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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欢快:“那有什么奇怪的,本君天生修炼奇才,找对方向很容易便能上爬。你师父沈昼一百五十多岁还在元婴,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变出根红色的小绸带,在麻花辫末梢绑了。
他引起我强烈好奇:“所以,少主究竟年方几何?听上去没有我师父大。”
桓九正绞着第二根辫,听我这话,动作顿住。
我眨了眨眼,望着枕畔脸色僵硬的他:“奴只听说过少主二十岁结婴时找了仙门一顿麻烦,却不知少主找这麻烦具体在什么时候。少主不想说年龄,那委婉一些,明确下这个时间点也行。”
桓九目光躲闪到旁处,手上盲系了个乱七八糟的麻花辫,扔开。再硌着我胳膊左右局促地翻了两下,又把我胳膊拿出,也扔开。
然后他屁股对我,闷着声说:“你就当本君永远十五。你真没礼貌,以后不许问了。”
我:“……”
之后几日,我丹田小腹依旧扯着疼,仅能在魔宫里挪挪脚步。桓九打的两条细麻花辫,乱的那条我解了,整齐的那条留在耳后发髻下垂着,需要濯发就用法术,以彰显我对他的深情,好给他网死。
为着整顿魔教的管理,他忙碌了起来,开始梳理安排魔侍和弟子,在各个城镇设立瞭望台,若本地百姓遇到妖邪,可向圣教瞭望台求取帮助。
这是个复杂细致的活,忙碌的桓九每日三回五回地提小吃来找我,搞到最后这活大半都是我安排的。我怎么到哪个教派都是操心的命,干脆在天地圣教也给我挂名个大师兄算了。
第四日他又提了小吃来跟我眼巴巴,吃了四天三大炮我实在忍不了,我说今日身上不舒服,不想看字。
桓九道:“本君也可以用灵识法术给你灌进脑子里的,不妨碍你眼睛,快帮我想想怎么弄。”
我道:“少主尽把圣教事务交给外人来做,以后登临教主大位,如何御下?”
桓九理所当然:“你怎么是外人。本君想好了,登位大典和你我结侣典仪一起办。所以天地圣教照样有一半是你的,以后你管教派我攀修为,你做我的贤内助,各司其职,正是十分完美的安排。”
我下意识便道:“少主这安排可没问过奴的意愿,倘若奴并不想做贤内助,而是也想……”说到这,我说不下去,“算了,这安排,挺好的。”
真不知自己还在痴妄些什么。
但他这强加意愿的脾性,我得借着自己尚有“本钱”,给他勒马。
于是我指着三大炮道:“请少主将此物换为酸醋鸡。奴吃了酸醋鸡,才有力气给少主批折子。”
少有地和他心意正面硬碰。
桓九瞧了眼桌上食盒,又瞧我,面露怪异:“你不喜欢吃这个,喜欢吃酸醋鸡?”
我坚定道:“是。”
他默立打量片刻:“那有什么好吃的。”
我道:“奴偏爱吃那个。少主要奴做军师,不能连口吃的都供不上。”
本钱真是很有用,桓九丝毫没为此像以前那样冷脸或发火,上前来在我颊边啄吻一下:“知道了。你先看着,本君现在就去买,半个时辰拿回来。唉~你们凡人口腹之欲就是多。”
一转眼,桓九便撒下一堆书折,如风离去了。说要用灵识法术来省我伤眼睛,最终也没做。
要教他如何待我好,真是道阻且长。
我抓着一缕残风,对他早已不见的背影说:“是啊。我们凡人口腹之欲就是很多。”
半月后圣教瞭望台全部安置完成,我给桓九出了个主意。让他照旧隐藏自身修为,去剪彩重点瞭望台的开设仪式。
我跟他解释:“这段时间圣教的行动必然备受其他魔教乃至仙门的关注。开设瞭望台是与民有利之事,在山下观望的其他教派也必然已看在眼里——这时少主隐藏真正修为去出席,正有利于我们分辨出哪些是看少主修为趋炎附势、哪些真心拜服圣教新政。”
桓九听我这话,惊喜:“好主意。远之再帮本君看看选哪个台,我这两日就去。”
桓九去剪彩这日,我总算可松快些。
他不在,正适合饮茶会友。
说来我多日未跟符有期维系友谊,最近事务繁忙,更不曾见他人一眼。
目前我晓得,符有期和花娘在某些事上发展尤为迅猛——因我管圣教事务,自然清楚他从合欢阁中拿去了多少东西用。合欢阁那些东西,还是附灵的,会很特别。
迅猛有迅猛的好,我可观望他和花娘未来具体规划如何,以作参考。
只是,刚转进紫竹庭院,就见着扎眼一幕。
多少时日了,符有期还舒舒服服躺他那软榻上,由花娘辛勤伺候,按肩按腿。
第31章 委屈
我实不理解,他明明伤早已好全。难道真是得到手便不再珍惜,将人当丫鬟使唤?再想想他从合欢阁拿的东西、想想花娘前期为他着想说的那些话,我觉着我需仔细考虑这损友还能要不能。
我正在门口踌躇,符有期眼尖,折扇一合将我叫住:“沈兄!大忙人,圣教和表哥的大恩人,你终于肯来看我啦!”
我不得不踱过去,将他一顿睨目扫视:“符兄小日子过得甚是不错。”再向旁边花娘作个揖,以示区别对待。而后在几边竹椅坐下。
见我坐下,符有期又把折扇展开,很欢快地摇:“花娘,沈兄难得来我们家作客,劳烦你替我给沈兄斟一盏茶。”
花娘笑着应:“好。”
接过花娘的茶后,看她如斯乖顺从容,我转而越瞧符有期越扎:“符兄身为圣教二长老之子,偷闲偷得好,倒比我这炉鼎都闲。”
符有期打哈哈:“这个么,沈兄忙是应该的。圣教人人都知道表哥有意以沈兄为道侣,我爹都在帮你们准备大典了。天地圣教让沈兄来管,大家都很放心。”
大约并非放心我管圣教,而是放心我管桓九。周围没几座山可削了。
我道:“符兄,有时候闲过头亦非好事。”
符有期听出我语气不对:“沈兄你怎么了?你仿佛对我有些不悦?”
我冷冷道:“你现在快活得很,我看你悦不悦有什么要紧。你这金丹后期腿瘸?”
符有期听懂了,后仰,抬手去牵住身边花娘的玉手,额角冒汗干笑:“这……这个么……我不是虐待花娘,是因为身上确实有些不舒服……”
我不信:“怎么不舒服?你这些天似是连门都没出过。”我再转而对花娘坚定道:“姑娘,下决定让他带你回圣教的是我,若他待你不好,你随时跟我说,我为你在山下另行安排住处和生计。以后千万小心男人的花言巧语。”
我期待着花娘展开控诉,但她听了我这话,却羞怯地低头看向别处,嘴抿得紧,奇了怪。
符有期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