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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没有保存存档的按钮。

她不明白。

爆炸声逐渐远去，耳边再度响起了嘀—嘀—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还听见了哭泣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格外温柔，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听不清？

“莎莎……”

路易莎想要听清楚，她焦急的在周围转着圈，到底是谁在说话？

“莎莎，快醒过来好不好？”

好熟悉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难捱的情绪，她鼻尖一酸，莫名想要哭泣。

脖颈上忽地一痛，她一检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项链又回到了脖子上，明明在不久前，被“掠夺者”抢走了。

她感受到了疼痛，游戏是没有痛感的，可现在，她竟然感受到了。

项链在脖子上亮起了一阵光，光芒越来越亮，她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在失去意识前，她只感受到飘飘然的轻松。

一声接一声的爆炸，持续了好几分钟，刚刚赶到的查尔斯他们神情紧绷，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爆炸的余波导致了地面的震动，冰层裂开好几道深而宽的裂缝，险些掉下去的人心有余悸。

查尔斯他们发现了这边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他们削瘦的身躯、身上的血迹和战斗痕迹无不说明着什么，幸存者很警惕，但他们也听过战警的名号，即便并不全盘信任，也愿意接受学校的庇佑。

在得到命令后，旺达和皮特罗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基地，除了皮特罗，其余人只能在爆炸后才能进入。

皮特罗从中救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他知道这些家伙显然并不算好人，他厌恶人体实验，但教授说他们需要证人，还有情报。

可是，皮特罗没有找到最想找到的人。

爆炸停歇，这座基地被毁了一大半，查尔斯试图搜寻路易莎的精神波动，但不管怎么做都没有。

更让人心焦的是，他们从幸存者口中得知了女孩的消息，是她放置的炸药，从外而内，紧接着引爆，他们再没见过她。

旺达和皮特罗红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掉落，他们并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小妹妹就这样自爆死去。

他们进入残破的基地内去寻找尸体，就算是掩埋在废墟下的他们也挖出来确认，没有一个是她。

路易莎炸掉了这里，却也留下了一部分，那一部分中找到的资料也让他们愤怒不已，不管是人体实验还是变种人实验，都直接踩中了他们的底线。

他们抓捕路易莎是因为她的能力，就如同查尔斯猜测的那样，他们想要开发路易莎的能力，想要洗脑她为自己所用，甚至这并不是他们的开始。

他们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想要创造这个世界。

纽约的事情在不久后彻底结束，九头蛇已经构不成威胁，神盾局全盘清洗。

在知道路易莎这边发生的事情时，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陷入了沉默，他们很心痛，那孩子也是他们都接触过的，明明他们已经在清洗九头蛇，可偏偏就在最后的关头，敌人对毫无防备地女孩动手了。

是穷途末路，敌人将希望放在女孩身上，只有女孩为自己所用，复仇者就会投鼠忌器，这就给了九头蛇继续发展的时间。

史蒂夫看向托尼，作为养父的托尼，对路易莎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他学着做一个父亲，做一个靠谱的监护人，在这件事上，他担心托尼走不出来。

但看过去时，史蒂夫有些茫然，好像托尼并不伤心，甚至缓缓松了口气。

“托尼？你……”伤心疯了？

托尼疑惑嗯了一声，见众人微红着眼眶，眼中含泪，他扯出一抹笑，“别担心，只是短时间而已，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就像斯特兰奇博士说的那样。

“她只是回到了她应该回去的地方。”

“请相信，在未来，我们终究会再次相遇。”

第104章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管是教授他们还是旺达他们，都并不相信路易莎死亡的信息，因此也没有特意隐瞒这件事, 他们也希望发动可以发动的力量去寻人。

但这一切都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敌对组织，会比他们要先找到人。

托尼去了一趟哥谭, 在布鲁斯的帮助下，找到了路易莎当街被带走的监控, 也确定了那些家伙就是九头蛇。

布鲁斯知道了路易莎的事情，一时之间沉默下来，他也失去过自己的孩子, 即便现在他死而复生了，当时失去孩子的悲痛是无法言喻的, 言语上的安慰是单薄的。

可布鲁斯发现托尼的神情并不是想象中的痛苦, 他只是很担忧。

是的, 现在还不能说路易莎死去了, 布鲁斯想, 他们会尽全力寻人的。

杰森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脑子轰鸣一声, 那一瞬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死亡距离他从不遥远, 他甚至亲身经历过。

但他从未想过路易莎会这样死去, 炸药？她自己放置的炸药？她能力恢复了, 怎么可能跑不出来？她不是会传送吗？她为什么不跑？！

杰森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尸体，是失踪, 不一定是死了。

他们会找到她的，只要她没死，只要她不是跑去什么异世界。

杰森忽然有些头疼，不仅仅是因为路易莎的事情，更因为哥谭，那些该死的家伙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竟然什么事情都没做，以至于他想抓人都没办法。

一个就算了，这次是一群罪犯都没有行动，这种事情非常奇怪。

*

稳定的嘀嘀嘀的声音越发清晰，耳边已经能听到那温柔的唠叨，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

意识渐渐清醒，路易莎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像粘在一起一样，格外费劲。

所有的感知在努力睁眼的过程中全部苏醒，她感觉到有些头疼，物理意义上的，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感知到什么东西了。

而且，她不应该是在玩游戏吗？就算不是，也应该是在家里戴着全息头盔的吧。

努力睁开眼，本有些模糊的慢慢清晰，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循着说话的声音偏过头去，那是一个面容格外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梳的整整齐齐，衣衫也格外整洁。

此刻正用着湿毛巾为她擦着手臂，难怪她感觉手臂有些温热，老人一边擦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莎莎，你都睡了多久了？真是个懒虫……”

是熟悉的语言，也是熟悉的声音，更是熟悉的人。

老人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她只能张张嘴发出声音，应该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路妈妈……”

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忽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