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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算,闪身躲过祥云间后便扔出一个阵法想要逃跑。可江晏不给他这个机会,剑锋一转便掉头回来,再次逼向对方。
阵法生效也需要时间,道士眼看剑尖直逼眼前,只能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一圈来躲避,与此同时手一扬,无数符纸散出,朝着江晏而来。
那符纸一到空中便自燃起来,远远看去像一堆鬼火,更棘手的是,这些符纸上面附有金丹期的灵力,显然对方已经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若是直接对上,江晏没有丝毫上风,可他不慌不忙,在符纸袭来时高高跃起,直接跳到了道士身后。
他早已看过,这道士是个凡人,不知道从哪沾染上了魔界之人学了些三脚猫功夫,但身上几乎没什么修为,全靠这些符纸。
符纸再次冲着江晏而来,江晏丝毫不惧,一只手随意将祥云召回,另一只手抬起掐住了道士的后颈,俨然将对方当成了人肉盾牌。
下一秒,那道士便慌忙结印,终止了已经飞到跟前的符纸。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祥云剑已经抵上脖子,身后的人冷冷开口:“说!魔界的人派你做这些有何目的?”
祁泽川自始至终没有动过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江晏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般拿下了这个道士。
尽管对方身上没什么修为,但那漫天带着金丹气息符纸袭来之时,祁泽川还是瞳孔一缩,险些就要出手相助。
可江晏始终从容不迫。
他不禁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娇气甚至有点笨蛋的江晏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即便他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对江晏动心,可这一刻,那颗心依旧抑制不住地越跳越快。
这一辈子——祁泽川有些阴暗地想——无论江晏愿不愿意,他都不会放手,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把江晏困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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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会永远视奸你......永远......
第86章 81
在祁泽川出神的瞬间,那道士竟然选择吞药自尽。
还是江晏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可待他回神一看,道士已然瘫软在地,不过几瞬,尸体便化为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见状,一旁的文武百官尽数倒吸一口凉气,事到如今,他们自然能看出来那道士才是真正的妖物。
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众人连忙朝着江晏的方向下跪,每个人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皇帝也走下高台,有些生疏地朝江晏作揖拜道:“多谢仙人出手相救,否则我们都要被这魔人所骗。”
江晏对这人并无好感,对方当年高高在上吩咐太监重打祁泽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百姓深受瘟疫所害,他却不闻不问,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皇帝。
因而江晏并未理睬对方,而是走至祁泽川身边,有些自责道:“抱歉师兄,我没看住,让他吞药自尽了。”
方才众人只看到江晏出手,还以为这两人中江晏是主心骨,没想到另一人竟然才是上位者。
祁泽川自然是不会怪罪江晏的,说到底,若不是他走神,那人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自尽。
“阿晏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着,祁泽川转过身,朝皇上和文武百官解释道:“我们是越云山的弟子,剿灭魔道本是职责所在,诸位不必言谢,请起身罢。”
江晏一直暗暗观察着皇帝,果不其然,在祁泽川转身的一瞬间,对方便认出了他,面上先是掠过一抹震惊,随即便是嫉妒与恨意交织的表情。
竟然是个如此藏不住事的人。
“况且我亦是祁朝人,如此便更要护大家周全。”顿了顿,祁泽川将目光对准正中间那人,“陛下似乎已经认出我了?”
被这般点名,对方才猛地调整脸上表情,接话道:“这是自然,仙长毕竟是郡主唯一的血脉,朕怎么能忘。”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百官面面相觑,当今圣上登基至今尚无子嗣,也没有被封为郡主的妹妹,祁朝近三十年来唯一的郡主便是那位——十八年前被放血制药的昭平郡主。
可究竟放血救民是郡主自愿还是被迫,无人知晓。
祁泽川身上的杀意一闪而过,被他极快地掩了过去,只是左手又无意识地转起了拇指的玉戒。
身后一位老臣忽然又跪倒在地求道:“陛下请恕老臣冒昧,如今我朝瘟疫盛行,既然仙长在此,能否请仙长看在当年的面上,大发慈悲,救百姓苍生一命。”
他一跪,其他官员也跟着跪下,求他们救人。
他们此行本就是为了留在宫中,因而江晏并未拒绝:“救人可以,只是需要时间,我和师兄恐怕要在宫中叨扰几日。”
皇帝听后面上大喜:“这是自然,仙长愿意出手相助已是雪中送炭,谈何叨扰,来人,快给二位仙长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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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和祁泽川的住处相邻,在宫中西南角,比祁泽川幼时所住的那处宫殿好了许多。
待那些宫人离去,只剩他们二人之时,江晏才轻声问:“师兄,你还好吗?”
他不算敏锐之人,却能感知到自从提到郡主之后,师兄身上便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似的,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起来。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是一向都温柔似水的师兄,除去上次他提分开时,师兄从没有这般反常过。
“那个被放血制药之人,是我母亲。”
这句话像是平地一声炸雷,让江晏一时间难以消化。
他想起年幼的师兄一个人住在破败的宫殿之中,每日吃着残羹冷饭,有时甚至只能饿着肚子,任何一个宫女太监都能随意欺压他。
那时不知情的江晏曾经怨过郡主,即便是为了师兄,也要强撑着一口气活下去才是,可他万万没想到,师兄的母亲竟然是为了救百姓苍生而亡。
很快,江晏想到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郡主是自愿的,还是......”
“放血救人的方法,最初便是我母亲提出的。”
祁泽川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洪灾刚过,疫病又起,先皇无力治理,打算任由百姓自生自灭。”
“我母亲祭祀归来,在路上看到无数颠沛流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