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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苍杏皆未去过?,被挑起了兴致,于是三人寻一方桌坐下。
少顷,有船员打扮的人端来成?套茶具。
海风拂面,茶香扑鼻,气氛渐渐融洽,他介绍道:“在?下祁渊,正是龙云人士,两位姑娘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是么。”宋吟无意自报家门,顺着祁渊的话道,“不知祁公子可有什么酒楼、食肆、客栈能推介?听说龙云胭脂也极为出名,我该去哪条街上买?”
许是没料到她?这般不客气,祁渊被问得怔住,俊朗的脸上出现一丝尴尬。
缓和几?息,他垂首低低笑了起来。是真情实意的笑,音量也并未克制,以至于众下属皆是一副见鬼的神情。
宋吟呼吸微滞,用气声问苍杏:“我的话很好笑么?”
苍杏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抱歉。”
祁渊咧了咧嘴,唤来近侍,将方才宋吟的疑问复述一遍,交代他们?用纸笔写好了送过?来。待恢复正形,他解释道,“实是姑娘性子直爽,故而一笑,没有恶意。”
苍杏见邻桌不知从?何处掏来棋盘,忆起宋吟叹谓过?无事可做,问:“可有多的能借于我们??”
宋吟也来了精神,不知不觉坐直了身?。
要知道,后世人手一部手机,不论去山里海里,都不至于现下这般坐着干瞪眼。
她?简直快无聊到将玉饰棱角给摸平了。
成?功借到棋盘,宋吟与苍杏开始下五子棋。祁渊与几?位属下在?一旁围观,表情渐渐凝固,有人忍不住出声:“这是什么走法??”
祁渊摸摸下巴,道:“谁人先将五子连成?一线,便算赢,是也不是?”
“没错。”
宋吟其实也会围棋,师从?卫辞,但着实耗费脑力。且他离开锦州之后,无人陪她?,干脆教了苍杏等人五子棋和翻转棋。
苍杏仍是新手,玩了十余局,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苦着脸问看戏的刀疤男子:“你?来。”
刀疤男子觑一眼祁渊,待他点了头,方坦然?坐下。
然?而,铁打的宋吟,流水的输家。
她?笑得开怀,露出一排洁白牙齿,杏眼也弯成?弦月,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
祁渊的视线不经意多停留了片刻,待宋吟察觉,主动?道:“在?下也想试试看。”
观摩许久,他已?明白规则,技巧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耐住性子,不轻易被打乱阵脚。
难得的势均力敌,一行人竟玩至正午烈日炎炎之际方散场。
宋吟怕晒,登时变得懒洋洋:“就到这里吧,再玩儿下去我便要输了。”
再次道过?谢,二人去往一楼后厨。
见祁渊久久不曾收回眼,近侍弯身?请示:“可要属下去打听打听此女的来历?”
祁渊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萍水相逢,且随她?去罢。”
只是,语气中的怅然?难以掩饰。
龙云的六月已?是盛夏模样,暑气蒸腾,各式各样的冰制酒酿开始走俏。
宋吟与苍杏在?客栈里头“蛰居”了两日,确认没有追兵,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实处。她?换上当地时兴的鲛纱长衫,揣好碎银,打算一家一家尝过?去。
途径一间成?衣铺时,听闻有人起了争执。
身?量较寻常人高挑些许的女子怒气冲冲地拍桌,然?而势头强劲,嘴上却磕磕巴巴,典型的外强中干,只重复道:“明明,明明答应给我留着。”
掌柜的不慌不忙扇了扇蒲扇,装作耳背:“什么?这确实是宁小姐定的料子哇。”
“明明我先。”女子英气的眉眼皱成?一团,偏生没有一张巧嘴。
宋吟听了个大概,猜测是女子口头定下衣料,却是宁小姐先行付了账。这老?掌柜惯会见钱眼开,失了信用不说,如今还满脸得意。
她?看向?苍杏,用不高不低的音量道:“表兄竟给我推介这般言而无信的成?衣铺,得亏是来得巧,否则,几?百两的生意岂不白白打了水漂。”
苍杏会意,也顺势“啐”两句:“我看也不过?如此,小姐,咱们?前头寻更好的去。”
她?二人没有龙云口音,倒像是来自京城一带。且身?上虽穿着本地鲛纱,也不知是衣靠人装,又或是因宋吟自行配了腰带与冰绫抱腹,瞧着别?开生面,婉约动?人。
掌柜的信了十成?十,蒲扇掉落在?地,拔腿便欲追出来,却遭英气女子拦住:“我也去别?家买,谁还缺你?几?块料子不成?。”
宋吟勾唇一笑,拉着苍杏离开。
约莫走出百步远,英气女子竟跟了上来,面色微红:“多谢。”
原来,女子名唤祁玉柔,今日是偷溜出府。偏生为人耿直,于吵嘴一事上半点天?赋也无,在?成?衣铺,若非宋吟代为出气,怕是回去后能愤懑个四五日。
择日不如撞日,祁玉柔提出要请二人喝龙云鼎鼎有名的碎冰果酿,道是有壮汉当场磨冰,再辅以新鲜果肉,端的是视觉盛宴。
当真见着了,宋吟却大失所望。
那壮汉一身?腱子肉,肤色黝黑,于她?而言过?于夸张,美感稍逊。且远远不及卫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瘦身?躯,肤色如瓷,动?情时青筋变得臌胀分明,一寸一厘都撩拨人心。
“宋姑娘可是嫌热,怎的脸这般红。”祁玉柔不解地眨眨眼,唤小二多添一盆冰。
宋吟回神,心虚地舀了细碎冰沙塞入口中,夸赞道:“好吃。”
祁玉柔也催促苍杏:“苍姑娘快些吃,后面还有杨梅渴水呢。”
同为女子,自然?极快熟络起来。
宋吟称自己生长在?锦州,不曾见过?浩瀚江海,是以专程来龙云游玩。
祁玉柔应也家世不凡,对城中吃喝玩乐的地儿如数家珍。听言,还热切邀请二人去家中做客,说是有一屋子图志和注疏,俱是有市无价的孤本。
宋吟微微心动?。
离了互联网,她?所能寻到的信息不外乎口口相传或是书籍,局限性极大。此番南下,久违地感受到前世旅行时的惬意,还真想多了解一些,将来有机会走遍大江南北。
于是约了翌日登门做客。
为表心意,宋吟目测了祁玉柔的身?量,上成?衣铺挑了几?套夏服。
……
真正到了祁府,才知是当地藩王之家。
随祁玉柔一同前来迎接的是位容貌端正的妇人,性子温和,乃祁玉柔的嫂嫂,昭贤尊王妃。
可宋吟只备了一份礼,懊恼地赖在?阶前不肯进去,她?坚持道:“既见了两位好姐姐,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我这便去成?衣铺再挑件适合王妃的,明日过?来拜访。”
“哎哎哎。”
祁玉柔伸臂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