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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设计好的,但通常用不到,打开麻烦。网球部没别人知道。”
这不是没否认“你们”的说法吗,漏洞也太多了。太宰治微微颔首,又道:“你把他藏在这里,之后要怎么做呢?”
登记员左手握拳,手指深深嵌进掌心,一板一眼道:“有办法。”
想起田中明背的那个巨大的琴包,太宰治有些头痛。还不知道谁才是主谋,得看一眼死者的身份和死状。
趁登记员分心,太宰治指尖扣进镜子缝隙,用力一撬。
伴随着“吱呀”声,镜子缓缓敞开,锐利边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剐蹭抖落些许墙灰。
四四方方的空间,阴暗压抑,装着一个折叠起来的人。
太宰治向一旁退半步,看到了那人的脸,正是在门口与他发生冲突的高个男子。对方呼吸停滞,面部青紫,显然已经死了。
丸井文太偏过头,后退几步,无法直面这一场景。
太宰治接着观察细节,发现高个男子脖颈有一圈深深的勒痕,形状如同网球拍的拍柄。
他顿时大感心累。
两个在校生被他抓到不对劲,那个矮个男子却在事件中隐身,不知所踪。
外校人员的恩怨而已,怎么扯出这么多破事。
要是别人,他就不管了。是给他行过方便的人,他也愿意放人一马。偏偏既不是随随便便的陌生人,还要把丸井文太扯进去。
太宰治曲起手肘,碰了碰丸井文太,抬手捏了捏鼻梁,深吸一口气道:“他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丸井文太挠了挠头,看了看登记员,迟疑着开口:“前辈说……”
“我自己讲。”
登记员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这些过往,他似乎已经讲了很多遍,声音十分平静。
“我有两个兄弟。一个是我的亲生哥哥,另一个是继兄。”
这对重组的夫妻对自己原本的孩子态度一致,都不是很待见,后来他们又生了新的孩子。
哥哥当时正在上高中,很少回家,继兄与登记员年龄相仿,互相照拂,关系十分融洽。
后来有段时间,哥哥表现得很奇怪,但因为他很快调整好,两个兄弟都没当回事。
再后来,忽然有一天,明明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哥哥却一直没有回来。
而后,他们家得到警察通知,去认领哥哥的尸体。那是一具从天台一跃而下、扭曲破碎的躯体。
学校传出风言风语,说哥哥是因为不堪校园霸凌而死,但是因为那个男的家里有钱,最后把这事摆平了。
“我的哥哥,是被那个人害死的。”登记员目光锐利,“他们说他是自杀,我们都不信。他绝不是会是不告而别的人。”
有这一原因在,丸井文太心软同意隐瞒,太宰治也能理解,但他不想再看见这种事发生。
“当初那件事,警方判定为自杀,如今死无对证……不要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哦。”太宰治轻轻拍了拍丸井文太的肩膀。
“我没——”
太宰治打断了登记员的话,眼含探究:“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这段过往。所以,田中君就是你的继兄,你们合谋做了这件事?”
“…他说会帮我处理。”登记员悄声道。他垂下眼眸,睫毛微颤。
一个人杀,一个人埋,好像是挺合理的分工。
“你今年是…二年级。快到14岁生日了吧。”太宰治偏过头,抬眼,瞥向登记员。
见登记员沉默不语,太宰治轻声叹息。
“你或许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但他的家人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平安无恙,你能应对舆论压力吗?”
登记员试图辩解:“可是——”
“大多数人不会听你讲你的仇怨,在他们眼里,你只是杀人犯。”太宰治目光转向丸井文太,他的表情是温和的,声音却发冷,“而你,如果你隐瞒不报,到时追查起来,别人只会当你是帮凶。”
二人无言以对,但事已至此。
“你要报警吗?”登记员以轻飘飘的声音问。
“不然呢?”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说。他拿出手机,先翻到与学生会会长的聊天页面。
比起丸井文太,太宰治提前多得到了一点信息,死者有同行者。
那个矮个男子追着高个男子出来,若是与人走散,肯定会找人问。学生会遍布校园各个区域,巡查人员都戴着袖标,找他们是最快捷的选择。
“有什么奇怪的情况吗?比如有人和同伴走散之类的。”太宰治问。
会长很快回复,表示没有异常通报到他这里。
退出页面,太宰治又敲了下仁王雅治,确认人还好好待在摊位上,这才将精力放回给房间里这俩人。
“好了。赶紧去礼堂啦,幸村君他们要等急了。”太宰治抬起头,戳了戳丸井文太的胳膊,拽着人就要往外走。
丸井文太回头看向那个暗柜,很快又移开视线,“可是,你把它打开——”
太宰治手一拍,直接把镜子关上。
碰过这镜子的人可多了,现在的技术又检测不出DNA存在的时间,谁知道他刚才打开过。
“什么啊?还不是你一直慢吞吞的,我才过来找你。”太宰治皱着眉,似是抱怨,“本来还想找别人过来催一下,结果他们都不在这边呢。”
就这样,太宰治把丸井文太拉到门口。
临出门前,太宰治回望登记员,遥遥招手道:“这周没我们的活,我们就先走了。你慢慢忙啊。”
第90章 该不会要把我扔进焚烧炉毁尸灭迹吧
美食街熙熙攘攘, 游客最多的那阵子已经过去,学生们嘻嘻哈哈,招呼着别班的朋友来玩。
一片热络之下, 丸井文太跟在太宰治身后半步,却紧紧抿唇, 微垂着脑袋,仅以余光注意着太宰治的背影。
在几分钟前, 他们一同走出球场,太宰治沿着阶梯, 不急不缓向前,一步一步走到亮处。
他坠在太宰治身后,仍皱着眉, 满脸纠结。
“所以, 这事…我们是不管了吗?”他看向太宰治,有些迟疑。
太宰治停下脚步, 垂眸望向他。
过了很短的时间,或许不到两秒,但他觉得这段时间太漫长了。
“丸井文太。”太宰治缓缓启唇, 一字一顿。
不知为何,这个人叫了他的全名。他恍惚地想着。
即便太宰治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平和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但那一刻, 他惊恐极了。
这种感觉就像从来亲切叫你小名的妈妈,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你, 尤其他刚刚做错了事, 很难不去设想对方是不是生气了,下一句“滚”或者“滚过来”简直呼之欲出。
甚至于, 这个人是太宰治。
在他心里,太宰治生气的时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