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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到他浓黑眉峰间聚

拢的水雾气。

在她迷迷糊糊在浴桶里睡去?的那阵子,他站在她身侧的时辰只怕不短。

绷紧的瘦削肩胛又缓缓放松下?去?。

挽着她乌黑长发的那只手挪近肩胛,只用一两分力?道,轻柔地捏了几下?。

“泡好了?”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换衣裳起身。时辰不早,再帮你拽一拽筋骨。”

谢明?裳还是有点困倦,不怎么想动。

明?澈的眸子半阖着,湿衣包裹的手臂又搭回?木桶上,姿态懒洋洋的,身子往下?沉,单薄的肩胛浸没入了药浴里。

她不肯起身。“何必呢,殿下?。”

围着她就像豹子扑吃生食似的。闻着血味儿不下?嘴,只用爪子盘着舔□□弄。

“我?这一天天在王府后?院过的……上回?母亲问起,我?都不知该怎么回?说。”

不知是不是今晚的药浴令人精神松懈的缘故,亦或是短暂睡过去?的美梦留下?的印象令她感觉愉悦。

也或许因?为今日出城送别父亲出行,父亲回?身遥遥地一挥手,至今清晰留在她的脑海里。

总之,她在腾腾热水雾气中仰着头,红润柔软的唇瓣缓缓开?合叙述。

“朱红惜今天来?问过我?的葵水日子了。”

“这次她带回?了胡太医,日日地请平安脉。任姑姑一天三顿地药膳调理?,我?的身子眼看着好转起来?了。下?次葵水再来?时,她就会顺理?成章地问起,这个?月同?房几次,记录在案。我?是说谎呢,还是每个?月牢牢记着呢。”

“后?院有些?事殿下?都不会留意到。”她掰着手指头细数:

“只要我?报上去?同?房,接下?去?必然?要开?始在细节处遮遮掩掩了。宫里出身的女官眼睛毒,章司仪在时就没瞒过她的眼。现在这个?朱红惜也不是好糊弄的货色。一次两次还能遮掩,每个?月几次,叫我?如何弄?想想都累得慌。”

她这边难得心?平气和地说,萧挽风侧耳不出声地听。

这段说的长且慢,她边说边拨弄着水花。满室蒸腾的白?雾气弥漫,几乎看不见彼此面孔。

萧挽风听进去?多少,她不清楚。总之,隔着模模糊糊的雾气,他的声音依旧是清晰而有力?的。

“归根到底,你想说什么。”

谢明?裳抬起被药浴浸湿透了的柔软的手臂,反手按在木桶边摇晃的织金衣袍上。

捋起他一截衣袖,露出坚实的手臂。被水泡得湿漉漉的雪白?指尖压在他小麦色的手腕关节。

“归根到底,都省点事。”

“圆房罢,殿下?。试试看正路子。”

第41章 湿热

内室水声哗啦啦地响。

白色雾气升腾,若隐若现。

靠窗的紫缎榻上人影翻滚。

谢明裳满衣裳满身?沾湿的水,全滚到?贵妃榻上了。身?下湿漉漉的,人水淋淋的。

湿透的乌黑长发从?软榻边缘蜿蜒垂落,眉眼唇角俱是水光。

她沐浴时穿了身?薄薄的单衣在浴桶里。

水红色的丝绸单衣浸泡入水几乎半透明,粘哒哒地沾在她的手肘肩头,半透明的红衣里隐约透出瓷白肌肤。

贵妃榻边的八盏铜灯台还在熊熊点亮,灯火明亮地映上软榻,浅紫色的缎面沾湿后显出深紫色。谢明裳仰躺在软榻上,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内室升腾的水汽太多了,太过湿热了。

她被按着深吻。

形状漂亮的唇珠早肿了。不止唇珠那小小的一片充血肿胀,就连舌根都仿佛要被吞食似的,口腔深处被长久地入侵,敏感的舌尖被激烈得吮吸地发麻。

她的年纪不算小了。京城贵女多晚嫁,通常也不会在家?里留到?二十岁。她这些年陆续地听说了不少女子出嫁后的闺房秘事?。

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发热。不用碰触也知晓,此刻的脸颊多半是晕红欲醉的动?人颜色。

不知热水泡澡泡的,亦或是药浴的药草起了温补作用,总之舌尖被吮吸得发麻时,她浑身?都燥热了起来,难耐地喘了声,睁开?半阖的眼帘。

浓黑的睫毛泡足了水,至今也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投下大片暗影。

灯光太耀眼,她眨了下眼,浓睫上沾染的水雾仿佛一滴泪珠般滑落脸颊。

压在她身?上的精悍身?躯的重量忽然减轻了。结实有力的手肘支撑着躯体,往后缓缓撤离半尺。

萧挽风还握着她的下颌,拇指缓缓抚摸过肿胀的唇珠,在近距离凝视她的表情?。

此刻他的目光,正追随着她脸颊滑落的一滴“泪珠”。

他的声音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惯常压抑情?绪的人,语调平且直,并?无多少波动?。

“后悔了?”

谢明裳有点想笑。后悔什么呢?

眼前的这档子事?哪值得她后悔。

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事?,当然是从?前矫揉造作的一段花前月下、怀春笑嗔,大半夜强撑着不睡觉等候杜二偷送情?诗,自己关在待嫁绣房里认认真真绣鸳鸯被面的那些日子。

点点滴滴,回忆起来,越想越恶心。

面前的河间王萧挽风,她至今觉得烈酒缠绕的气息适合他。

但不知是不是闻得次数久了,闻得习惯了,现在笼罩在她周围的皂角清淡味道,闻起来的感觉居然不坏。

不惹她恶心。

平心而论?,人长得也不错。俊美而锐利的相貌,宽肩蜂腰的英武身?材,她不吃亏。

初夏暖夜,萧挽风进内室时,自己身?上穿的也不多。

抱起湿透的她在贵妃榻上翻滚一通,他那身?湖绸衣裳同样?浸透了水汽,同样?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手臂,肩头。

健壮的胸膛洇湿了一大片。

从?她峰峦突起的胸前沾湿过去的。

问到?眼前的那句“后悔了”,她只笑不答,被半透明单衣裹住的雪白手臂抬起,去勾萧挽风的脖颈。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湿透的手腕上,人却又往后撤开?几寸,居高盯着她的眼睛,再?次问一遍:“不后悔?”

谢明裳仰着头,乌黑浓睫湿漉漉的,眼底倒映进面前俊美的面孔,带几分催促之意,鼻音模糊地嗯了声。

他的唇线又抿直了。

她伸出的手没勾着他,萧挽风撑着榻边,人缓缓起身?往后退,两条长腿重新?坐回塌边。

这种时候还能退?

“问个清楚。”萧挽风重新?坐回灯下,未束发冠,只简单扎个发髻,发髻也扎得随意,几缕发尾卷曲着垂落在肩头。

对着眼前透亮的灯火,还是淡淡地说那句:“怕你事?后后悔。”

谢明裳明白他沐浴后总是洇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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