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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房间就会稍显拥挤——光看勉强放下两床被褥的榻榻米房间就知道了。
虽然这个房间也不是放不下两床被褥,只是毕竟本来是一人居,但凡他们两人之中有个睡相不好的……另一个人就得遭殃。
不过小春日和知道自己睡相还不错,十二岁的太宰睡相也是规规矩矩的那种——尽管当时人家小孩儿生病,但他的睡相确实是规矩的。
就是不知道二十二岁的太宰睡相如何。
她脑海中涌现出青年那张秀丽的脸。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小春日和心里刚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还未细想,便有小家伙耐不住寂寞,开始拖着嗓音吸引她注意,“呜——呜嗷——”
“怎么啦?”
见小狐狸不知蹭到她身边,扒拉她过长的衣摆,小春日和伸手抱起小家伙,熟练地挠挠它下巴,又挨个捏捏它柔软的九条尾巴。
重逢之后怕自己暴露,她都不敢问小狐狸的尾巴是怎么回事。也就是晚上看相册她才知道,原来小家伙的尾巴一年长一条——相机能记录下灵体的模样,不过照片里的灵体只有特定人群才能看见。
要不是一开始担心暴露,小春日和早就抱着小家伙吸它尾巴了,哪里还会一直熬到现在。
本来她就很喜欢小狐狸,现在它又多了几条尾巴,更是勾得她心痒痒。到家收拾完东西,跟太宰坦白后,她原本想趁机抱着小家伙吸一会儿,结果他去做个饭还要把小狐狸拎揍,搞得她都——
思索到一半,小春日和骤然睁圆双眸,半慢拍地意识到了什么。
感觉到她的怔愣,小狐狸歪歪脑袋,主动往她手心拱,“呜?”
就像是在问她,怎么不继续摸了一样。
小春日和低头,亲昵地蹭蹭小家伙的狐狸脸,又捏捏它柔软Q弹的肉垫。
“到家”。
回来第一天,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承认了这里是家。
大概是因为有太宰和小狐狸在吧。虽然是二十二岁的,九条尾巴的,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的他们。
这么想着,小春日和双手高高抱起歪着脑袋的小狐狸,“但是我很高兴。”
“呜?”
小家伙疑惑地抖抖耳朵尖。它身上软乎乎的毛毛被灯光勾勒出具体的形状,根根分明,又泛着分外柔软的光晕,将它衬得像一只蓬松香甜的棉花糖。
只有一旁的乌拉拉隐约读懂了她的心情。
——小春日和很高兴,太宰直白挑破她失忆的事实后,用稍微有些强势,却令人无比心安的态度告诉她,她永远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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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小春日和正盘着腿靠在角落的懒人沙发上,小狐狸窝在她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
对上他的视线,小春日和看看房间中央的两床被褥,率先问道:“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日和呢?”
听见太宰的反问,小春日和抚摸小狐狸的手一顿,转而去挠它下巴,“我是都可以啦,所以让你来选。”
既然她都可以,他就不客气地自己选了。
“我睡里面。”
她睡在外面,如果半夜需要出门也方便一点。再者,他对睡里睡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好。
小春日和暂且不知太宰的贴心。若是她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他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决定好“床位”后,因为屋里还有个伤员,再加上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两人都打算早点休息,放松过载的大脑。
乌拉拉挥动翅膀,来到吊式罩灯的开关旁待机,“我关灯咯?”
“关吧关吧。”
小春日和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冲乌拉拉挥挥手。
“啪”的一声后,室内的光线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乌拉拉身上朦胧柔和的白光。
光团子扇扇叶脉纹路的透明薄翅,借着自己身上的光,准确无误地往小春日和的方向飞。
光点在一片漆黑中徐徐降落,好似有一颗星子从天而降,缓缓落到她枕边。
“那我也关灯了哦。”
光团子身上的光忽明忽暗的,就连它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困意。
“嗯,晚安。”
小春日和也没跟它斗嘴。折腾这一天,它肯定也累了,还是让它休息吧。
不只是乌拉拉,其实她也有些累了。就是一天之内接收了太多讯息,大脑还有些兴奋,不肯放过她。
过去和现在在她脑海中相互碰撞。而她好似隔着玻璃糖纸看世界,一切的一切都亮晶晶的,陌生又熟悉,新奇的同时,却也刺眼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一片静默中,小春日和耳边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翻身动静。
下一秒,太宰压低声音,试探般喊她名字,“……日和。”
“嗯?”小春日和睁开眼,偏头看向睡在她右手边的太宰。
得益于质量过硬的遮光帘,室内一片漆黑,她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听见她的回应,太宰朝她方向蛄蛹了一下,拉近距离,“我能不能……拉着你睡?”
此时此刻,窝在两人被褥中间的小狐狸竖起双耳,在昏暗的光线里眨巴眨巴水润的鸢眼。
小春日和有些好笑,却又有些没由来的心疼。
在她眼里,现在的太宰就像是跟饲主失散过一次的猫咪,好不容易重逢,便小心谨慎得要命,生怕再次跟饲主走散。
“唔,我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太宰轻声问她,“这次不会半夜出去净化邪魔吗?”
“……”
小春日和一顿,没有马上回话: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突然消失”的一种吗?
留意到她的沉默,太宰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他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听见乌拉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插话:“不用哦。”
“日和不是跟你说,她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吗?”
它这话是对着太宰说的,却把小春日和也听愣了,“普通人晚上不用出去吗?”
“御神木大人也不会压榨你到这个地步。”乌拉拉身上的光再度忽明忽暗,朦胧模糊起来,但它说出口的话却很叫人安心,“别忘了,现在的御神子是枝里花,你只需要给她搭把手就好啦。”
乌拉拉这么一说,小春日和才彻底理解“普通人”的含义,“是哦。”
“那没我事了吧?我睡了,你们随意。”
这四年里它也没睡过几个好觉,一旦安下心来就特别疲惫,也顾不上自己搭档和搭档的追求者了——就算现在有电钻在它头顶装修,它都能睡着。
闻言,小春日和随手给乌拉拉丢了个隔音结界,省得太宰还想说些什么吵到它。
果不其然,知道小春日和一向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