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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片藤晶,这才回转。
在路过巫行云时,巫行云一把将人抓住,秦疏反手一扣,便将对方带到了自己的背上,脚下轻点,人已经飘了出去。
“道侣不配合,他一个人也修炼不起来。”巫行云不无遗憾地想。算了,偶尔他也会照顾一下秦疏的情绪的。
秦疏虽然看着瘦弱,其实宽肩窄腰,巫行云趴伏在秦疏的肩头,安然又惬意。
很快,前面出现了魇鬼宗那群野人的身影,秦疏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喘气的功夫便已经掠过了他们,来到之前他们掉落的地方。
之后,旱地拔葱,带着巫行云迅速上升。
巫行云凑到他耳边道:“那些人呢?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秦疏疑惑:“你想怎么管?”
“杀了。”巫行云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十足透着对人命的冷漠。
这事于修真界本就是常态,秦疏没有纠正他的想法,只说:“没有必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巫行云冷哼一声:“杜谦星死于我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若是我被人寻仇,你也讨不了好。”
“不会。”秦疏的语气十分笃定。
巫行云没再问了,他对秦疏的人品信得过,这人从来不说空话,虽然他们从结契到现在也还没到半年。
唔~秦疏唯一让他怀疑的都和床笫有关,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秦疏在双修之事上会那么——羞涩,如果不是亲身试过,他一定会觉得对方不行。
双修多好哇,又舒服,又能提升修为,来一次比之前他辛苦修炼十天半月来的效果都要好,有什么可节制的?
头顶的光亮若隐若现,秦疏放出神识,察觉到有人潜伏在附近,对妻子道:“抓紧。”
“知道。”巫行云在外行走的经历不比秦疏少,地上那么大的裂缝,没有人过来才奇怪呢!
就在巫行云以为秦疏会带着他直上云霄时,对方却忽然拐了个弯,他这才明白秦疏让他抓紧是什么意思。
秦疏带着他直接进了一处风洞,风洞中的风元素十分活跃,刮在人脸上仿佛刀割,如果他们不是修真者,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割成肉片。
一路蜿蜒曲折,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风洞的源头。比起风洞中的危险,这里分外平静。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张床。
巫行云看看秦疏,又看看床,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秦疏用事实证明,他就是。
天晶藤簇拥在床榻周围,还被刻意摆了造型,夜明珠高挂,巫行云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他伸手去拉扯秦疏的脸皮,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秦疏吗?
秦疏拉下他作怪的手,轻吻他的指尖,眼睛却深深地注视着他。
麻痒顺着指尖蔓延,一路蹿进巫行云的心里,只是这样纯情的动作,却让他乱了呼吸,巫行云被他这样看着,愣愣地没有说话。
抚摸,亲吻,夜明珠的光晕明明灭灭,在眼前晃荡,晃得整个人都在眩晕。
声音溢出喉间,在洞穴内激荡,很快便连成一片,在耳际环绕,莫名羞耻。
只是,这种羞赧也只在心底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被更激烈的情绪填充,挤走。
这是一种和以往全然不同的体验,不像修炼那样目的明确,也不是对主导权的角逐,而是掺杂了欢喜、柔情、占有、掌控、珍重、执着的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
这种感情强烈又深沉,就像是从虚空传来,带着亘古的低吟。巫行云通过秦疏的动作,他的身体,循着契约所指,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巫行云终于从那种极致的满足中苏醒,看着躺在身侧的人,他眨了下眼睛,“你怎么改主意了?”声音是少有的温柔。
秦疏:“你想要。”
巫行云戳了下他的胸膛:“好委屈你啊。”
秦疏继续未完的话:“我就满足你。”
巫行云心口发烫,他急促地呼吸两下,好似不经意地道:“以后,我所有的愿望你都满足我,好不好?”
秦疏冷酷拒绝:“不好。”
巫行云:“……”
旖旎瞬间不在。
巫行云垮脸,秦疏将人搂在怀里,补充:“合的才可以。”
巫行云原本也没指望他会答应,不高兴的样子不过是故意装的而已。
现在他被秦疏这样抱着,心里就像是汪着一湖春水。巫行云看着对方轮廓清晰的下颌线,目光一路向上攀爬。其实,秦疏长得真挺好的,就是平时太高冷,才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巫行云心下默念:“看在你长得好的份儿上,暂且原谅你的不解风情好了。”
巫行云想起一事:“你为什么要放过魇鬼宗的人?”
“你不喜欢他们?”秦疏问。
巫行云无所谓:“一般吧,四象峰也有鬼修。”
秦疏将他从遥山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他。
杜谦星虽然死了,但是对遥山等人反而是一件好事。
杜谦星性情古怪,他们尊敬,却也惧怕着杜谦星。遥山之所以如此显老,一半的原因都得归咎在杜谦星身上。
杜谦星因为被困在这里,出去的日子遥遥无期。他一方面想要结束这种无望的日子,另一方面又不舍得死。
只是他虽然也修习魇鬼术,却不同于其他鬼修,因为修炼的方法异于常人,他的寿命消耗得也远比一般修士更快。
遥山等人与其说是他的徒弟,不如说是他的血库。
杜谦星挑选他们,收入门下,教给他们功法,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私心。在遥山之前,还有很多个大师兄,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杜谦星吸干了。
巫行云听他这样说,问道:“你同情他们?”
“嗯。”
“那怎么不把人带出来?”
秦疏摇了摇头,于他而言,放过那些人便已经是极大的慈悲,至于其他,就看那些人自己的了。
如果他们想要重返人间,那便自己想办法。若是不想,留在地底虽然少了诸多趣味,却也少了许多麻烦。
“各人自有天命,我不会插手。”秦疏的回答带着修者特有的冷酷。毕竟,他的任务对象只有一个。
“那我呢?”巫行云的牙齿啃在秦疏的锁骨上,尖尖的犬齿压着皮肤,好像随时能将皮肉戳穿。
秦疏直接捏住他的下巴,捏成了小鸡嘴。
巫行云去扒拉他的手,声音含混,双眼喷火:“秦疏,你是不是捏习惯了?松手!”
秦疏不松,低头亲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滋味不错,他又连着亲了好多下,小鸡啄米一样。
等到巫行云终于被放开,下巴都酸了。秦疏给他揉着两颊,巫行云挡着不让,结果又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