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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热的菜饭,刘阿姨的剩菜做的,味道还行。”
“你吃饱了?”谢斋舲没有马上掀开盖子。
“嗯,做多了。”菜饭烧的时候就?一点,煮开了往往会变成?一锅,她怕吃不完已经?很?控制,但还是太多了。
本来打算撑一撑吃完,因为她没找到倒厨余的垃圾桶,刘阿姨怕老鼠,晚上这种有食物?的垃圾都会清得很?干净。
谢斋舲去碗柜拿碗,顺手把涂芩吃的碗放到了洗碗机里。
涂芩也顿了顿,她决定?放弃那些小卡,也放弃吃完饭在?大厅里转圈溜跶消食的念头,上去睡觉。
“那我先上去了。”她指了指楼上,笑笑的,“晚安。”
“我回后院吃。”谢斋舲已经?动作迅速把剩下的菜饭盛出来,空掉的锅一并放到洗碗机里,“你继续找东西,我不会过来了。”
涂芩:“……”
谢斋舲洗漱过,穿着宽松的灰色背心和?黑色的运动裤,脚上一双黑色拖鞋,应该是过来的时候没想过会遇到涂芩,那件背心宽松的她几乎能?看?到他身上那个?绳结的全貌。
也能?看?到那条长长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横穿左胸的伤疤。
他表现得挺自?在?的,仿佛刚才一瞬间降下去的气氛只是涂芩的错觉。
可涂芩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她站着没动。
有些微妙的恼火。
她刚才基于本能?地把谢斋舲推出去了,可谢斋舲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帮她处掉了她吃完的碗。
她应该和?往常一样觉得谢斋舲这样做很?有分寸感,她应该是要觉得这样的距离是舒服又安全的。
但是,恼火起了一点火星后,就?辟里啪啦地在?脑子里炸开,开始收不住。
像是一拳打过去,对方退回去并且给她鞠了一躬。
谢斋舲收拾好厨房转身看?到涂芩还站在?那里,怔了一下。
“谢斋舲,我今天有问题要问你。”涂芩看着他,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斋舲:“……”
他常常接不住涂芩的脑回路,比如现在?。
按照他解的性单恋者,他现在?点头,涂芩差不多就应该申请回墨市了。
“村外头的路全堵了,今天晚上的雨也不小,不知道外头还有没有新的塌方。”他没头没脑地,说得却?很?认真,“你暂时回不了墨市,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明天天晴了,等路通也得等三天左右。”
所以你现在?不能?问我这样的问题,工作上|你还得跟着我做陶,你会很?尴尬,没法避开。
“那是我的事?。”涂芩知道他说这些的原因,坚持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
安静。
谢斋舲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菜饭碗,看?着站在?他一米远的涂芩。
她几乎是战斗的姿态,和?他遇到她那几次处事?情?的时候一模一样,冷静强大。
“是。”谢斋舲听到自?己回答。
涂芩安静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她见过的最悲壮的告白现场了,他没打算说,甚至说之前还提醒她,现在?不能?说。
他知道他点头的结局,所以他现在?的眼神很?寂静。
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一片浓黑。
“不过我不会主动。”他说,“你可以当成?没事?发?生,工作上面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行,昨天说的问问题的事?情?,也可以变成?黑陶相关的,我说过,电视剧上只要不要挂我的名字,我会配合所有资料收集。”
涂芩脑子里辟里啪啦冒出来的火花在?此?刻燎原。
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她刚才问出问题前在?脑子里想的,她想过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影响她的工作,甚至很?卑劣地想,反正章琴也说了在?这边待不长。
就?算待三个?月,谢斋舲和?她也可以是工作关系,他肯定?什么都不会做。
但是他真的说了,涂芩却?觉得嗓子堵得慌。
她和?刘家那些觉得不爽就?过来找谢斋舲出气的家伙,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所以肆无忌惮。
“我不会处亲密关系。”涂芩看?着他,“我曾经?和?一些专业人?士简单聊过,他们觉得我应该是回避型依恋。”
“不排除是有需求但是因为不会就?开始反感,像差生反感读书那样,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打开课本没有一个?字是看?得懂的。”
“你很?特殊。”她往前走了一步,谢斋舲太高,她拽着他领子往她这边拉,“所以我想试一下。”
而这件事?,得让他承认了她才能?做,不然?,算占人?便宜。
谢斋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在?她拽着他领子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弯腰,向来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睛里多了一些迷茫。
像是一片黑暗浓雾因为微风起了一点点涟漪。
涂芩踮脚,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说是吻,也不确切。
就?是简单的嘴唇碰触,时间久了一点,两人?鼻息纠缠,涂芩意外地发?现谢斋舲的嘴唇除了发?抖,还很?软。
只是有些干燥。
涂芩睁眼,往后退了一步。
谢斋舲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表情?丰富的涂芩都忍不住有些嘴角上扬。
并不难受,不会想跑,不会觉得这人?下一秒就?充满了攻击性,就?会想要入侵她的世界。
因为他的被动卑微是刻入骨髓的,他是个?从小被人?当成?家畜来养的孩子。
“我们……”涂芩歪着头看?他,“试一下吧。”
她不想后退,不想去想太多未来的事?情?,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烦躁是因为心疼,为他的经?历,为他现在?迟钝但是小心翼翼地卑微。
试一下吧,或许,他们两个?在?一起能?有不同的答案,起码谢斋舲这个?人?对她来说是安全的。
谢斋舲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应该拒绝的,最起码,应该要告诉她他除了发?烧之外,对于分离这件事?,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不能?有亲密关系,那样对对方太不公平,没有人?会愿意背负这么大的道德压力和?他在?一起。
更何况,他的命也不是他自?己的。
喜欢已经?是一种僭越,其他的他根本不可能?去奢求。
可她今天,亲了他。
鼻尖都是淡淡的白麝香味道,她手指有些凉,嘴唇湿润饱满,那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官刺激,他在?那个?瞬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连那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只是空白和?心跳。
百分之一百的全部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