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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地将人?推倒至软塌,指尖一挑,响起“嘶啦”裂帛声。

第31章 隔阂

鲛纱质地轻盈,用薄如蝉翼来形容最是恰当,经外力一撕扯,恍似书页般从中裂开。

丝缕斜阳自未阖紧的槛窗悄然爬了进来,映照在碎成条状的面料上,掠起?生动光影,宛若五彩糖衣。而大片雪原顶峰,开出两株不畏严寒的梅花,抖擞耸立,令见者险些忘记呼吸。

卫辞似是乘兴而归,却误入藕花深处的酒鬼。

视线被夜幕攫取,为免踩空踏错,只得用剑柄拨开沿途遮眼的枝叶,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确认可以通行,方迈出下?一步。

他胸膛剧烈起?伏两下?,终究不舍得莽撞,即便愠怒与渴望快要臌胀至炸裂,理智也一点一点流失。

宋吟死死抓着身下?榻沿,抬足去踢他的肩,却被轻易反握住。指腹因习武形成了薄茧,触感清晰,带着别样的刺激,蜿蜒直上。

纤细笔直的小腿在半空晃了晃,又带了不满去蹬他。

卫辞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且当着她的面儿极尽靡丽地舔了舔唇。

“你?发什么疯。”宋吟羞愤交加,小脸涨成了熟虾色,偏偏语调受了情潮所惑,半点气?势也无?,倒像欲求不满的婉转哀鸣。

他三下?五除二?将长衫彻底撕成碎片,天女散花般扔落一地,而后欺身上前,发狠地碾过她敏感柔嫩的唇珠,冷笑?道:“发疯又如何,我真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许靠近半步。”

男子喘息声裹挟着浓重欲色,细听之下?却有?一丝委屈,稍纵即逝,令宋吟难以捕捉。

霎时,她心间窜出一股电流,酥酥麻麻,带起?前所未有?的畅快。

宋吟后知后觉地领悟,她既不喜过分卑微的男子,也不喜盛气?凌人的男子。唯有?卫辞,介于?二?者之间。

明明似一头浑身蕴含着攻击力的凶兽,可她就是能?够笃定,兽爪落在身上时,锋利长甲会倒收回去,只余虚张声势的肉垫。

“啪哒”撞击。

非但不疼,反倒像某种情趣。

既感到惊惧又全然信任,矛盾得很,也实打实地勾得她心潮澎湃,双腿止不住发软。

这不是男妖精是什么?

卫辞忽而腰臀运力,打断她的走神,恶声恶气?地威胁:“不许想别的男人。”

宋吟无?辜地回望他发红的眼?,噙着淡淡笑?意,仰头胡乱吻了一通,在卫辞满目疑惑中抬膝轻蹭,软声道:“可是,我分明在想你?呀。”

见他不信,宋吟嘟起?唇,索要亲吻。

本能?驱使着卫辞轻轻柔柔地垂首一舔,旋即似是被自己的好脾气?吓到,不可思议地扯开距离。

宋吟眼?中笑?意愈深,乌黑眸子往高胀瞥去,略带了些别扭道:“你?不是一直想试么,咳,去洗洗,洗干净些。”

“当真?”他微微怔愣,表情极速缓和,周身气?质都随之改变,像是餍足的雄狮,依然威风凛凛,却收起?了爪牙,唤她大胆靠近。

“……好话不说第二?遍。”

卫辞压下?不断上扬的唇角,捧着她的脸深深一吻,而后大步绕过屏风进了浴房。

宋吟心中忐忑,又忍不住懊恼,懊恼自己竟被男色勾到了这种地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起?身用青盐细细擦了牙。

回至里间,卫辞正双腿大开,略带松弛地坐上美人榻,如玉长指捻起?软巾,一丝不苟地擦着水珠。

视线不可避免地扫了一扫,宋吟佯作镇定:“先说好了,我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怕是不一定能?令你?满意。”

“一回生二?回熟。”

卫辞扔掉软巾,反手撑着榻沿,大度道,“我不也吃了好几回才摸索到诀窍。”

……

他还挺自豪。

宋吟豁出去了,伸出舌尖探试地一舔,像是夏日散学之后,人手捧着一个解暑雪糕。

卫辞面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空白,薄唇自然张启,劲瘦身躯肉眼?可见地紧绷着,仿佛张到极限的弦,轻轻一拨,便会“砰然”炸开。

他竭力不去领略其间的感受,白皙的肌肤潮红一片。戾气?未褪的眉眼?原是有?几分冷淡,配着灼热目光,别有?一番割裂的美感。

宋吟自他眸中窥见了溺死人的情意。

忽而明白过来,为何卫辞会热衷于?对自己做这种事。此刻,心底的满足铺天盖地袭来,又似一簇一簇烟火,在脑海中轰轰烈烈地绽开。

总之,奇妙得紧。

卫辞无?法再游刃有?余地掌控身体,喘息急促低沉,比以往都来得激动。余光瞥见宋吟痴痴望着自己,强劲的愉悦和羞赧齐齐涌上了脸。

他罕见地感到难为情,脖颈后仰,用掌心覆住眼?,只余一双滴血耳尖露在外头。

虽是如此,卫辞明显十分享受,巴不得一直不停歇。甚至,克服了害羞以后,轻轻抚上她乌黑的发,眼?神失焦,好似灵魂升天一般。

察觉到她的不适,卫辞终于?良心发现,低头问?:“累不累?”

宋吟实话实说:“累死了。”

卫辞也不舍得她维持着跪姿,便托住纤细的臂:“今日足够了,先起?来。”

此话好巧不巧,戳中了宋吟心窝深处的叛逆。她充耳不闻,挥开卫辞,继续随心忙碌。

他周身肌肉绷紧。

两刻钟前尚能?带着杀气?挽出漂亮剑花,如今命脉受了胁迫,整个人散发出脆弱不堪的美。

宋吟瞧得心神荡漾,咽了咽口水。

“呃啊……”

卫辞在关键时刻离开她的唇,免得某人清醒过后要发难,不忘柔声夸赞,“吟吟很棒。”

“咳,那是自然。”

短暂交颈相拥,倏尔,卫辞复又垂首舔舐起?她的唇,宋吟茫然:“你?不会还要……”

他理所当然地“嗯”一声,反问?道:“尚不曾喂饱你?,不是么?”

“不要了。”宋吟涨红着脸挣扎。

此时楼船已经行至海上,风浪作响,站立时难免摇摇晃晃。卫辞托着她起?身,失重感令宋吟不得不紧紧攀附着他,后者露出享受神情,恬不知耻道:“这般便不会伤及你?的膝盖了。”

没羞没臊地过了两日,大船驶停至湘阳府,而后换乘马车,所幸官道平坦,不必受什么罪便顺利回到锦州。

宋吟分身乏术,只好差香茗与香叶四?处送信,告知众人自己已平安归来。

关于?铺子,她也有?了新的决断。

从前,宋吟不曾想过卫辞的新鲜感会这般持久,非但亲自南下?“捉”她,还态度坚决地要带她上京,是以一门心思盼着发家致富、招揽赘婿。

如今看来,有?生之年再难踏足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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