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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开?,竟是去寻人?放焰火?”
“嗯。”卫辞克制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语含笑意,“恭喜我的吟吟寻回?家?人?,往后除了我,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人?爱你?。值得庆祝,不是吗?”
明明灭灭的光亮中?,她眼前闪过很?多张脸,最后,定格成近在咫尺的俊俏少年。
纵然满身霜意,可注视着她的眼眸,永远温柔,暖如春日清风。
宋吟动容道:“阿辞,我好喜欢你?。”
闻言,卫辞唇角微扬,口中?却故意翻起旧账:“这回?总不是诓骗我罢。”
她破涕为笑,嗔怪地瞪一眼:“还是骗你?的。”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三日,隋扬分铺便定了下来,按照宋吟绘的图纸开?始动工。
她原还有些羞赧,无奈卫辞张口闭口皆是“岳丈”、“岳母”,唤得极为亲热,受他影响,宋吟渐也习惯了“爹娘”的称谓。
待到学子放旬假的日子,慕雪靖并着厚重课业,面色颓靡地坐上马车回?府。
岂知正?厅坐着一位面熟却也面生的女子,慕雪靖愣了片刻,抬手揉起眼睛。他心道,应是近来过于好学产生了幻觉。
宋吟哭笑不得,主动搭话:“爹娘以为你?今日走官道,提前去了东门等候,不成想你?竟是走的南门。你?且坐着,我差人?将他们叫回?来。”
慕雪靖呆滞地点点头,却忍不住打量她与?双亲过分相似的容貌,迟疑道:“姐姐?”
“你?知道我?”宋吟瞳孔微震。
他“嗯”一声,面色微赧:“与?长姐躲迷藏的时候,我进了衣橱,无意中?听爹娘提起过。”
原来如此。
慕雪靖五官生得漂亮,因年岁不大,眉宇间团着可爱的稚气。宋吟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柔声问:“听闻你?考入了南地最负盛名的书?院,累不累?”
慕雪靖“轰”地红了脸,却忍着没有避开?,声如蚊呐道:“是有些累。”
这时,卫辞握着一柄精致木剑折返,目光扫过与?宋吟有两分相似的小小少年,递过去:“见面礼。”
他依照宋吟给出的图纸雕了两日,剑刃并不锋利,盘踞着威风凛凛的长龙。慕雪靖受宠若惊地接过,只需一眼便心生欢喜,脆声道:“多谢姐夫。”
宋吟:“……”
差别待遇未免有些明显。
慕雪靖顾不得矜持,退开?椅子,抱着木剑绕奇石转悠几?圈,园中?充斥着天真的欢笑声。
待得二老自东门回?来,便见一贯喜欢摆着臭脸的幺儿正?乐呵呵地围着女婿说话。
宋吟起身相迎,顺势提及上京事宜:“爹、娘,先前未和您二人?说实话,其实,阿辞乃是永安府的嫡公子,他向?圣上求了一道恩典,属意许我正?妻之位。此番回?京,便是为了入宫叩谢圣恩。”
“什、什么?”
慕老爷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纳闷道:“你?二人?不是已经成了婚,永安府又是什么来头……等等,你?是说,我女婿正?是京中?那位鼎鼎有名的卫小侯爷?”
她无辜地眨眨眼:“是他。”
第70章 大结局(下)
宋吟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也正式敲定回京时间。
慕夫人最是感伤,可转念一想?,有?生之年还能为小女儿筹备嫁妆,复又变得精神焕发。
“娘,你放心。”宋吟握着母亲的手,温声?安抚,“一旦定下婚期,女儿即刻差人来送信。”
慕老爷亦红了眼眶:“过半月我们便启程,提前去京中买处宅子,再?择几间铺面,庄子也需得安排上?,总之,要让我的宝贝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她唇畔噙着?笑意:“不必这般劳心,待京中事情忙完,女儿还要回来操持隋扬分铺。”
好说歹说,两老总算少了感伤。
一晃到了初秋,宋吟再?度坐上?去往京城的马车,不由?得百感交集。
从前满心排斥,只觉得失了自由?,如今则惦念着?将揽星街的书肆整改为分铺,再?大力推介《女总督传》,早日扬名立万。
卫辞阖目,手中揉搓着?她的指腹,亦因得偿所愿感到久违的放松。他语调慵懒,边思忖边说道?:“你上?回提的蜜月,我想?了想?,刚巧能去西南,见一见我另两位师父。”
闻言,宋吟眼睛亮了亮:“这算是去闯荡江湖吗?”
“……”
她又不免担忧,问起:“可侯爷会同意么,你这般年岁,该是一门心思做出政绩才对?。”
卫辞掀了掀眼皮:“话本瞧多了吧。”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父亲永安侯也不过三十又七,除去太子被委以重任,余下的王公贵族俱是得闲。且袭爵不同于做官,他便生来是个草包,亦能做尊贵的小侯爷。
不过,若想?闲散几年,的确需与双亲商议,再?同太子提一声?,便说有?事无事莫要寻他,让永安侯去顶。
思及此,卫辞淡声?道?:“先送你回府,而后我独自去永安府走一趟。”
宋吟乖巧地?点点头,依偎过去,只觉一切顺利得宛如梦境。
阔别已久的街景映入眼帘,阶前,香茗与香叶抻长了脖子等候。见宋吟依旧活蹦乱跳,不似遭受了苦难,悬着?的心总算回至原处。
她笑吟吟地?问:“为何不见苍杏?”
“回夫人的话。”香茗道?,“苍杏如今在揽星街看顾两间铺子,说是不能白费了您的一番心血。”
宋吟嗅到了一丝八卦气息,挤挤眼:“她是不是看上?了柳先生?”
“这个嘛,您还是亲自去问的好。”
房中陈设几乎不曾变动,连她随意翻开的话本也维持着?原状,显然是刻意为之,好似要伪造出她不曾离开过的痕迹。
宋吟一时鼻酸,扑进卫辞怀中,歉疚道?:“当时很?难受吧?”
卫辞冷哼一声?:“你说呢。”
“你可得对?我好些。”她毫无威慑力地?威胁,“否则,我还要跑的。”
他垂眸扫过宋吟略带肿胀的双唇,曲解道?:“如何算‘好些’,难不成,是在怪我昨夜没有?听?你的话及时停下?可也不过是喷在了胸脯上?,又非你——”
宋吟急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是快些换身衣服去永安府,莫要再?烦我。”
可待卫辞收拾妥当,她又不免心疼,缠人地?抱着?他的胳膊:“我舒舒服服地?歇息,你却需四处奔走,怪可怜的。”
他倒是头一遭听?旁人将“可怜”一词安在自己头上?,新?奇地?挑高了眉:“你陪我同去。”
谁知短暂犹豫过后,她竟应了声?“好”。
卫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