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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族,又为什么会需要我?
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存在只是第一层目标。
在得到我之后,我身后的彭格列才是更深的对象。
*
在我下完指令回去的时候,狱寺和我正面撞上。
他看起来正在找我:
“喂,森胡桃。”
他看起来不高兴地皱着脸,语气别扭:
“总之就是……不好意思,之前对你态度太差了。”
我没明白他在道歉什么:
“怎么了?”
狱寺凶狠的面孔下掩饰着害羞:
“就是之前把你推开的事啊!”
啊?
他指的是我刚醒来的时候?
我自己都没在意。
他那个举动只是避免我被受伤吧。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好心。”
狱寺扭着头说:“我知道,总觉得要当面和你说清楚才好。我和别人一起合作的机会不多,你和山本那家伙,算是我第一个同伴吧。”
“所以就,不好意思。”
我眨着眼睛,聚焦瞳孔,想要把他罕见的羞赧表情看清楚: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好像吃错药了一样。”
他看起来又要生气了,强忍情绪,表情别扭地向我解释:
“你这家伙真是!十代目之前就和我说了……虽然知道我不是恶意,但还是要处理好同伴的关系为好。”
“除了你,我和山本也是,需要多沟通。”
是沢田吗?
大空属性的人或许都有这种调节家族气氛的能力,他们关心着每个人的心情。
沢田一定也早就发现了狱寺因为一直独狼而造成的不信任感,狱寺总是一个人扛,不要别人的帮助,心里只有十代目而忽略了伙伴。
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但他一直把我带到家族的其他人群和学校里去,让我更重拾和人正常社交的能力。
狱寺看似冲动,实则非常敏锐,他一针见血地问:
“还有你,你是不是藏着什么话没和十代目说,快告诉他吧,你要相信十代目的心胸,就算做错了他也会原谅你的。”
听到这话的我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当时分开的场景,不禁喃喃。
“……要是那个Boss在就好了。”
如果可以让沢田纲吉看到当时我看到的人就好了。
那个时候,我甩开了沢田纲吉的手。
但这不是因为未来的他更重要。
当时,幻术冲昏了我的头脑,让我忽视了身边的一切,只看到远处的人。
我看到的不只是未来的Boss,而是一个重叠的人影。
少年时清瘦的衬衣背影、成年后高大的身躯,带着稚气的侧脸、耀眼的火焰,温和的声音。
他们全都混在一切。
那不是彭格列十代目,也不是国中生沢田纲吉,那是一个由我对沢田纲吉的两段记忆融合成的幻影,当他们两个重叠在一起时,最能激起我的情绪。
我为难地抓住自己的手指:
“那个样子,我怎么分得清楚……”
“啊?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他一听到这种对比,就蜕下了刚才羞涩少年的皮,变回了原本生人勿进的沢田纲吉“毒唯”。
“都说了没有人能比得上十代目,还有一件事,我问你,我刚才发现十代目怎么受伤了?他也被六道骸伤到了吗?”
“那个是我在幻境里,不小心让他受伤……”
“什么!”
我和他解释了情况,因为出现了我的boss的幻影,我们在躲避攻击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而被刮伤。
没有改掉关心则乱毛病的狱寺隼人生气地质问我:
“你是怎么搞的!你还分不清楚十代目和他吗!”
“你这样还配做他的下属吗!”
我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而急躁不安,我一直焦虑着该如何跟沢田道歉解释这件事。
他这样的话更是刺激了我的神经。
狱寺一针见血的话让我近乎自暴自弃,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和伪装起的平静被打破。
仰起头,我顶撞回去:
“我是分不清!我从来都没有分清楚过!!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狱寺同样不服地怼回来:“你这家伙!去擦亮眼睛……!啊,十代目!”
我才发现沢田就在我背后。
棕发的少年已经比我高了,但我回头看到比自己更高、更宽阔的肩膀时被吓了一跳。
“……”
我瞪大眼。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突兀,让人无法忽视。
他僵硬地站在我们背后,似乎是打算来劝架。
时间仿佛被拉长,气氛尴尬地沉默了,我们之间的空气紧绷得快要断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开口。然而,他却只是什么都不说,就要转身离开。
“……不、不是的!我只是气话……!”
“我没有那样想!”
我慌张地想要开口解释,但沢田就像没听到一样,他直接忽略了我,保持背对我们的姿势,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安抚我们:
“你们别吵了,大家都还要面对敌人,安静点好好休息吧。”
狱寺很遵守他的指令:“遵命,十代目!”
说完,沢田纲吉看也不看我地走了,在光影不好的室内,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你听我说……”
我想要追上去,狱寺却在不依不饶地和我争吵:
“你说你分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的理想型就是你的boss吗?你这家伙果然对十代目图谋不轨!”
“你放开我!”
我没有力气和他争执了,我的心里只有沢田面无表情扭头离开的样子。
狱寺严肃了脸挡住我:
“我不要,你想追上去是吧?但十代目那样说,肯定是因为他自己也很疲惫了,你不要再去打扰他。”
沢田今天一天都在和高强度的幻术对决,精神和□□上的压力一定都很大。
造成这一点的人就是我。
咬着嘴唇,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
呆在原地的我垂头丧气。
就算追上去又能说什么呢?既然我不能跟他坦白,只会增加他原谅我的心理负担。
我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
到底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时间线。
如果我什么都不能改变,那我又为什么要出现?
对讲机传来“滴滴滴”的响声,我接收信号,听里面的反馈。
*
森胡桃找到沢田是在教堂下,他守在门口,警惕敌人随时出现。
在几天前,他还是无忧无虑的国中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