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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会很难受,把手从古琴上拿开:“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向扶珩的双腿,她的精神力对修复古琴有用,那对哨兵被反噬的双腿会有用吗?

她把手放到他的腿上,期待地看向他:“有感觉吗?”

扶珩颈间的红晕和汗意都没褪去,低眼看了看她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有感觉。”

卿鸢眼睛亮起来:“感觉强烈吗?”

扶珩似乎在感受,静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很强烈。”

“那我多放一会儿。”卿鸢很开心,感觉自己更厉害了。

“好。”扶珩顿了一下,问,“需要我帮向导放松一下吗?”

卿鸢笑容消失,条件反射地以为他要做什么。

扶珩并没她想的那么变态,他说的帮她放松的方式,就是给她弹一个有缓解疲劳的安神曲。

卿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接受了扶珩队长的好意。

等扶珩真的弹上,卿鸢又有些后悔,他的神情和开始没什么区别,但身上多了不是很正常的红晕,衣袍也被薄汗打湿,衣襟有些松垮,这些让原本很高不可攀的人多了种微妙的勾栏味道。

卿鸢脑袋里自动脑补出高岭之花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葬父的剧情。

又让人有犯罪欲,又让人有罪恶感的。

卿鸢意识到她的想法又变态起来,有些怀疑扶珩:“你又用琴声催眠我了?”

扶珩停下来:“没有。”

卿鸢看着他,怀疑自己,也怀疑他。

扶珩看出她眼里的不信任,微微皱起眉,从小就能控制别人想法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能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取得她的信任。

不,扶珩眉心放开,可以。

只要她完全掌控他,就会相信他了。

卿鸢把手放在扶珩的腿上,对方也乖乖保持不动,让她治疗,非常和谐,直到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她的手没有直接接触到扶珩的腿,这样也能有效果吗?

卿鸢问:“你的腿真的感觉好点儿了吗?”

扶珩顿了一下:“向导之前是在问我的腿吗?”

卿鸢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不然呢?她把手放他腿上,他还能哪有感觉?

这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大变态,卿鸢摸到桌上的古琴,捏住了它的琴弦。

扶珩还是神色不变,只有外观上的生理变化,看了看向导过于用力得都有些发红的指尖,拿出几枚特制的木头琴弦夹:“用这个。”怕她觉得不够,还拿了几块有些分量的玉坠子,教她可以把玉坠子吊在夹子下面,让被夹住的琴弦往下沉,沉得快要崩折,可怜得一个劲儿发抖。

他的指尖也有些不稳,但语气还很冷静:“这样感觉会更强烈。”

卿鸢现在不想听到“感觉”和“强烈”这两个词,她看着扶珩在红潮下仍然非常冷淡的眉眼,突然冒出个想法,等她能完全掌控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用这张特别禁欲高冷的脸做一些情难自已的表情,越涩越好……

等一下,卿鸢皱眉,她好像确实是自己变态,和扶珩队长的琴声没关系。

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卿鸢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黑衣哨兵,他还是像一片暗影一样安静,抱着刀靠在旁边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脚步睁开眼,带她走向飞行器。

卿鸢看向他怀里的刀,抬起手小心地指了指:“可以给我摸一下吗?”她想看看她能不能修补扶珩队员的精神巢。

黑衣哨兵侧头看她,只以为她对他的刀感觉好奇,点了下头,把大刀刀柄冲她递过来,卿鸢拿了一下,胳膊差点没被坠掉了。

卿鸢脸红红的,有一部分是累的,有一部分是因为感到丢脸:“还是你帮我拿着,我来摸吧。”

黑衣哨兵还是没有开口,不过,按照她说的,轻轻一转手腕,便把那把沉重的大刀拿平,让她随便探索。

这是一把一点纹路都没有,素净得过了头的大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卿鸢刚刚拿过,知道它至少在重量上就不一般。

她抬起手,先装模作样地摸摸靠近刀柄的位置,然后向刀刃上的豁口摸过去。

动作反应很快的年轻哨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另一种反应很慢的他这才接收到,或者意识到她刚刚摸靠近刀柄那里时给他的冲击。

薄唇抿紧,覆着茧子有些粗糙的手指也有些过分用力,疼得卿鸢轻呼了一声。

他赶紧放开她:“抱歉。”看了眼刀刃,把刀横过去,放到另一边身侧,“那里不能摸,会割破你的手。”就算这样也连个小表情都没有的脸显得有些呆,但耳朵都红了。

“好吧。”卿鸢也没有勉强他,继续往前走,快到飞行器了,红衣哨兵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冲向她。

那架势仿佛要跟她算之前多吃点心的账,吓得卿鸢瞪大眼睛,看着红衣哨兵在她面前止住脚步,红着漂亮的脸蛋,眼睛亮得好像能沁出水光,像个土匪头子一样,底气超足地叫她:“你!”

卿鸢都想摸出积分卡,赔他点心了,却听好像被人突然把音量到最小的红衣哨兵嘟嘟囔囔地问:“要摸我的剑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卿鸢松了口气,点点头:“好啊。”

看了看红衣哨兵的剑,跟黑衣哨兵的大刀比起来,红衣哨兵的长剑就花哨多了,还挂着很多小玉坠之类的装饰品,剑鞘上还有飞龙浮雕,和红衣少年一样,有种日天日地的恣意张扬。

从剑鞘看不出他的剑有什么问题,卿鸢随便地摸了摸剑鞘上的龙,真正想看的还是剑鞘里面的剑锋。

但她才摸了摸那条神气极了的飞龙的尾巴,红衣哨兵就猛地往回退了一下。

卿鸢看向他,红衣哨兵似乎有些不服气,又站回来:“再来。”

这语气像她是什么绝世高人,给了他致命一击,他不服气,还想找她挑战一样。

卿鸢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摸摸剑鞘里面,你能把它拔出来……”

“不能。”红衣哨兵又惊讶又羞恼地看向她,剑眉凝成一团,桃花眼无比委屈,“流氓向导,摸了外面还不够,还要,还要……”

卿鸢无语,不是他问她要不要摸的吗?怎么她又成流氓了。

不让摸算了,卿鸢和黑翼哨兵坐上飞行器,红衣哨兵好像个被她糟蹋了,但又要冷脸送她回家的黄花大小伙一样冷着红透的脸也跟了上来,坐在和她还有黑翼哨兵都不一样的位置生闷气。

卿鸢回宿舍学了会儿习,收到了家里的信息,说是要一起到主家吃顿饭。

学习还是和亲戚吃饭,这是个难题。

家里人也没给她做选择的机会,直接派飞行器来接她了,卿鸢急急忙忙赶到基地门口,上了飞行器却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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