头。
春心又问:“那长公子可有对你……”
“没有,我们?回去吧。”孟婵音不想议论此前的事。
春心垂下头,“奴婢晓得?了。”
孟婵音揉了揉她的头,与春心回了蝉雪院。
重?新?沐浴更衣后,孟婵音坐在案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