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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彭山远北海一战见讨不到更多好处便跑得很快,他只想要晋升的仙宝,回去再度尝试突破大乘。不想跟你再次打成两败俱伤、你死我活,让别的合体期修士白白捡便宜。”
“所以最后还是打成了人间战争那样,迁延数年,尸横遍野?”
他过去从未跟我聊过这些,这话题很是怪异。我想细问,桓九却摇了头:“不聊这个了。远之来找我,有何事要讲?”
道歉要拿出诚恳的样,我向他深深一颔首:“前日我受心魔所扰,对你说了重话,抱歉。那些言语,你只当我没说过。”
桓九转过头来向我一笑:“远之今日,如此客气,是要走了吧?”
我再点头:“是,但暂时不会走太远,你我还能见上几次。”
桓九问:“怎么个走法,还能见上几次?真有趣。”
我道:“有消息称,人间出现诡异疫病,本无药可治,京城却突然凭空出现一群仙师为皇帝重用,研制了仙丹,用其入药疫病即可痊愈如初。京城在仙盟势力地境,我觉得此事很怪,想去人间调查,看是否与仙盟有关。”
顺便,调查着调查着,就离开了,让他再也找不到了。
桓九神色微凝:“去仙盟地境调查会很危险。为避大门派滋扰,现在八成的散修都已搬来西边。”
我柔和道:“疫病哪都有,所以我会在圣教城镇调查。我先在山下不远的城镇租一处宅子住,这期间你几时想来找我都可以,可以叙旧,可以给你看折子,或想做别的什么,我都应着你。”
桓九怔愣了一瞬,笑意更深:“远之告别的方式……真奇特,还给个时间限度,起初离远一点点,后来再慢慢离得更远,好让我适应。就不怕我舍不得你想得发狂,把你绑回来锁着吗?”
我垂目回答:“这也不失为你我此局的一种解法。只需你发得了狠,多用厉害法子摧折我,我也可以几百年绑你床上,给你做娈宠。就是这般的话,我平日言辞恐不好听,你到时别太入心了。”
桓九隐约在雨中叹了口气,背过身,只给我一个素色的少年背影。
“远之去吧。过两天,我会带着合欢阁的东西来找你的。”
我在奉仙镇上租了处小院,并将小院位置传讯回了圣教。
瞧上这处偏僻小院,不为别的,就为它屋子满墙爬着绿藤,颇有生机,看着舒心。我是个没有生机之人,便爱看这些。
小院摆设混乱,虽则用灵力整理快,但左邻右舍的婆婆大爷,对我这刚来的住户多有围观。我便只能一整日都在院里,手动搬物打扫、布置桌凳,忙得一身薄汗。
他们看很久后,最后有两位大爷主动来帮我搬搬重物,老婆婆笑眯眯问:“公子生得好,又斯文,是读书人?”
邻居帮忙,我自要布好茶水,便也给老婆婆了一盏:“在下桓夜,是位道士,也是游医,并不是读书人,路过此处小住数日。”
老婆婆忽然有些失望:“道士?”
我一眼便看出她打什么主意,再强调:“在下已有妻室,也是道士,他年纪小,善妒,因而无意再娶。”
老婆婆越发失望:“唉,好吧。真是太可惜了。”
我道:“婆婆身上若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可帮忙看看,刚开张,不收钱。”
我招揽散修就用过此招。老婆婆姓陈,身上有些上了年纪的痼疾毛病,膝痛腿冷之类。我做样子把脉,引灵力写了张符,让她回去泡水两个时辰再饮下符水,即可痊愈。
之后顺理成章,小镇上许多人家都晓得来了我这位符到病除的道士,我便也成功得到邀请,去诊治一位隔离在茅草屋里、身携怪异疫病浑身生疮的患者。
我将脉一把,灵力一探,立刻认出,这不是疫,这是一味低阶仙毒,且既成了疫症,那定还有传染性。以我修为此毒可解,但要费功夫也费灵力。
有人给凡人下仙毒、还成了疫症,若说没有修士在里头搅弄,鬼都不信。听说为解此疫,仙师在对下散发解药,怕是某种仙盟中为获取什么的计策。修真界的战争,终究波及到凡人生息了。
第96章 狂徒
三日里,我画了七张符,治了七人疫病。如此一来,我那小院外立刻热闹无比,许多镇民排队等着看各种各样的病。
但我看这七人已耗了大量灵力,需要调息。幸而我还有个身份是道士,道士便要修行,有一点点法术也很正常。于是小院外设下只能防凡人的薄弱法障,阻了声音,闭门不出即可。不久人们便散了。
将养两日后,我恢复了些灵力,再度出门去找疫症患者。这回很不得了,当地官府专派了个马车来接我去看,前前后后八个小厮伺候。
我觉得很稀奇,我做凡人时穷得很,在修真界又总接触些超凡脱俗的东西,这凡间富贵之物从未享受过。便却之不恭,上了马车。
看过两位病患后,我对屋外县令道:“大人,若是京城送来仙师的解药,烦请还是照旧让我先看看,再用。”
县令点头称是,又将我亲自送上马车,一路摇回小院去了。
小院外,极有意思。
我下马车时,陈家婆婆在我院门口,牵着某位红衣银簪小公子的手,啧啧感慨,真是很标致的少年郎,小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此为何?
桓九望见我,转头对她笑道:“不好意思婆婆,我是个断袖,有丈夫了。”
陈家婆婆大惊:“什么?你,年纪这样小,看着及冠都没有的,怎么就……还……”
桓九目光再度移向我来,道:“我丈夫出远门,我来找他相会。”
陈家婆婆顺着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整个人僵住,不能言语。恐怕我这刚打出的悬壶济世的名声,会被传得添一笔特别的。
我同桓九进了小院,带上了门。
天旋地转一阵,我已被他锁了双手手腕,按躺在院中石桌上动弹不得。桓九面上仍带着浅浅的笑,也不多言,另一手径直摸向我心口,扒起衣襟。
我回来后,他从未如此干脆直接。这种挣不脱的感觉,竟觉十分心动。我果然是喜欢他这样,这才是本性,不扭捏不做作。
我很快被他剥开花瓣,只剩花蕊。他向我索完个绵长的吻,抬起脸来:“远之仿佛灵力衰微不少,这几日都在外面做什么?”
我拱了拱他,要他别废话太多,答:“治了几个疫病患者,耗了些灵力而已。”
他倒不急,一手按住我丹田处,偏要废话:“金丹期治凡病,一身灵力能治几十个才对,可几个患者就把远之灵力耗尽了。你走时便十分怀疑这疫病,是否已有所发现?”
我几番拱不成,只得再主动些,往他那厢架过去:“是有发现。这是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