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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恶狠狠地说‘今天我不会输的’。”
我被他们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因为根津那家伙怎么说也是老师,我平日里已经很克制了,基本没对他恶言相向呀?
“那你就认真地骂他一次吧,最好让那家伙一蹶不振,别再逞能了。”
我犹豫地缓缓开口:
“那我说点什么好……”
“呃,你这可怜【哔——】蛀虫,只能凭借老师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不是吗【哔——】垃圾,你看你还是早点滚回妈妈怀里【哔——】……”
黑川花在我第一句话开始后就默默捂住了京子的耳朵,不让她听到我的咒骂。
京子:“?”
黑川花放开她的耳朵,感叹:“……你嘴还真毒啊。”
我点头:
“嗯,虽然我一般不吵架,但因为之前,我身边有一个成天挖空心思讽刺别人的家伙存在,所以还算擅长。”
说起来,那个全世界嘴最毒的家伙就在横滨,如果他还没殉情成功的话。
我一想到那家伙无机质的鸢色眼睛,就恶寒地打了寒颤:
啊,我觉得不想遇到那家伙,这是我最讨厌、最应付不来的类型。
而且。
我眼色一沉。
——我和那个全世界心眼最黑的家伙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
看着靠近的横滨,仿佛风雨欲来。
黑川同学说:“原来你平时真的不是故意在骂他吗,这才是你的真实功力?”
Boss把我拉开:
“不,你还是不要和根津老师吵了,这种程度的话他说不定会发疯,带着你一起投横滨湾。”
*
我们住在一个山边的日式旅馆里,就像是那种漫画里才有的,荒郊里的旅馆。
“哇。”
我兴奋得欢呼。
“好破烂、好穷苦的地方,我第一次见到。”
就连Boss看着根津老师奸计得逞的反派笑容都震惊了:
“他至于这么恨我们吗?他自己也要住啊。”
根津老师得意地大笑,仿佛在说:
小鬼们!终于轮到我霍霍你们了!
沢田纲吉还有点晕船的症状,他低着头,略带同情地说:
“好像是最近积攒了太多压力的原因,根津老师已经在沉默中变态了。”
而后他又用一种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看着我:“……”
我:“?”
可是我真的没有故意气他啊!
那种程度的拌嘴,比起我和某个一天到晚挖空心思嘲讽我的黑手党相比,根本就只是开胃小菜。
啊,不好,又想到“那家伙”了。
去彭格列之后,我就很少关注日本的势力情况了,在把我卖掉之前,那些家伙的财政危机,还有内部势力割裂,再加上“某人”飘忽不定的立场,看起来根本不想能够撑到现在。
我乐观地想:说不定那些家伙,也就是卖掉我的“港口黑手党”,早就已经倒台了呢。
*
住宿的外观非常破烂,感觉甚至像是战前的建筑,没有庭院,能直接看到四周的风景和听见潺潺流过的溪水。
黑川无情吐槽:
“不是说横滨有人接待吗,这都是什么待遇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内部在去年经过翻修。
榻榻米很干净,走廊亮堂堂的,甚至每个房间都用花的名字命名。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态度很好,大门上挂着纸灯笼,灯笼上写着“欢迎并盛中的各位”和今天的天气,综合起来看,这间住宿完全不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众人(除了根津)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男女生都分成了多个小组,同性别五六个人住一间,非常日式传统的在榻榻米上打地铺,我还是第一次住这种大通铺。
和我一起的有京子、黑川花和另外三个女生,推开拉门走进和室,室内的茶几上有准备好的茶叶、茶壶和茶点,
看到铺好的被褥的瞬间,一个女生就扑向床。
“是床啊——”
她感动地抱着被子。
“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扔到山里去睡在石头上了。”
“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坏消息。”
黑川看着外面召唤我们的老师。
“根津那家伙已经恢复好了,他叫我们现在就去干农活。”
女孩子怒气汹汹地站起来,看起来想要和老师拼命:
“这家伙疯了吧!”
“忍一忍吧,他应该只能决定今天的行程,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我想着Boss可能还没恢复,着急着出门找他,结果一开门,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沢田?!”
“森同学?!”
拉开门的瞬间,沢田也正在找我,我们两个人撞上彼此。
虽然我极力刹车,但两人的额头还是撞到了一起。
我头晕眼花,生理性泪水流出,捂住鼻子闭上眼。
一个重力向我压来,Boss没稳住重心一脚踩空,倒向了我,我和Boss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痛痛痛……”
Boss撑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脸两边,尽力不触碰到我,但因为意外摔倒的原因,部分肢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压在我身上。
他的膝盖压在我双腿中间,脸凑得很近,呼吸就打在我脸颊上,我们之间只有一两厘米。
宽大的手压到了我的头发,让我不能扭开头避开。
我甚至能清晰听到他咬牙撑住的用劲声音,和牙齿打在一起清脆的响声。
沢田赶紧问我,神色慌张,近距离下他清秀的面庞能看到男孩子特有的骨骼感和立体的眉眼,透亮的眼睛关切地:
“森同学你还好吗!?对不起!”
“……还好。”
他说话时的声音直接传到我的鼓膜,太近了,我感觉很奇怪,想要移开但马上感到头皮传来的痛觉。
“你压到我的头发。”
我小声说。
“对不起!”
他惊慌地撑起一只手,但这个单手俯卧撑的高难度动作让他瞬间失去平衡,直接摔到了我身上。
我闷哼一声。
这下好了,我们两个人完全重叠在一起。
更加惊慌和欲哭无泪的声音从我的头发里蒙蒙地传来:
“对不起!森同学!真的很对不起!”
他整个脸埋在我颈窝的头发里,说话时让我整个脖子和耳朵都痒了起来。
好奇怪,明明他躺在我腿上,我也只会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保护他,什么都没有想。
为什么现在,他埋在我耳边说话,我就觉得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窘迫?
“没关系,你先站起来吧。”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面红耳赤,赶紧站起来。头低的快要垂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