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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牛排解决干净,然后看一下费奥多尔。
“你是打算先聊一聊再打,还是打算直接打?”
费奥多尔既然出现在这里, 就说明他对周围的环境的掌握相当自信。
进可攻, 退可守。
只有这样的情况,这只缩头乌龟才愿意弹出头来。
而云雀截然相反,云雀完全不在于时间空间场合。只要有架他就愿意打, 全凭自己的实力。
虽然费奥多尔看上去是只身前来,但果戈里绝对就在附近。一旦费奥多尔陷入劣势,果戈里就会利用异能将他带走。
不过一直藏在暗处的家伙,愿意献身就说明了他有所图谋,云雀最不担心的就是他有所图谋。
如果费奥多尔什么都不想要,那他反倒抓不住这家伙的狐狸尾巴。
相对于云雀的兴致勃勃,费奥多尔就显得有点意兴阑珊。他动作优雅的,将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方便入口。
但切开后却又不吃。
形状整齐的牛排排列在餐盘上,好看归好看,却很浪费。
费奥多尔看了两眼,然后拿起那杯罗曼尼康帝。
他将酒杯倾斜,醇香浓厚的红酒沿着杯壁掉落在盘面中。
红酒的色泽包裹着鲜牛肉的嫩红血丝,衬得更加新鲜诱人。
不过费奥多尔没有食欲,象征性的吃了一口以后,他将盘子推到一边。
比起武斗,他更喜欢头脑战。
再加上他的异能需要保密。
如果使用“那个”的话说不定能战胜云雀,但仅仅战胜云雀却不够。
反倒可能因为贸然出击而被太宰治,看出破绽。
在这样公共场合,能够使用异能一击必杀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不打算浪费在云雀身上。
费奥多尔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半点没有起身陪云雀折腾两下的欲望。云雀也顿时没了兴趣,“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躲在阴沟里的家伙难得露面,应该就是冲着“书”来的。
但既然想得到“书”,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是云雀所不能理解的。
费奥多尔,相较于云雀而言可以说耐心十足。
他虽然急迫地想要获得“书”,却仍然小心谨慎。
毕竟火焰的异能属于外来力量。它的体系和作用暂时还不分明,贸然出手的情况下,很可能让已经熟悉异能的云雀先一步看出他的底细,反倒被占据上风。
想到这里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更深,“我想我们并非是需要你死我活的情况,说不定可以合作。”
“合作?”云雀古怪的将这两个字咀嚼回味了一下,“与虎谋皮的事情,即使是我也没有兴趣做。”
费奥多尔就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当你对他还有作用的时候,他会在你面前表现出虚情假意的假象。
但是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立刻将你反扑。
云雀还没有愚蠢到对敌人抱以信任的程度。
费奥多尔对云雀的拒绝并不意外,他从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谈的条件了。
“如果云雀君愿意和我合作,那么我将帮你拿下整个横滨的所有海港,确保你占有日/本境内的所有市场份额。”
“国家机关各个部门都有我的人员只要明确均需要随时可以为并盛提供支援。”
“除此之外,彭格列长老会的那些家伙,我也可以帮云雀君一起处理了。”
“当然,这些只是初期合作的一些小东西,算是展示我的诚意。”
费奥多尔自信满满地开出条件,他看出云雀对于横滨港口的渴求以及对病症的掌控欲。云雀正在将全部资产都投资在放弃财团上以及早日建成过去的商业帝国。而在这些方面,菲奥多尔都能提供云雀相当的资源。
即使云雀不需要这些资源,他也可以完成其他条件。
比如帮云雀将彭格列的长老会铲除……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云雀和自己合作,然后将“书”交给自己。
虽然条件诱人,但和“书”比较,这些都不值一提。
费奥多尔你从未想过一次谈判就成功,他已经准备了几套内容不一的合作方案,可供云雀选择。给足了云雀讨价还价的空间。
费奥多尔合作的诚意还是相当充足的,只可惜云雀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注定了两人不可能合作。
云雀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兜圈子了,他从怀中取出了那一页被他随手撕下来的纸。
拿在手中晃了晃。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可惜,我也需要。”
当他从怀中拿出那页纸张的时候,费奥多尔的视线就牢牢盯死在那页撕下来的纸片上。
他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米黄色纸张,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痴迷的表情。
那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书”的内页……
费奥多尔的眼睛专注的凝视在云雀的手上,他克制住想要把那些纸拿在手上细细研究的心情。
费奥多尔声音沙哑,这是云雀见到他之后,第一次在他身上体会到人类的情绪。
“云雀君可以再考虑一下,我能给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费奥多尔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累积,财富对他来说早已只是一个符号。
云雀想要的那些钱、权、军/火、武器对他来说都毫无特别。
只要云雀能够提出来的物质条件,他都能满足。
但云雀却对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屑一顾。
他想要的从来只靠自己争取,从天而降砸下来的馈赠,是乞讨。
而云雀从来不需要乞讨。
云雀,微微一笑。
他将手上的纸轻轻对折,然后撕成两半。
一半被他收到怀里,另外一半放在桌面上。
云雀托着下巴,“那些东西我更喜欢自己抢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我想和你打个赌,就读这半张书页。”
“赌赢了,书页归你。”
“赌输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无论输赢都对你有利,你可以选择赌不赌。”
只要“书”在云雀手上一天,他就掌握一天的主动权。
费奥多尔没有出声,他还在权衡。
从刚才开始他就在寻找云雀可能藏书的地方。
“书”这样贵重的东西必须随身携带,即使不是亲自携带,也一定会交给信任的人。
但云雀信任的人,似乎也没有几个。和队列的那几个甚至还是孩子。
可云雀本人却穿着单薄,他穿着并盛的冬季校服,只在脖子上象征性的挂了一条红围巾。
整个人看上去薄薄的一片,完全没有藏书的空间。
如果云雀没有把“书”带出来,那说再多的话也无所谓。即使现在动手赢过云雀了,没有“书”也是白搭。
所以他需要紧紧盯着云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