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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偏低,而梁辰身体里好似一年四季都有火球在燃烧,来人微凉的体温刚好抚平了他如焚的心情。

最后是声音,那人的呼吸声清浅,不过落在梁辰耳朵里总是带钩子,引着他不断凑近去听,再凑近,将这喘息堵在唇齿间,两人融为一体。

脑海一片空白,梁辰本能地去握环在腰间的手,唤道:“陈仅……”

谁想抱着他的人比他更心急,只让他喊了名字,就抢话道:“你等等,让我先说。”

梁辰就立马闭嘴,呼吸都放轻。

他听见身后的人说:“是你坚定地选择我,所以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相信。”

这话听起来十分熟悉。

梁辰想说“好”,可嘴巴拉了拉链,只好点了点头。

身后的人似乎松了口气,却收拢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还有,上次忘了回复你……”

陈仅的脸贴住梁辰后背,透过皮肤传递到耳边的心跳让他无比安心。

这次风没有吹散声音,也没有再将他们分离。

“我也爱你。”

第51章 现在就要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想打破来之不易的温存时刻。

直到梁辰摸到陈仅手上干涸的血迹,吓得赶紧捉住陈仅手腕强行将他转过来面对面,低头细看他手心的伤口,问怎么弄的。

“没事。”陈仅说,“不小心划到的。”

“那脚呢,怎么回事?”

转身的几步足以让梁辰发现异样,陈仅心知瞒不住,没什么底气地说:“不小心扭了一下。”

瞧着陈仅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灰,梁辰的脸色难看极了。

不用问都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带陈仅去就医,梁辰二话不说转身蹲下,捞住陈仅的膝盖把他背了起来。

双脚陡然腾空,陈仅倒抽气的同时条件反射地抬手搂住梁辰的脖颈。

“等一下。”刚走出去两步,陈仅说,“车还没还回去。”

循着陈仅的视线,看见倒在路边地上的一辆自行车,梁辰问:“借来的?”

陈仅抿了抿唇:“算是吧,不过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

“那着什么急?”梁辰继续往前走,“明天我来帮你还。”

“放在这儿要是丢了怎么办?”

“我来赔。”

“万一这辆车也值二十八万……”

“那我们俩只好畏罪潜逃了。”

“逃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国外吧,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连护照都没有,怎么去,偷渡吗?”

“也不是不行。”

“……”

闲扯一路,到医院挂急诊,拍了X光片得知陈仅的脚腕没有大碍,休息静养即可,手上的割伤也不深,没有伤到骨骼,梁辰才放了心。

处理伤口的时候梁辰全程紧盯,看见擦拭用的纱布上沾满的血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消毒上药时,哪怕陈仅只微微一颤,梁辰都能发现,并反复提醒医生轻一点。

弄得医生都不敢动手了,开玩笑地把止血钳递过去:“要不小伙子你来?”

陈仅让梁辰先去诊室外面等,梁辰崩着脸出去了。等到陈仅出来,梁辰又第一时间上去搀扶,问他还疼不疼。

陈仅说不疼,梁辰不信:“流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

陈仅头一回发现他如此固执,没办法地说:“刚才还答应过,无论我说什么话你都会相信。”

梁辰便话锋一转:“梁霄寒在哪儿?”

“问这个做什么?”

“报警,在他被警察逮捕之前先揍他一顿。”

“那你也要被警察抓走了。”

“……”

“我不会去探监的。”

“……”

眼看梁辰的嘴角越垮越低,陈仅不禁笑了一下:“走吧。”

梁辰还是气鼓鼓的:“去哪?”

陈仅回握住梁辰的手:“当然是回家。”

回去的路上,梁辰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人已经找到,顺便告知梁霄寒目前所处的位置,让他们去抓人。

警察让他们明天过来一趟做笔录,还需要做伤情鉴定,梁辰应下了,挂断电话又开始担心:“梁霄寒要是跑了怎么办?”

陈仅算了算那药效时长:“他下给我的药被我反下给他了,一时半会儿应该没力气。而且他自己封锁了全屋,除非跳窗,不然出不去。”

得知陈仅是被梁霄寒用药物迷晕带走,再被关在安保严密的房子里,才不得不跳窗逃跑,梁辰惊到浑身冒冷汗。虽然陈仅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凶险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给卓翎发消息报平安的时候,卓翎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人找到了?没事吧?”

梁辰说没大碍,就是逃跑时受了点伤,卓翎在电话里咋咋唬唬:“搞了半天真被囚禁了啊,梁霄寒这坏家伙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了?”

又聊两句,卓翎刻意压低声音:“话说你问他没有,他承认了吗,你是真上位还是假上位,到底是不是诈胡啊?”

梁辰忘了说自己开着车载免提,眼看身边的陈仅投来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他赶紧按下挂断键,正襟危坐。

陈仅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盯得梁辰浑身不自在,方向盘都握不稳。

等红灯的空档,梁辰拿起扶手格上的面包和矿泉水递给陈仅:“先吃点垫一垫,马上到家。”

这个时间几乎没有饭店营业,快到地方时梁辰把车停在24小时便利店门口,让陈仅在车上等他,他去买点吃的。

走出去两步又回头,梁辰同陈仅打商量:“最多五分钟就回来,我先把车锁上,行不行?”

陈仅眨了眨眼睛:“你怕车被偷走?”

“……我怕你被偷走。”

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心有余悸,陈仅霎时心软,点头答应。

买完东西回去,陈仅被从楼下背到楼上,再从门口背到床边,梁辰视他为不能自理的病人,连吃饭都让他在床上解决。

陈仅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眼看着梁辰忙里忙外,既觉得新鲜,也觉得煎熬。

原本想洗个澡,被梁辰以伤口不能碰水为由否决了。只好简化为擦身洗漱,陈仅此刻才感受到伤口在手上的不方便,梁辰倒是坦然,温水浸湿毛巾后挤干,先给陈仅擦脸,再擦脖子,依次往下。

清洁上半身时,陈仅自己掀起衣服下摆,任梁辰正过来反过去地擦。

想起在车上听到的对话,陈仅问:“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梁辰转到背后,按住陈仅肩膀,毛巾拂过凹陷的脊椎线:“没有啊。”

“是吗。”陈仅不置可否,“那我是该承认还是坚决不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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