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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想的事?很多,但有时候,情绪很失控,无法控制选择说什么的时候,就会?全说出来。”
人的大?脑在?几分钟内就能?闪过十几个自己都?无法捕捉的念头与想法,但他的问题是,他都?能?捕捉处理。一旦他的情绪压倒了思考能?力,他就会?变得无法挑选处理这些念头与想法。
江临琛知道,她?对?这点并不感兴趣,于是他道:“我以前无聊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坦诚地说,或许你知道我和远丞在?童年时,基本断绝外界联系,也经常被关黑屋。这是我那时养成的习惯,不过早就戒掉了,只是偶尔……”
你那哪里是自言自语,你说了那么多那么快,一口?气不带停的!
温之皎心中很有些不可思议,江临琛似乎注意到了,对?她?笑道:“当?然这不止我有,我猜你也好?奇远丞有没有被摒弃的童年习惯,他有的。他喜欢在?睡前反复确定一些事?,比如,物品是按原样摆设的,再比如,他曾收藏了一批古董币,他非常喜欢,每周都?会?确认一次古董币的数量、保存状况、摆放位置。”
江临琛说完,发现她眼睛眯着,像是感到困惑。
他道:“怎么了?”
温之皎笑了下,“你在?……讨好?我吗?”
她?像是费解似的,“以前你不会?和我说这些的,更别说提江远丞了。”
江临琛的喉结滑动了下,好?几秒,他道:“因为少打一颗马蹄钉。”
曾有一则寓言说过,两国开战,一个铁匠少打一颗马蹄钉,导致战马失利,毁坏队形,君王死于马下,王国彻底覆灭。
当?他们都?在?赌彼此的弱点时,势必要有人要输。第一个弱点出现,剩下的也会?一连串浮现,自我便无处遁藏。
温之皎不在?乎他口?中的马蹄钉,她?只是觉得很新鲜似的,突然伸出手,对?着他又上看?下看?一遍。若是以往的江临琛,他大?概又是从容微笑地任由她?看?,但现在?的江临琛,在?被她?捧着脸时看?来看?去时,视线却移开了。
当?她?追着他的视线探头,他便又移开。
温之皎感觉到,他像是在?尴尬、窘迫、还有害羞,甚至带了些焦虑,也许以前也有很多这样的时刻,但他掩饰得太好?。而?现在?,他似乎还没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里。
“皎皎……”江临琛握住了她?扶他脸的手,让她?贴得更紧,他闭着眼,垂着头,像是感受她?的温度。他道:“不要看?了。很蠢。”
他又道:“我说我。”
温之皎站起身来了,两条胳膊却圈住他脖颈,他坐在?床边,没有抬起头。她?俯身,很有些恶趣味似的,用脑袋抵他脑袋,身体晃来晃去。
她?笑声很轻,像是纯粹的感慨,“你现在?看?着,一点都?不像当?初提问我看?没看?书看?没看?电影的样子。”
温之皎话音说完,听见小小的抽气声。
她?看?见他隐匿在?黑发间的耳朵染上了些红。
江临琛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有……”
温之皎道:“你还想狡辩?你明明就——”
江临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他也终于看?她?。这时,她?才发觉,他眼镜又因他的体温有了些雾气,可仍能?看?出,他黑眸里的湿润。他脸上没了游刃有余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显得有些锋锐的冷漠,以及一种?困惑。
他声音又轻又慢,“我没有过追求别人的经验,我也没有……爱过谁,我不知道怎么……怎么解释一见钟情。我不想承认我肤浅地被你的外貌吸引,所以我一直都?很……焦虑……”
江临琛又道:“更焦虑的是,我越是努力地像在?你面前表现得完美可靠,你好?像,就离我越远。”
温之皎觉得昨晚的刺激似乎太大?了,他现在?像是完全要剖开自己给她?看?了。可是她?并不讨厌,她?甚至觉得他变得更好?玩了。于是她?笑眯眯地用美甲刮他脸颊,示意他继续。
江临琛余光中望见她?的手指,唇动了下,继续道:“在?我接受的教?育里,我的认知里,我觉得我总有一天能?打动你。我确信我足够聪明,足够体贴,足够包容你的一切坏习惯,也足够……掌控住这段感情。但没有,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反而?把我当?成最?不重要的。”
他从来不怕竞争,他根本就是在?竞争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他无法接受,那些真正对?她?诉诸过恶意的人……顾也也好?,谢观鹤也好?,凭什么她?也能?对?他们展露出笑容呢?他做得不是更好?吗?装傻,满足愿望,体贴,克制,永远好?声好?气,保持绅士风度……
他陷入了按照教?科书解题,却怎么也算不出答案的焦虑中。
江临琛又仰视着她?,唇抿着,低声问:“为什么呢?我哪里做错了呢?”
他仰着头,眼尾垂下,薄唇张着,脸上有些迷惘。
仿佛下一秒,他喉咙里要发出呜咽的狗叫,然后焦虑地原地转圈。
一时间,温之皎被自己的联想逗笑。
江临琛更迷惘了,他抿了下唇,又扯出微笑道:“皎皎,如果我对?你耍坏了,他们也这样干了,你不该对?他们更好?。”
他道:“这不公平。”
江临琛从不觉得世?界是公平的,但世?界对?他总是很公平。
他想得到什么,只要努力,总能?得到。、
一切都?简单得像做题,选择合适的公式,计算,得出想要的答案。
本应如此。
但在?她?这里,他好?像总是付出努力而?得不到结果。
温之皎觉得他现在?格外好?玩,笑声更大?了,便低头亲他鼻梁一口?。
江临琛被这突袭吓到了,他僵着身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温之皎的手指从她?的脸滑落到胸膛,感受着他炽热的胸膛,以及跳动的心脏,她?用着含糊的话音道:“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谁让我高兴我就跟谁玩啊,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就好?像我是什么判官一样!”
江临琛呼吸悠长起来。他知道,她?绝对?不给他答案,或许她?也没有答案,她?就是看?心情,想冷就冷想热就热。
他道:“因为你太适合做裁判了。”
无论是谁,只要爱上她?,就要为得到她?的关注而?进入角斗场。
在?角斗场中,输赢的规则都?是她?写,她?偏偏又是裁判。
江临琛抱紧了温之皎,却一倾身,直接抱着她?躺在?床上。
温之皎骤然时钟,吓得惊叫一声,可江临琛却已经笑了起来,胸口?的震动带着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