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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你这儿太冷清了。”
裴清歌一哂,“你要在外面找存在感?”
陆京御扭头,手插在兜里,“别窝在家里了,窝在家里再遇见喜欢的人的概率大大降低。”
他总算体会到他爱的人不爱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他的感觉了。
心里就像是冬天的枯树,又干又裂,但日子还是得继续,天再冷,雪再大,还得在寒风中茕茕孑立。
裴清歌拿了件西装外套跟他出门,笑得风流倜傥,“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收到多少情书。”
陆京御笑,“有喜欢的吗?”
裴清歌说:“怎么?顾御洲又害怕了?找你来当说客?”
陆京御随手给顾御洲打了电话,“出来。”
顾御洲大半夜的,显然在忙,“有病,大半夜的,已婚男人,出什么啊。”
陆京御说:“让宋枝意一起啊。”
他又不是没当惯电灯泡。
休想丢掉他这个灯泡。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顾御洲那问了一下宋枝意,宋枝意答应了。
顾御洲到酒吧的时候,看见陆京御矜贵冷艳地坐在卡座那喝酒,边上有个辣妹大秋天的就穿了件抹胸,双臂裸.露,胳膊肘正撑在沙发背上,沟壑更加明显,波浪卷的长发若有似无地刷到了陆京御的肩膀。
柔软的发丝宽阔硬朗的肩膀,看起来挺暧昧。
顾御洲哂了一声,跟宋枝意说:“他不对劲啊,他老婆呢?吵架了?”
宋枝意给江凝烟发了个定位,然后说:【失物招领。】
对方没有回复。
宋枝意给她打了个语音,对方还是无人接听。
“可能真的吵架了。”宋枝意说。
他们往他那儿走的三分钟,他的卡座沙发背上已经靠满了美女。
而陆京御微微低着头,唇角若有似无地勾着,晃着手里的酒,神情又冷又欲。
顾御洲跟宋枝意损他,“啧,他今天还穿真空西装,这么骚。太不守男德了啊。”
有一群男男女女,其中有个人好像跟陆京御认识,路过跟他打了招呼,聚了过去,坐在他的卡座里。
灯红酒绿落在他的脸上,他在一群人簇拥下看起来依旧亮眼。
陆京御看见他们来了打了声招呼。
顾御洲坐到陆京御边上,跟他悄声说:“干嘛?老婆不要你?”
陆京御向来跟他无话不谈,但这次没吱声,只问:“喝什么酒?”
“随便。”顾御洲因为在感情上也淋过雨这方面对兄弟特别温柔,安慰道,“你别太心急啊。感情慢慢培养,都落你手里了,跑不了。”
陆京御跟他碰了一杯,面无表情地仰头喝了口酒,一口干了。
顾御洲心想,不妙啊。
他跟宋枝意对视了一眼。
陆京御平时有什么话都跟他说,这次光闷头喝酒不吱声,确实少见。
可见他的问题很严重。
他问裴清歌,“你知道吗?”
裴清歌说:“不知道,八成情感不顺。”
他们聊天的那丁点功夫,别人来敬陆京御酒,陆京御都是不管杯子里多少酒多少度一口干。
顾御洲看他一连喝了几杯之后,夺下他的杯子,“别一口干,你再这么喝我给你换低度的。”
陆京御睨他一眼说:“你从前要烂醉,我只管把你安全送回家,不管别的。”
顾御洲:“……”
人痛苦到想死的时候,确实只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如果连麻痹自己的权利都被剥夺,那只会让他更痛苦。
陆京御知道,所以那些年只要他想喝酒,他只陪着,不干涉。
顾御洲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什么都跟你说,你怎么藏着掖着呢?”
陆京御已经微醺状态,一副摆烂的样子,说:“等我醉了,今晚记得把我送去你家或者我哥家,别把我送回自己家。”
家都不回了?
那江凝烟不得哭?
顾御洲啧了一声,劝道:“别这样,你不回家晚上老婆不得哭了?哭了还不是你心疼?”
“她才不会哭,她巴不得我不回去。”陆京御说完这句话又灌了一杯酒。
顾御洲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陆京御再三叮嘱:“记得,别把我送回我家。”
顾御洲:“好好好。”
这时候,席间忽然有个男人指使自己身边一个特漂亮的姑娘,说:“去给陆总倒杯酒。”
姑娘看起来跟江凝烟差不多大。
模样好似有点害怕,那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加上有些惶恐的模样,挺惹人怜爱,她打量着陆京御战战兢兢地挨过来。
陆京御目光朝那男人射过去,“你哪位?”
男人道:“我是俞西宁的兄弟,弊姓沈。希望陆总别见外,以后都是朋友了。”
陆京御刚才答应他们落座是因为席间有个人他熟悉,俞西宁。
陆京御脊背往沙发后背靠,敞开腿坐着,双腿修长匀称,到底是喝了酒,看起来斯文又浪荡。
他眼神在迷乱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有些人玩得很开,自己的姑娘随手就让人了也很正常。
姑娘已经到他边上,穿着很短的短裙,抹胸很低弯腰时沟壑清晰,含羞带怯地叫了声:“陆总。”
顾御洲和宋枝意两人对视着眨眨眼。
宋枝意冷笑。
顾御洲拍了下她的手背,被她不留情地拍开。
顾御洲好无辜,“别凶我啊。”
他还能管陆京御跟谁喝了杯酒不成?
陆京御平时绝对不这样,今晚他这状态他真吃不准了。
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
在一起二十来年,失态的一直是他,是他爱而不得,经常买醉,烂醉如泥,陆京御长到二十八岁了,从来都是别人因为得不到他要死要活。
陆京御从来没因为谁或者因为任何事这样过。
二十八年都太顺风顺水了,遇到挫折会怎么样,他也吃不准。
那男人也站到陆京御身边,凑到他耳边说:“姑娘家里困难,我一看特别漂亮的清纯小白花,就怜香惜玉了。巧了,白天刚跟我碰上,我还来不及碰呢。麻烦陆总怜爱了。”
红酒撞击着高脚杯,缓缓盛满了杯底,姑娘没敢倒多,给自己倒是倒了满满一杯。
陆京御哂笑,看着这杯酒唇角牵起,也不知道在问谁,声调清冷,“知道我结婚了吧?”
姑娘的酒杯僵住。
男人也愣了一下,说:“联姻嘛,就那么回事,家里老婆肯定好好宠着的啊,男人总得出来玩的吧。在坐的我们这些兄弟,哪个家里没老婆?”
陆京御眼神射向俞西宁,淡声道:“俞西宁,领着你的朋友们去边上坐。”
什么家里困难也是惯用套路了,分明就是在纵情声色,偏偏搞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