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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溪开始还有些骨气,不肯吃,意识到沈孤鸿不会妥协,就慢慢服软,再难吃再屈辱也要把饭吃完。

通常沈孤鸿连餐具都不给他,他只能用舌头舔,弄得满脸脏污,沈孤鸿不帮他洗,他只有把喝的水分出一点来洗脸,代价是每天都很渴。

不知关了多久,沈孤鸿送饭晚了些,他饿得受不了,才看见人,眼眶发红,“你想饿死我吗。”

“闭嘴。”沈孤鸿放下水碗和食盆。

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狼狈地爬过去,却被沈孤鸿强硬地踩住后脑。

“唔唔!”干什么?

沈孤鸿重重地向下压:“照顾你很烦,沈见溪。”

一日三餐按时送饭,这其实也很麻烦。

沈见溪闷哼几声,额头紧贴地面,嘴巴被迫张开,沾上灰尘:“要、唔、要怎么样……”

沈孤鸿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给哥哥道歉。”

沈见溪抖了下,脸被踩着,没办法清晰地吐字,“……滚。”

沈孤鸿抬脚,在沈见溪面前,把那份难得丰盛的晚餐倒在地上,因为怕弄脏鞋,他提着沈见溪头发,将人拽到跟前,用力踩下。

饭粒,泥土,汤汁,许多东西混着沾在沈见溪脸上,沈孤鸿鞋底碾了碾,听他可笑的哼声,玩够了,才抬脚。

之后两天,他没有给沈见溪任何食物。

其实他也没有必须要沈见溪服软的意思,毕竟像这种人,他肯多看一眼都算是赏赐,他只是懒得理会,什么时候人快死了,他再去送饭就好。

地下室才是最适合沈见溪的地方,封闭,安静,再闹也不会影响他。

他的睡眠状况本就岌岌可危,有时甚至连续通宵,必须得吃强效安眠药才能入睡。

新搬的房子很大,他不喜欢太宽大的卧室,只住在一楼窄窄的佣人房里,房门紧锁,遮光帘拉紧,厚重的被子盖在身上,才终于让他有了些安全感。

他睡不久,往往三四个小时就会醒,先去看看沈见溪,再去跟大学同学合办的工作室。

下班途中路过一家从前常吃的私房菜馆,沈孤鸿要司机停车,打包几道菜回来。

地下室潮湿、阴冷,逼仄又黑暗,见不到阳光,只有上方一道玻璃,偶尔会透进些光线。沈孤鸿或许仍然残留着一丝温情,没有把这仅存的光源遮住。

沈见溪仍然那样瘦弱,只有小腹微微凸出,其实不过两个月而已,根本不会显怀,但他太干瘪。

那里的小生命比他更加脆弱,他躲进地下室的角落,身上只有一条小毯子,冻得瑟瑟发抖,它就不停地释放出绝望的信号,使他真切感受到,它快死了,自己的孩子就要没有了,在激素影响下,哪怕他一点也不爱孩子,仍然痛苦得想要一起去死。

他憎恨沈孤鸿,又克制不住想臣服的冲动,狠狠地抓破了手腕和脸,血流下来才冷静。

两天,足够把这样的沈见溪折磨到晕厥,他是被沈孤鸿的脚步声惊醒的。

格外敏感地抓紧小毯子,戒备地盯着沈孤鸿,他不肯承认自己疯了,可他现在瘦骨嶙峋、浑身是血、小腹凸起的样子,和疯子根本无甚区别。

沈孤鸿来到他身边,同时带来饭香。

闻到这样的味道,沈见溪对食物本能的渴望被激发出来,他不管不顾地爬过去,像狗一样扒开塑料袋,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不许吃”。

沈见溪条件反射地停下动作,现在他有点怕沈孤鸿,即便这样像狗。

沈孤鸿迟迟不动,他急了,便蹭了蹭沈孤鸿小腿:“我很饿……我要死了。”

沈孤鸿俯身,捏住他的脸,用强光手电照他脸上的伤,看清伤口后蓦地笑出声:“你还有力气,看起来没事。”

沈见溪闭上眼睛,低呜几声,挣扎没用,索性不挣扎了:“怎样才能、让我,让我吃饭。”

沈孤鸿放开他,当着他的面,将那份散发热气的精致菜品,倒在了地板上。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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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没有名字

泪掉进沾了泥土的饭菜里,变成更加难以下咽的东西。可沈见溪还是吃了,恶心,想吐,分不清是孕反还是什么,但他必须得不停把它们塞进嘴巴里,当着沈孤鸿的面,光着身子,跪着舔地板上的东西。

他几度自杀,都以为自己对生命并没有什么留恋,到现在才明白,哪怕是一滩烂泥似的命,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轻易死掉。

他感受到的是比割腕更剧烈的折磨,这让他变得敏感,好像空气里藏着针,一呼吸就钻进血管里。

始作俑者沈孤鸿穿了身干净的西装,他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沈孤鸿的皮鞋,想问沈孤鸿不是欠债了吗,为什么仍然穿着这种奢侈品,可又什么都不敢说。

等他慢慢舔完,沈孤鸿毫无留恋地转身,沈见溪用瘦到骨头和青筋突出的胳膊抓他裤脚,带着哭腔哀求:“哥哥,别、别让我在这……”

“我愿意,我愿意去、你可以把我,随便送给谁……”

“哥哥我知道错了,哥哥。”

沈孤鸿修长的身形顿住,五官隐匿在黑暗里,瞧不清他的脸色。

即便背对着,沈见溪仍然感觉他像条艳丽的蛇,背后成千上万反射冷光的鳞片,都是他的眼睛。

随时会绞死自己,随时会监视自己,随时会把毒素注入自己体内,在他濒死那几秒冷眼旁观,等他终于死了,还要轻嘶几声庆祝。

沈见溪又在发抖。

“哥哥,我害怕。”他很想哭:“孩子,还有孩子……”慌不择言地寻找借口,忘记沈孤鸿本来就让他把孩子打掉。

沈孤鸿侧眸,晦暗的光影照出他鼻尖俊挺的弧度:“想走啊?”

“哥哥。”沈见溪硬生生拖着残疾的身体爬过来,把头搭在他光亮的鞋面上,只是哭。

眼泪弄脏了皮革,沈见溪鼻腔中全是他的味道,想起从前沈孤鸿把他关在家里,竟然觉得那时还算好,起码有床睡,有干净、温热的食物。

沈孤鸿可以比他想象的更狠。

何况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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