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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学着说话,察觉到我的注视后,他就突然像被撞破了什么羞窘事般,红着一张脸瞪了我一眼后跑了。

留下一地写着歪歪扭扭不知是什么符号的‘文字’。

姑且算文字吧,好歹我能从中分辨出几个通用文字。

他想学说话,他想学写字,他想……变成一个‘人’。

当意识到这点时,我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因为我从过往的记忆里翻出了一段回忆,一段被某个人拉着学习人类文字的经历。

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我。

这让我忍不住去想,这孩子的出现是否是想向我索取我欠东的那份永远还不上的给予。

于是我找到了躲在一旁写着一堆错别字的他,对他说:

“尤尼亚莉。”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一如当初他让我认知的第一个人类文字是‘东’,我也把这个名字的发音告诉了他,并在他不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名字,并指指自己,示意这个十分拗口却带有祝愿的发音……是我的名字。

而后我又指指他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表示愿意教他这些。

他听懂了,并用那双兽性与凶狠淡去很多的棕色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而后用他从人类那里学来的肢体语言,对我点了点头。

从那一天起,我当了他的老师,教他文字,教他语言,教他曾交给我的一切。

不管是哪个他,都可以说是绝对聪明的天才,无论是天赋还是适应能力都远远强于一般人类,所以不出三年,他就学会了一切人类该拥有的东西。

学会了要穿衣服、学会了食物需要蒸煮并且进食时要用工具、学会了用语言和人沟通、也学会了最重要的思考。

在某天我照例带他上街用作搬东西的工具时,他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问我:

“尤尼亚莉,我……的名字是什么?”

刚听到他这问题时我愣了,因为完全没想到他会纠结这种事情,后知后觉我好像也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我理所当然把他默认为东,却从来没告诉过他。

差点忘了,名字才是融入这个社会的重要符号。

于是我认真对他说:

“东,你的名字是东·富力士。”

……

……

D:

在某个温暖的午后,我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东,东·富力士。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确认我该叫什么名字,但当得到名字的那一刻,我是高兴的。

说出来也不怕笑话,那特别想拥有名字的瞬间是在在与她逛街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主人牵着自己的宠物散步,并亲昵地喊着自己宠物的名字。于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未拥有过名字。

我花了一年时间意识到自己不是只动物,而是个人,而后又用了三年时间学会了人类语言、学会了人该学会的一切行为,融入了这个社会,但依旧没能拥有自己的名字。

其实,在学会文字之后,我大可以从那一个个特殊的符号里随便选取几个作为我的名字,自己替自己取名,但不知为何,我想被那人赋予名字,被那个将我从原始社会拉入这个人类社会里的人赋予我名字。

但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完全没当一回事,三年过去了也没想过给我取一个名字,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曾在残酷的自然界里挣扎活下来的我知道,想要一件东西,那就去争抢,所以我主动向她索要了名字。

而后得到了这个名字。

我喜欢这个名字,不管是因为这个名字代表着我成为了‘人’,还是因为赋予我这个名字的人。

她是我的救赎。

如果没遇见她,我或许就会被作为一只需要被消灭的异类、魔物、入侵者杀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因为我的记忆里不曾有过类似亲人、或是生育我的角色,等我有意识时,我便独自一人在充满魔物的世界里求生。

我需要和野兽厮杀换取存活,也需要靠着杀戮获得生存必备的食物。

我曾不下数次差点死于魔物之手,也一次又一次被奇奇怪怪的植物毒得只剩半条命,求生的意志让我学会了‘治愈’这种最重要的保命能力,以保我在一次次绝境中活下来。

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可能是求生是大多数生物的本能反应,也可能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需要活下去,去见什么人、去看什么样的风景。

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求生本能给我制造的某种特殊意志,直到我被人类当成魔物抓住、又因为处死不了而带出来的一系列问题后见到了……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有一瞬平静了下来,原本因觉得周围那些和自己长得很像却举手投足之间有很大差异而恐惧不已的心在那一刻被安抚,就仿佛努力活下来的意义便在于此。

而在萌生出这个念头时,我又警惕了起来,并且带着杀意和恨意看着那个人,因为我曾遇到过能降低猎物防备心而后将其杀死的魔物,我就差点被这种魔物杀死过,所以我害怕会有那种感觉也是那个人想杀我而产生的。

于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想杀了她并从她身边逃离。

那又是什么时候放弃这个念头的呢?

大概是我发现她如果真的想杀我不需要费一丝力气,所以我放弃了。

但我又不想承认自己的弱小,所以想向她证明我的强大,结果……她打我屁股!

这是让所有生物都最为屈辱的折辱方式!

所以那一刻,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强到能一雪前耻。

变强的最重要一点就是学习,我很多生存的技能都是在战斗中和那些魔物学来的,所以我也试着学习这些与我同等是两条落地行走、行为却完全不一样的生物。

但这很困难,我看不懂他们那种仿佛能获取到很多能力的、写满密密麻麻奇怪符号的书,也听不懂他们从吃饭用的器官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意思,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摸索和总结出大致表达的意思。

这件事在某天被她发现了。

不知为何,我感到非常羞耻,虽说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看见过我弱小的一面,但我依旧非常羞耻被她发现我模仿着人、模仿着她的行为,每次有这种念头时,我就后悔自己萌生出的那些人性。

羞耻性是人所学会的第一种感情不假,我不愿被她看到自己如此蠢笨和……另类。

所以我逃了。

害怕从她眼里看到厌恶和轻视。

但没想到她找到了我,并告诉我了她的名字,“尤尼亚莉”,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人类发音和文字。

人类里有一种名为老师的职业,所以显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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