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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的。

依旧是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嘴角挂着浅笑,“齐大人,你我都这么熟了,就不必本官多言,请吧。”

齐寄衡闭眼,被除去了身上的官服,摘取了头上的官帽,拷上了枷锁。

“顾大人不愧是六元及第的凌朝第一人,连我这样谨慎的人都被你的伪装给骗过了,棋差一着,满盘皆输,齐某佩服!”

顾成言抬起脚步,走到他面前,温和的对他说:“不是本官高明,是你底下的人把我想的太蠢,觉得本官出身不高,便目光短浅,以为本官年轻,便会沉溺美色,我至今都觉得有些可笑呢,齐大人。”

兴许是在江浙这个富饶之地待的太过安逸,这里的人都太想当然了。

“你跟恭王怕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顾成言转身而去,留下一句:“不,本官跟殿下未曾商量过,不过是心有灵犀,不巧就配合的天衣无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第41章

恭王一行人在江浙待了三个多月,官员、盐商被上下肃清,从此盐变为民制官营,平民只能制盐,但不允许对外销售,只能由官府统一收购经营。

这在极大的程度上杜绝了商贾之间互相联合,哄抬价格,牟取私利,且充盈了国库,增大了官府的财政收入。

江浙府尹起初什么也不愿意说。

顾成言亲自去了大牢。

“齐大人是以为到了京城,就会有人为你开脱?还是觉得会有人为你求情,帮你把死罪改成流放?然后在流放途中,让你假死,你就可以改头换面,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是也不是?”

齐寄衡在狱中也收拾的很整洁,听完顾成言这一席话也依然情绪很稳定。

“顾大人多想了,我不过是认清了现实,不想有失颜面罢了。”

顾成言又看了看他收拾的极为整齐的床铺,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已经对活下去失去了希望的将死之人,他太过淡定了,死亡的恐惧人人都有,如果齐寄衡的思想能达到如此超脱的地步,那他也不至于犯下那么多的罪状。

“本官昨晚截获了一只鸽子,巧的是上面还有一封密信,齐大人想知道本官是从何处截下的吗?”

齐寄衡脸上微变,片刻后迅速恢复自然,但顾成言还是发现了。

“这只鸽子是从齐大人的爱妾处截下的。”

齐寄衡还是没有理他。

“上面提到了齐大人的名字呢,齐大人就不好奇,上面究竟写得是什么吗?”

顾成言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算了,本官也不跟齐大人打哑谜了,看在这三个月齐大人费心替我联络其他人的份上,就让你自己亲眼看一看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吧,若是齐大人看完之后,有什么想说的,吩咐一声狱卒,本官即刻就过来。”

说完,他将那纸条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理了理衣衫,转身走出了大牢。

齐寄衡手伸了伸,又收了回去,几番挣扎后,还是将那小纸条展开了,他看完后,闭上了双眼,一滴眼泪缓缓流下。

枯坐了半夜之后,他嘶哑着嗓子对守在这里的狱卒说:“我要见钦差大人。”

那狱卒从睡梦中惊醒,走上前确认了一遍。

下半夜,顾成言又回到了大牢里,从齐寄衡嘴里吐露了很多的辛秘,牵扯到了六部中的某位尚书,甚至是某位宰相。

顾成言担心齐寄衡会被幕后之人杀害,所以回京的时候,秘密分成了三路。

每一路都遭遇到了拦截和刺杀,但真正的齐寄衡其实走在这三路的后面,在这三路队伍的掩饰下,平安抵达了京城。

几日后,顾成言和恭王出现在朝堂之上,公布了江浙一行的收获,并提到了江浙官场的黑暗,与回京途中遇到的险恶。

齐寄衡被御前侍卫押了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自己犯下的桩桩件件滔天罪行,另一位户部侍郎许忔年也呈上了一份户部历年的新账本,上边用着清晰明了的新式记账法,查出户部尚书余劲松伙同上一任户部侍郎贪污国库中的银两。

这位已经告老还乡的前任户部侍郎这时候也被带了上来,涕泗横流地说着自己受余劲松的胁迫做了假账。

皇帝震怒,户部尚书被当场发落,左相也被皇帝高声训斥,革去了他的宰相之位,喝令他闭门思过。

前面发落了这么些人,之后皇帝对顾成言和恭王他们俩也进行了褒奖。

“着令户部侍郎顾成言升任户部尚书,恭王接管内库一应事务并赐王府一座。”

俩人占据了南凌的财权,这一个信号表明皇帝如今最信重的人不是端王,而是恭王。

而极大一部分的兵权又掌握在镇国公李元洛手中,李元洛可是恭王的亲表弟,日后若是发生夺嫡之乱,他肯定不会站在端王那头。

收归财权之后,北燕又开始频繁地入侵,顾成新被任命为云麾将军,带兵二十万支援忠亲王对抗北燕。

这就意味着如今恭王手里不仅有财权,还有兵权。

这恭王府还未修缮好,人在宫里,诸位官员见不着他,于是新任户部尚书顾成言家的门槛就快要被蜂拥而至的众人给踏平了。

况且他性格温和,不像之前的户部尚书喜欢摆架子,也不难伺候,迅速就融入到了新的圈子里。

右相与顾成言私下见了一面。

“你比季良适合官场,运气比老夫也要好,老夫跟左相斗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与他平分秋色,谁料想不过短短四五年的时间,如今他退了下去,这朝堂上已经有你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右相握着鱼竿感叹着。

顾成言这边的鱼竿有了动静,他神态自如的收放鱼线,收获了一条两指宽的小鱼。

“程伯父今日是来替左相当说客的?”他温和的问道。

右相笑了一声,“什么说客不说客的,他哪用得着老夫操心,陛下自然会替他操心,老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成言,左相轻易动不得,陛下会护着他,你也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顾成言若有所思,“成言有一事不明,陛下为何如此偏袒他?”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替人做一千件好事,不如帮他做一件坏事。”

“一件坏事?”

右相点点头,“成言,多的老夫也不便说,你自己思量,只记得,不要逼左相太过,陛下永远不会杀他,相反,你若是咄咄逼人,一味地咬着他不放,极有可能会失了圣心,到时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难道陛下要的是制衡?可换一个人也未尝不可,为什么非得是左相呢?”顾成言轻声说道。

“这是老夫几十年来得出的结论,具体的老夫也不甚了解,大约只有陛下和左相俩人心中清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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