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谷。跳去了高崖对面的雪松林中,几只松鼠惊慌地?四处乱窜,她懒得搭理。

雪地?上落下一连串轻盈的脚爪印。

她轻轻松松地?沿着?雪松林小跑出去几里地?,忽然又回头望。山对面的半山腰处,躺着?一个小小的黑点。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瘦黑豹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突然失去求生的渴望,动也不动地?趴伏在雪地?上,任凭雪落在身上,不一会儿便埋了半截身子。

耳边又响起?了吱嘎吱嘎的踩雪声。

毛色漂亮的豹猫儿踩着?轻快矫健的步子,把?雪松林里叼来的肥松鼠扔去瘦黑豹头上。

瘦黑豹病了不少日子了。它在雪里蜷缩成一团,本来已经陷入半昏睡的状态。

被个肥硕的松鼠砸脑袋上,给硬生生砸醒了。

豹猫儿把?猎物又扒拉过去一点,扯着?病黑豹的爪子,非让它摸松鼠肚皮上的肥肉。只要跟着?她的同族,就没有养不活的道?理。

这?么年轻又脾气大的小豹,哪有真不想活的。

肥松鼠半死不活地?吱哇乱叫。病黑豹虚弱地?睁着?眼,身体本能的凶性被激起?,它疾扑过去,凶狠地?撕咬猎物。

漫山遍野都?响起?豹猫儿骄傲的叫声。

“嗷呜~嗷呜呜~”

谢明裳在睡梦里笑醒了。

哪有豹猫儿“嗷呜”“嗷呜”叫的?可?见梦境离奇。

意识到被同车的另一人注视时,她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尽,眉眼间?漾着?浅浅的笑,放松地?换了个姿势——

冷不丁和一双眸子对上了。

萧挽风低头凝视着?她。揉捏她眉心太阳穴的动作居然还在继续。谢明裳可?以感觉他的指腹缓慢地?划过她的眉骨。

对视片刻,萧挽风平稳的呼吸深重起?来,他收回了揉捏的手,视线挪去别处。

谢明裳原本舒坦侧躺着?的身子同时微微一僵。马车狭小,两人紧挨着?,她的侧腰硌着?了什么硬东西。

她今年十九,年岁不算小,同龄的小娘子已有出嫁做娘的,该知?道?的早知?道?了。

马车半途上都能发情的是什么物种的野兽。

梦里带出的笑意倏然收拢,谢明裳面无表情地?坐起?身,远远地?避去角落,抱着?刀闭上眼睛。

再次惊醒时,马车已停在城北榆林巷的王府大门外。

鹿鸣和兰夏搀扶她下车,阳光映照在前方的绿色琉璃瓦上方。严长史等候在台阶下。

萧挽风下车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半途动了情欲。严长史快步走上车前,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谢明裳斜睨一眼,只见萧挽风细微皱了下眉,道?:“该如?何就如?何。把?河间?王府的规矩讲与他们知?道?。”

“是。”

两人今日同乘车回返,理所当然地?一起?往内院方向走,又并?肩进了屋里。

谢明裳入内室更衣,萧挽风抬脚往东间?走。两名女官入内服侍,被呵斥出来。

隔着?两道?隔断,可?以看到东间?丝绢屏风后头隐约晃动的颀健背影。

用饭也是两人一起?用。

晚上掌灯后对方居然还不走。人坐在东间?的大书案后,新送来的文书摞满半桌子,灯台把?东间?映照得亮堂,几名亲兵里里外外地?传递消息。

谢明裳觉得不可?能。但什么事落在这?位河间?王的身上都?有可?能。

她坐在西边内室,隔着?堂屋扬声问东间?。

“殿下,看看你自己手背上还在收口的疤。你今晚该不会想歇在我这?处?”

“已经耽搁三日,今晚继续做起?来。”东间?传来平淡的应答。

谢明裳:“……好,很好。”

从马车上动了欲,她就该知?道?今晚是这?个结果。

鹿鸣临走前满怀忧心地?吹熄了灯火,只留下床头朦朦胧胧的一点灯光。

这?点灯光摇摇晃晃,映上夜晚垂落的描金帐。

帐子里的人又挣扎叫嚷了半夜。

谢明裳被揉搓拽拉了足足半个时辰,手脚腰背酸麻得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崩溃地?趴在床上,扭头对着?床里。

拒绝往床外看的动

作却又被人硬板过去,萧挽风取来一张帕子,仔细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兴许见她哭得太惨,今晚多说了两句。

“筋骨比头一次柔韧许多,气脉经络也打开?了,不再僵而不畅。现在随我出去。”

谢明裳哑声说:“大半夜的,你还要怎么折腾我!”

萧挽风起?身把?桌案上搁着?的弯刀拿来床边,在床头居高临下盯着?她,说道?:

“带你的弯刀去庭院里。拔刀攻击我。”

谢明裳给气得笑了。

揉搓小娘子的刺激已经不够,还得见血了才够刺激?

她把?塞进手里的弯刀扔开?,人往床里滚,被子紧裹住身体,扯着?被角死不撒手。

萧挽风皱了下眉。

耐着?性子劝说几句,见被子始终蚕茧般紧裹着?,里头的蛹连耳朵都?蒙上了,他也不再劝,上前直接动手掀被子。

谢明裳倒也没硬扯着?被子不让他拉走。

唰地?一下,包裹住她全身的大红被褥被扯走扔去旁边。

萧挽风道?:“起?——”

他只来得及说这?个字。

留意到此刻被子里的情况,后面的半截话?骤然卡在咽喉里。

被子里的小娘子已脱得只留一件银粉色肚兜,雪白胴体横陈。

在床边的哑然注视下,原本面向床里侧蜷的柔软躯体还翻了个身,带几分明晃晃的挑衅意味,平躺在床上。

这?么多日子折腾下来,谢明裳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不想大半夜地?起?身和人对砍,谁也别想把?她弄起?来继续折腾。

“殿下,有病得尽早治。”

她尽量语气真挚:“揉搓我一通能觉得舒坦,不如?索性真刀真枪试一试,说不定觉得更舒坦,之前的毛病都?能扔开?了。”

“……”

床边站着?的男人仿佛变哑了。

萧挽风沉默着?,把?扔去角落的被褥扯回来,朱色软被再度覆盖上雪白的肩头,里外重重裹了两圈,连身子带脖颈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鼻尖以上还露在被角外头。

这?下可?比谢明裳自己裹得紧多了。

人被裹得动弹不得,横蚕似的卧在床上,她还能说话?:

“装什么呢。刚才被子一掀开?,殿下不是已经起?兴了?还要和我拿刀出去庭院对打?”

萧挽风深深地?吸气,又呼出。转身出门去。

谢明裳裹着?被子等了整刻钟,人果然没再回返。

她轻轻地?舒口气,原地?细微挪腾了半天,把?身上紧紧包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