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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应能在五日之内赶来。
他既有了决断,宋吟也不多问,说起今日瞧过的几间铺子。
“我想盘一间小些的,专做为女子上妆的营生,再盘一间大的,兴许开个绣坊。”
见宋吟说得头头是道,一双眼睛灿若繁星,卫辞笑意渐深,抵着她的额头:“小财迷,还想要什么,这几日都给你办妥。”
她“哼”一声,恰到好处地嗔怪道:“你可知我为何张罗这些?”
卫辞颇给面子地应和:“为何。”
宋吟霸道地说:“因为我不想用公子的银钱养别的女人,在锦州,你只能有我一个。但工钱就是另一码事了,你说是不是?”
“怎的如此爱吃醋。”
他嘴上嫌弃,眼角眉梢却漾起笑意,也不管这番话是如何的漏洞百出。
半个时辰前,方家二房。
得了卫辞首肯,原该查抄的财宝有半数落入周环山囊中。
与李知应不同,周环山虽贪财好色,却十分重诺,既被堵了嘴,宋吟的事就不会传入京城。
否则,卫辞拿他们是问。
再过几日,周、李便要返京,唯有卫辞面不改色地说要留下收尾,待两月之期满了方启程。石竹看不过去,出言劝诫:“公子,您从前多么肆意,何故因一女子束手束脚。”
“怎么。”
石竹斗胆道:“美色误人。”
“你难道不觉得。”卫辞眸光闪了闪,带着点认真,“是她沉迷我的美色多一些?”
宋吟爱极了他的脸,每每露出淡淡笑意,她便双眼迷离,一副晕头转向的模样;
宋吟也爱极了他的身子,只要四下无人,便失了骨头般黏上来,手脚并用;
宋吟还爱极了他的嗓音,即便支撑不住,但凡他温声哄两句,皆由着他摆弄。
“啧。”
卫辞牙一酸,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答起自己方才的问题,笃定地说,“她实在太爱我。”
第17章 捆绑
城郊有处温泉山庄,天然形成,坐落于山腰,风景秀美宜人。
听闻卫辞要带自己去泡温泉,宋吟破天荒起了个早,简单收拾过行囊,立在窗边用眼神无声催促。
卫辞今日着一袭红衣,胸前用黑线绣了半边蝶翅,浓艳的色泽将他衬得丰神俊朗,腰间再系一条云纹玉带,掐出好看的线条来。
宋吟抬指比了个拍照的手势,兀自欣赏一会儿,他方慢条斯理地捞过佩剑往外走。
四月天日头和煦,宋吟骑上性情温顺的小白马,与卫辞并行。因要配合着她,速度极慢,一路上被不知多少行人超越。
出了城,山峰耸立,大片树荫掩映。
卫辞朝她伸出一手:“过来。”
宋吟已习惯他人前君子、人后大尾巴狼的做派,乖乖交付于他,甚至在宽阔胸膛寻了个舒适姿势,微仰起头,望着他白玉雕像般的容颜出神。
眼神炙热,想忽视也难。
卫辞夹紧马腹,揽着她在羊肠小道奔驰,出声提醒:“看风景。”
“没有公子好看。”她腆着脸道。
若计较起宋吟说过的情话,旁的不提,凡是绕着他的容貌身姿来讲,皆掺了百分百的真心。
卫辞从起初的略有不满,到如今坦然接受。毕竟,不论她喜爱什么,总归都是喜爱他。
待到了山庄脚下,宋吟方知晓去往温泉有一条小径,轿撵无法通行,需得用双足攀登。
望着郁郁葱葱的高峰,她轻吸一口气,怀着几分侥幸问道:“要爬上去?”
“不。”卫辞纠正,“是走上去。”
宋吟赖在马背,瞠目:“如果我说自己得了一往高处走便会原地昏倒的病,公子信么?”
“……下来。”
她一脸视死如归,提起裙裾,踏上石子铺成的长阶。
行至半山腰约莫要三刻钟,对于前世的宋吟来说并不算长,但她显然低估了养在深闺十余年的力量,这具身子极快便小腿打颤。
“公子,我走不动了。”
宋吟微微喘气,白净的小脸酡红一片,双手圈住他的胳膊,以此作为支撑。
卫辞鲜少与女子同行,谈不上嫌弃,只是对她弱不禁风的体质有了新的认知。见状,无奈地半蹲下身:“上来。”
她也不客气,麻利地爬上少年的背,体贴地捏捏他肩臂处贲张的肌肉,不吝夸赞:“让尘哥哥,你这样好有男子气概呀。”
“呵。”
他一步一步迈得稳健,额角沁出薄汗,气息却绵长依旧,丝毫不见紊乱。
宋吟痴痴看了片刻,吻上他绯红的耳廓。
卫辞脊背猛然挺直,不悦地瞪她一眼,训斥道:“青天白日的,矜持点。”
她装作不曾瞧见卫辞上扬的唇角,用指腹好奇地描摹他优越的鼻骨,一边问:“天还亮着呢,这会子就要去泡温泉么?”
“你不是想学箭术,前面有个教练场。”
原是宋吟随口一提,想着君子习六艺,便问他都会些什么。不料卫辞当真样样精通,道是三岁起便风雨无阻地上起了学堂。
她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却有一颗精力充沛的心,于是央求卫辞教她箭术,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之行并非心血来潮,卫辞竟亲自打磨了一把纯银小弓,因着时间仓促,来不及雕刻纹路,但色泽闪闪如一弯残月。
宋吟爱不释手,踮脚在他下颌亲上几口,认认真真地请教:“可是这样拿?”
前世的她曾加入过射箭社团,无奈过于久远,如今只剩些大概印象。但聊胜于无,卫辞揽着她纠正一二,瞧上去颇显气势。
他鼻尖几乎要触上宋吟圆润的耳珠,眼神暗了暗,开始心猿意马。
宋吟对此一无所知,眉心因专注而轻轻蹙起,按照卫辞所教,瞄准箭靶,果断松开。
“咻”的一声,险险射中边缘。
她得意洋洋地回眸,语气间满是炫耀:“看,我多有天赋,假以时日定能正中红心。”
清丽的五官添上明媚波光,变得鲜活不已。
卫辞面无表情地垂首嘬了一口,顿觉不够,又揽着她的腰,如同吸吮杯沿淌下的汁水般添吃起两瓣唇。
“呜呜——”
宋吟被吻得两耳几欲冒烟,挣脱出他的怀抱,甜丝丝地埋怨道,“你莫要烦我。”
说罢,注意力重又回到射箭,出手快狠准,从不犹疑,与她柔软的外表截然相反。
明明多走几步也要苦着脸,倒是一声不吭练了半个时辰,渐渐的,离靶心愈来愈近。卫辞意外地挑挑眉,道:“若真喜欢,在府里单独辟一块儿地,装上箭靶给你练习。”
“好啊。”宋吟应下。
石竹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憨厚的脸满是正色,双手呈上信件:“公子,家书到了。”
近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